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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已流離失所,終日食不裹腹,倘若那些官員昧了良心,貪了其中一分一毫,一定按例糾參,絕不輕饒。誰來關(guān)說都不行?!?/br>“那是自然的。林跡深遞了一小包銀子過去,古代官員離任或辦差,都有程儀一說。程儀共三十兩,多了李景就不會收了。“這是我和毅庵的一點心意?!?/br>往年頗有欽差同地方官同流合污的例子,李景生來就嫉惡如仇,又到姜永璉的提拔之恩感恩戴德,此次格外謹(jǐn)慎,已將其他同僚的程儀都推掉了。李景本待推辭,但林跡深深知李景在京中并無多少積蓄,沿途雖有驛站,但總會有一些零星花費,便硬是將銀子塞到李景手中,說道:“難道至交好友也要如此避嫌嗎?回程時可要記得捎點土儀來就行了?!?/br>李景大笑:“定然帶幾壇好酒回來,到時候我們不醉不歸。”作者有話要說: 為咩點擊越來越少了?桑心啊。☆、第23章最委婉的拒絕四月以后天氣漸熱,姜永璉按照慣例到行宮避暑,王公大臣隨行,林跡深、沈玉書只是微末小臣,也有幸在隨行名單之中。不過避暑不是度假,日常工作還是照舊,姜永璉開始無比懷念暑假,可皇帝哪有什么假期?各地的奏章每天雪片般地飛來,閩郡的消息尤其不讓人省心,許近的密折讓姜永璉既驚且怒。自從忍痛把林跡深他們幾個都派出去公干以后,現(xiàn)在他連那點小小的福利都沒有了,無聊的時候只能一個人在那邊練字,今天更是一口氣寫下了幾百個“煩”字,寫下的每一個字都發(fā)自肺腑,怨氣沖天。周圍的人都知道皇帝該找點樂子了,不然心情很不好的陛下很可能遷怒到他們身上。宮里的內(nèi)侍深諳各種荒yin享樂之事,不過姜永璉和哲宗不一樣,并不太喜歡地方上進貢上來的奇珍異獸,男女關(guān)系上清白的像一杯白開水。盡忠職守的顧文亮絞盡腦汁替主子分憂,提議什么劃船啦,釣魚啦,這些都被姜永璉一一否決,他對這些中老年人衷愛的娛樂活動沒什么興趣。顧文亮是什么人,他當(dāng)然知道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便在那邊道:“陛下不喜歡過于清靜,行宮附近就有馬場,近來雨水充足,草肥馬壯,野物也多,陛下大可以在那里騎馬狩獵。太醫(yī)也說過,適當(dāng)活動一下,對身子大有好處。沈大人與林大人都在行宮,可召他們前來伴駕。”顧文亮已經(jīng)開出了對癥的藥方,姜永璉卻還在那邊扭捏:“不好吧,他們都有公務(wù)在身。再說路途遙遠,天黑了他們能在何處歇下?”顧文亮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那就讓他們留下來?!?/br>咦?留下來就可以做很多文章了,可以秉燭夜游,可以訴訴衷腸,總之,可以做的事情就非常之多了。暗昧的夜色仿佛是浪漫的催化劑,可以催生旖旎的故事來。寂寞的sao年一時間浮想聯(lián)翩。人是經(jīng)不起誘惑的,顧文亮這么一說姜永璉心思就活絡(luò)起來了。吃飯的時候姜永璉就開始盤算這件事,之后就連看睡前小讀物唐傳奇之類的都不看啦,自己給自己設(shè)想了N個非常綺麗的故事。夜里睡著的時候順理成章地做了個夢,夢中他與美人天雷勾動地火,摟著美人正進行著不可描述之事,美人沖著他回眸一笑,笑意猶在,那張面孔卻突然變成了骷髏,整個夢境從香/艷,旖/旎就直接轉(zhuǎn)為了驚悚。因為風(fēng)格轉(zhuǎn)換太快,姜永璉受了絕大的刺激,醒來后就睡不著了。第二天宮娥見怪不怪地幫他換新的被褥的時候,姜永璉還有些害臊。洗漱過后,姜永璉換上了銀白色暗紋箭袖騎裝,人看起來英姿颯爽,左右的宮娥都說皇帝今天人特別精神。姜永璉抬頭挺胸,信心滿滿地讓顧文亮先去馬場準(zhǔn)備。經(jīng)過昨晚小小的掙扎,姜永璉終于決定組織一場郊游,把戀愛那件小事轟轟烈烈地搞起來。想當(dāng)年他也曾經(jīng)是個戀愛小能手,情話說得溜溜的,現(xiàn)在完全被身份和禮教搞得束手束腳的,以致于每天夜里都孤伶伶的,非常冷清。春天過去了,夏天來了,冬天很快就要到了,以后漫漫嚴(yán)冬該腫么熬喲?寒號鳥的故事生動地告訴大家,壘窩要趁早。現(xiàn)在就要未雨綢繆起來了。顧文亮答應(yīng)一聲就去了,姜永璉望著他從容遠去的背景,他又沒出息地忐忑起來。為了給自己壯壯膽,姜永璉甚至破例喝了幾杯酒。孫玉成在一旁勸道:“陛下慢些喝,這可是陳釀,后勁可大著呢。”姜永璉也不以為意,沒覺得這酒有什么厲害之處,只是覺得有點亢奮,他覺得這是愛情即將來臨的信號。之后就帶著一行人去了馬場,挑挑揀揀選了一匹溫順的母馬,端王會騎馬,但落實到姜永璉身上,他騎馬就馬馬虎虎,算不上精湛。隨行的大臣都在行宮附近住下,離這邊倒是不遠,姜永璉騎著馬兜了幾圈,熟悉一下這周圍的環(huán)境。因為姜永璉要過來,這附近都清了場子,閑雜人等一概沒有,里頭放些野兔、野雞之類的活物,不過是為了讓皇帝取樂,并不會真的有猛獸在內(nèi)。那些宮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演戲,一直用一種介于崇拜和愛慕之間的眼神在看著他,姜永璉的自信心瞬間就爆棚了??绰?,即便只憑這張臉,走到哪里都是受歡迎的。一得意就有些忘形,姜永璉又騎馬兜了很久,一時間犯了初學(xué)者的大忌?;实垧B(yǎng)尊處優(yōu),全身上下都細皮嫩rou的,在馬鞍上坐久了,屁股竟被磨破了皮,走起路來開始一抽一抽地痛。姜永璉不好聲張,只好忍著。沈玉書和林跡深姍姍來遲,據(jù)說是因為林跡深堅持要處理后手上的公文才來晚了,姜永璉心里一陣竊喜,一會兒就可以用天色已晚的借口將他們留下了???,這個顧文亮果然就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蟲啊。姜永璉朝他們招招手:“你們過來得正好,我已經(jīng)替你們挑了幾匹馬?!?/br>姜永璉挑中了兩匹棗紅馬,毛色油亮,看著頗神駿。林跡深笑著答應(yīng):“久聞馬場多良駒,今日一見,便知傳聞不假?!绷舟E深這些日子終日困在書簿之中,今日一到馬場就神清氣爽,他幼年習(xí)武,騎/射不在話下,此時忍不住摸了摸離他最近的一匹棗紅馬。那馬揚首一聲嘶鳴,馬蹄在地上刨了了幾下,林跡深趕緊上前勒住韁繩,那馬才漸漸安靜下來。沈玉書還來不及說話,顧文亮已經(jīng)借著這個由頭道:“林大人武將世家,弓馬嫻熟,不在話下。倒是沈大人,文質(zhì)彬彬,這棗紅馬性子恐怕烈了些,傷著了沈大人,陛下可是會心疼的?!?/br>林跡深看了顧文亮一眼,原先的興致立刻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