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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刺了。 “寡人有說錯嗎?寡人不過就是搭了橋,讓秦懷遠(yuǎn)去當(dāng)了一英雄,寡人可沒有那本事,讓百姓造反,更沒有本事管住百姓的心思,事情當(dāng)了今兒這地步了,你別說你心里沒數(shù)!” “你要的天下,若是成了這樣,恐怕你也不愿意看到?!碧K幕生怕那劍再往脖子里刺,真要動起手來,肯定自己吃虧,這地盤是他齊荀的地盤,這回就是甕中捉鱉,他就是那只鱉。 蘇幕見齊荀的神色有了松動,才有嬉皮笑臉地將他的劍用手彈開,重新坐在了蒲團(tuán)上,剝了一顆桌上的花生,說道,“咱兩就別動手了,大把人等著咱們自相殘殺,好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都用上了幾百死士,想要你們的命,你干嘛就非得讓人家如愿呢?咱們坐下來好好說,慢慢說,君子動嘴不動手。” 半晌齊荀才壓下了怒氣,“死士的事,當(dāng)真和你沒關(guān)系?” 既然都能在留君樓里,弄出一臺戲來,那派來殺他們的人,他不得不懷疑蘇幕。 “我有毛病啊,自個兒殺自個兒?我蘇幕行得正坐得端,是我做的都承受,但若我說了不是我做的,那就一定不是?!?/br> 蘇幕恢復(fù)了日常的脾性,抬眼示意齊荀坐下,“既然都被你認(rèn)出來了,我也跑不掉,你干嘛又那么緊張,你的那位二弟弟如今恐怕就等著你們相互掐死的消息,只要我倆誰死了,這場仗也就不用再猶豫了,必然會拼個你死我活?!?/br> “我西北人,有個壞脾氣,自己人可以欺負(fù)自己人,也可以殺自己人,但別人不行,若是知道寡人死在了你齊荀的刀下,哪怕是個七八歲的娃娃,也能拿起刀劍,來找你麻煩,就算你有那本事打贏了,可誰又能保證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潛伏在你身邊,你都說了我蘇幕擅長偽裝,寡人是西北的君主,既然寡人都能擅長偽裝,那寡人的子民將士,也一定不會差,仇人還是少為自己拉點(diǎn)好?!?/br> 齊荀手里的劍終于入了劍鞘。 “你最好你都能給孤說明白了,不然,孤屠了你西北,一個不留?!饼R荀坐下來,身上的血腥味久了味道越是濃烈。 “你想知道什么?”蘇幕捂住鼻子,想說你先去換身衣裳再來問也不遲,但看到齊荀那張似借了他米,還了他糠的模樣,也就沒敢再多嘴。 “在我齊國干了何事,有何目的。”他想裝瘋賣傻,齊荀不想,今夜不說個清楚,就算兩軍立馬開戰(zhàn),他也會讓蘇幕付出代價(jià)。 “我干的那些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蘇幕還沒開始說,就將桌上的茶杯掀了個翻,“茶沒意思,醞釀不出情緒,喝酒吧,酒一下喉嚨,保準(zhǔn)你問什么,寡人答什么。” 順慶就站在外邊兒,里面驚天動地的一番動靜,他可是都聽到了,但多年來見過的市面多了,也就學(xué)會了鎮(zhèn)定,靜候了一陣,聽到殿下說了一個準(zhǔn)字,順慶才忙的讓人去馬車上取酒下來。 殿下倒挺有先見之明,早來寺廟的前,就讓他備了酒,想必早就打算,今夜要將蘇幕這狡猾護(hù)理往網(wǎng)子里套。 幾壺酒下肚,蘇幕確實(shí)爽快了許多,要說他在齊國做的都是壞事,又不盡然。 好事也做了,壞事也做了。 在北家莊把人家的三公子扣在海上,一扣就是五年,頂替其混進(jìn)山莊,卻菩薩心腸,做起了好事,從西北的一路上,救了多少難民,他自個兒都數(shù)不清,就像他當(dāng)初說的,救的不知是吳國人,西北的人他當(dāng)然也得救,日子久了,在他北家莊里干活的人,幾乎都是被他救回來的,也因此,不管走到哪里,身后都有一批衷心替他辦事的人。 他承認(rèn)昨日那場暴,亂里面是有他的人在,而在香洲留君樓,引開秦懷去吳國的人也是他,原本就打好了算盤,一切都在他的計(jì)劃之中。 齊荀最終也如他所愿來了,親眼看到了自己捍衛(wèi)的江山,百姓是個什么樣子,而在知道齊荀親手殺了齊國的百姓后,他的目的也達(dá)到了,那些曾被他四處征戰(zhàn),踏平他國時,所用上的借口,今日算是自己親手摧毀了。 口口聲聲說為了百姓,也得先看看如今齊國的百姓是和模樣,他要的江山是何模樣。 “你偏要我說個目的,我蘇幕也不怕說出來,我知道西北與你齊國要是硬拼,肯定打不過你,是以,我只能以身試險(xiǎn),親自來了齊國,想盡辦法地接近你,為的什么?為的就是像和你討條件,談休戰(zhàn)的條件,你要是覺得我認(rèn)慫也好,怕事也好,我都認(rèn)了?!碧K幕一身酒氣,撐在桌面上,對著齊荀,眼眶似是被酒氣染了紅,一字一句地對齊荀說道,“可我......不愿意再看到百姓受苦!” “你不相信是吧?我也不相信,一個弒君者,還能有一顆泛濫的同情心,去同情別人的命,真是滑天之大稽,屠夫也想成佛?!?/br> 蘇幕將手里的酒壺重重地往桌上摔,“可我特么就是這樣一個口是心非之人,我就是個見不得百姓受難,見不得血光的人!去他娘的臉面,去他娘的為了爭一口硬氣,就該雞蛋與石頭碰,是不是所有往前沖,趕去送命的愚蠢莽夫,都應(yīng)該是英雄了?我呸!一條命沒了,丟的不是一人的性命,毀的是一個家!” “知道我為什么敢一人來找你嗎?就是因?yàn)槲抑滥闶撬懒四锏娜?,你理解那份痛苦,你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但人的七情六欲何時又因?yàn)橘F賤,而不同過?” “都特么的難受!你死的就只是娘,我呢,全家都死了,只剩了一個我,我以為我夠可憐的了,可當(dāng)我看到百姓全家被滅,一家人挨個死去,一個不留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太他么幸福了!至少我還活著。” “人沒有個悲慘來做比較,就不知道自己過的有多好,一旦有了比較,就特別容易滿足,我西北君主的面子又值幾個錢,江山社稷又不是靠面子撐下來的,我不防告訴你,我來找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求和?!?/br> “求你看看你自己的百姓,再看看我的百姓,到底是誰欺負(fù)了誰,這事情也不怪你,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更何況如今還是個亂世,你有那本事為自己的百姓謀求好日子,而我也一樣,我也有那個義務(wù),去保護(hù)我的百姓,不求能過的好,最起碼能讓他們活著?!?/br> “這就是我偽裝了五年的原因,我今日既然能站在你面前,就什么都豁出去了,只要你能答應(yīng)我停止這場戰(zhàn)爭,不奪我西北領(lǐng)土,你齊荀要我蘇幕做什么,我蘇幕都愿意做?!?/br> 蘇幕搖搖晃晃地從懷里將齊荀當(dāng)初送給他的玉佩扣在了桌上,“諾,是你自己說的,有求必應(yīng),那我今日就用上?!?/br> 齊荀臉色比回來時的那陣還要慘白,手捂住劍柄,手背上條條青筋爆出,若此時是白日,定能看到他的手臂在顫抖。 蘇幕沉默了一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