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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妹的學(xué)生檔案。陶振杰咬牙開始填寫,他沒敢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資料上沒有的,他不太確定的字按照嚴戈的要求,查了手機。嚴戈看著就近的幾個家長,等填的差不多了他又道,“聯(lián)系方式盡量多留,號碼要長期使用的那種,別給我留個空號或者是停機的號碼,要不突然有事兒我聯(lián)系不到你們。陶振杰覺著,這句話還是說給他聽的。他手機停機……但不是一直停,他中間繳費了,沒交太多,只是保證他的號碼不會被電信部門回收。所以三個月了,他的手機一直處在停機的狀態(tài)。嚴戈這么說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他給他打過電話了?不然他怎么知道他停機了。這個想法讓一直處在煩躁中的陶振杰有點恍惚。不過,還是別想太多的好。陶振杰自嘲的笑笑,自作多情什么的,太沒意思了。陶振杰那表情,嚴戈在講臺上看的一清二楚,一直掛在嘴角的笑容淡了點,嚴戈皺著眉,輕輕嘆了口氣。*……家長會開完了,嚴戈本來想借著職位之便,把陶家兄妹倆留到最后,但一直在他掌控中的節(jié)奏在他說完散會之后瞬間就亂套了。家長們的問題太多,他們要說的話也太多,嚴戈幾乎是一下子就被圍住了,等他穩(wěn)住這些七嘴八舌的家長后,陶家兄妹倆已經(jīng)不見了。嚴戈無奈的只得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家長身上。“你總是最慢的那個?!编噯梯x拿了包牛rou干放到嚴戈桌上,他一邊嚼一邊說,“我們都回來老半天了?!?/br>嚴戈擺弄了兩下牛rou干,“學(xué)生送你的?”“嗯,你怎么知道?”“因為你就不能買這么正常的零食?!编噯梯x所有的食物都是個奇葩的口味,這么正經(jīng)的東西他幾乎沒見過,而且這牌子嚴戈知道,專柜的,一百來塊一斤,鄧喬輝那么摳他能舍得買這種奢侈品?“這話讓你說的。”鄧喬輝哈哈大笑,然后他往下一坐,拽著椅子到嚴戈身邊了,“哎,有人給這個沒?”鄧喬輝在椅子下面比劃了個數(shù)錢的手勢。嚴戈點了下頭,“避免不了的。“我也是?!编噯梯x無奈的笑了下。市一中明令禁止私開補課班,為的就是杜絕老師以補課為由的濫收費現(xiàn)象,所以這紅包更是不允許的,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直接就開除,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老師們做到了,這些家長卻不習(xí)慣,特別是開學(xué)初的這段時間,開完家長會總有那么幾個留著不走的,目的自然是給點好處讓老師多照顧照顧孩子。有的另辟蹊徑,知道老師在學(xué)校不能收紅包,索性就私下里堵老師,還有能耐的直接找到老師家里去。“你知道剛有個家長給我個多厚的包么?”嚴戈搖頭。鄧喬輝拿手比劃了下。“不少啊:嚴戈說。“可不是,“鄧喬輝一點頭,“我感覺里面得有一萬多。”“我沒你那么多,就正常的包?!辈畈欢嘁粌汕О桑詈竦囊膊贿^五千,雖然沒收,但經(jīng)常目測他大概能判斷的出來。“土豪?。亨噯梯x感慨,“你知道這土豪是干嘛的么?”“我上哪知道去?!?/br>“賣牛rou干的!“鄧喬輝說。嚴戈……“就這牛rou干,給我?guī)Я艘粫?,他看我不收紅包,把牛rou干扔下就跑了,說是一點心意,讓我給老師們分了?!编噯梯x看了看手里的牛rou干,“這牌子的可貴了,怪不得他那么有錢呢,這些錢都是宰人宰來的啊!”“你這什么思想啊,人家的牛rou干是專柜的,質(zhì)量是有保證的,什么叫宰客,一分錢一分貨嘛,人正正經(jīng)經(jīng)賺錢,也沒上誰兜里去搶啊。“仇富啊,比我有錢的我都仇啊?!闭f是這么說,鄧喬輝就是發(fā)揮一下他摳的本質(zhì)罷了,“待會兒給大家分了,剩下的開學(xué)給學(xué)生?!?/br>雖然這么做不太好,但東西既然送來了,那家長肯定就不能往回收,鄧喬輝要是退回去那家長反倒犯合計,就會變本加厲的表現(xiàn)。要是嚴戈他也能這么做,把東西分給學(xué)生,然后強調(diào)一次不用再給學(xué)校送溫暖。“就咱班這位土豪,一說要給班級做貢獻,別人還沒表態(tài)呢,他立馬就說全部的他都包了,你是不知道,他當(dāng)時那態(tài)度就是,要把教室整個翻新了都沒問題?!?/br>鄧喬輝嘖了兩聲。土豪么……他們班也有一個,比起賣牛rou干這位,陶振杰才是真土豪。不過他班這個土豪似乎不怎么愿意參加班級的建設(shè),對于他讓他買清掃工具這事情明顯的表現(xiàn)出了不樂意。想到陶振杰當(dāng)時那惱羞成怒又不敢怒的表情,嚴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真沒想到,幾個月了,他會和陶振杰以這種方式重逢。送走了高三班,嚴戈休息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沒干別的,他一直在找陶振杰。因為有話沒說完,也有問題沒問完。他至今還記得自己說的那些話,陶振杰怎么也得給他個解釋的機會,他無意中傷他,只是在氣頭上,不是他真正的想法。但是他沒找到。對嚴戈來說,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陶振杰找他是輕而易舉,反過來,陶振杰的蹤跡他無處可尋。電話打不通,微信發(fā)不過去,沒辦法,他連程似錦都問了。上次程似錦問他是不是在等陶振杰,嚴戈否認了,所以當(dāng)時他不太好意思跟程似錦要陶振杰的消息,這回他也顧不上了,他問了,但是程似錦說他并沒有陶振杰的號碼,程似錦說幫他問問,可后來這人嚴戈突然就聯(lián)系不上了。嚴戈把他所有的酒吧都跑遍了,這回他也不顧忌那是什么類型的酒吧了,但嚴戈進去了也無濟于事,里面除了遇到些想占便宜的男的,別說是陶振杰,他連余信都沒看到。他用過和上次同樣的方法,可惜運氣用光了,沒人幫他傳話,也沒人把他當(dāng)回事兒。陶振杰的消息他不是一點都沒有,他在新聞上看過,財經(jīng)版的。他看到陶振杰正在賣產(chǎn)業(yè),除了酒吧,陶振杰還在做房產(chǎn),建筑銷售這一類的生意,但最近一段時間,陶振杰幾乎把他手里的產(chǎn)業(yè)都賣干凈了,這引起了一小片的討論熱潮,有專家出來剖析陶振杰這一舉動,也有人就目前的情況做了簡單的分析,反正說什么的都有,這個當(dāng)事人一直沒出來。嚴戈聽不太懂那些專家大師的話,當(dāng)他知道陶振杰人在國外,遠程cao控這些后,嚴戈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人不想回來了。所以他也就沒再打電話,他知道他肯定找不到陶振杰。他被冷落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