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1
什么話都沒說,梁京兆拿了些祭祀的東西,一并拎在左手,且抓著把花束。楚虞兩手空空,下車時她把手伸過去要拎的,梁京兆止了她,自己都拿了。墓前是雇了人按時掃除的,是故干干凈凈,楚洪興的照片擇的是青年時候,意氣風發(fā),英俊落拓,楚虞只眼睛像他,獨自成長的這些年,這雙眼睛也不怎么像了,楚洪興的眼睛很炯然,帶著正氣,楚虞的繾綣柔媚,總低垂著,梁京兆看了一眼楚虞,楚虞剛被他領(lǐng)回來的時候,和楚洪興非常像,眼神都通透靈氣,又文靜的,不多言語的,脊梁挺很直,體態(tài)很好,顯得很驕傲矜持。那場大火外,楚虞看到梁京兆走來的時候,眼睛直直仰著看他,不曾躲避。這么些年,梁京兆甚至覺得是他耽誤她了。梁京兆摸了煙盒出來,準備背過身去到其他地方抽,楚虞從后面叫他,梁京兆回過身來,就見楚虞在他面前跪下了。一條腿先折下去,然后另一條,楚虞今天穿了棉麻無袖的連衣裙,沒掐腰,淺顏色,撲在地上像圓圓的玉蘭花片,很有一種殘酷的美感,這種美感沒取悅梁京兆,梁京兆皺了眉,說楚虞,你這是做什么。楚虞說:“梁叔,我都知道了,我爸對不起你,你不欠我們什么,是我家欠你。梁叔,我替我爸說對不起?!?/br>梁京兆把煙盒收回懷里,讓楚虞起來。楚虞不動,還跪著,說:我沒臉再給您要什么,我謝謝您之前這么無私照顧我,您對我這么大恩,我還不起了。我就是您一個玩意兒,您也別縱容我,我受不起。“你在這惡心誰呢,給我起來?!绷壕┱咨裆幚?。楚虞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好了,您想怎么樣對我,就怎么樣對我。人說父債子償,您讓我讀得書不是白讀的?!?/br>梁京兆很不耐煩,說楚虞,你先站起來。楚虞把手貼在地上,頭低下去,像要磕頭一般,梁京兆再也沒半分耐心,一腳出去,踹在她肩膀上,楚虞后坐靠到楚洪興的墓碑上,梁京兆這腳踢得不輕,也沒多重,對楚虞還是心里的無措更震懾些。梁京兆說,在墓地里跪活人,你是嫌我死得晚嗎。楚虞這才站起來,肩頭沾著灰,身姿佝僂,梁京兆最見不得她這幅不爭氣的模樣。楚虞在那像只狗似的,不發(fā)一言,靜等處置。梁京兆說:“走,別在你爸這丟人?!?/br>出了墓園,坐進車里,剛剛誰都沒注意,晴天轉(zhuǎn)陰了,坐上車后車窗蒙了層細雨點。車門緊閉,空調(diào)運作,梁京兆說:“田月坤那天找你是這事?”楚虞把嘴緊閉,梁京兆說:“看著我說話?!?/br>楚虞抬起頭,看著梁京兆,“梁叔,我哪也不去了,等您膩了,真不要我了,我再滾,不讓您心煩。”楚虞這又是來戳梁京兆的心肺了,梁京兆說:“我不用你報恩,你明白嗎?我養(yǎng)你這么大,不為了讓你給我暖床。”楚虞不知道她這是糟蹋梁京兆的用心,楚虞還低三下四說:“是我想爬您的床的,一開始就是我?!?/br>梁京兆掃了她幾眼,說:“下車。滾后面去?!?/br>楚虞解掉安全帶,沒下車,直接扭了身子,按低了椅背手腳并用的往后爬,梁京兆一把抓了她的腳腕,楚虞驚惶惶的回看他,梁京兆臉色并不好,抓著她的腳腕,把她斜著拽過來,楚虞的腿和腰都磕到了,裙子也被座椅間障礙掀卷到上面,堪堪掩著臀部,楚虞內(nèi)衣的邊角在裙子下露出來,梁京兆的手順著楚虞磕紅了的地方粗魯?shù)拿先?,一把扯下了?nèi)褲。楚虞驚得叫了一下,沒再發(fā)出聲來,她穿著三角系帶的款式,就在保守純白的連衣裙底下,梁京兆抽了其中一根帶子,薄軟的衣料就沿著楚虞的小腿滑到地上,梁京兆笑了一下,說可真夠sao的。這還是梁京兆第一次給楚虞說這種下流話話,現(xiàn)在才真是所有的面皮都撕破了。楚虞要誅梁京兆的心,踐踏他這番心意,梁京兆也不愿楚虞好過。當然是痛得,不痛沒有記性。楚虞這樣多少次了?在他眼下,又是可憐模樣,又是說著自輕自賤的話,卻無不帶著嘲諷他的意味。楚虞這個一貫自得的少年人,也許是太自大了,也許從未看得起他,只把他當成個對小孩有欲望的齷齪中年人。楚父的這件事,梁京兆早已知道,不想提也不會再提,楚虞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她太清楚了,楚虞不是傻小孩,同她精明的父母一樣,梁京兆無意藐視楚虞,只是現(xiàn)下他十分憎惡這個年輕人和她自負的智慧,楚虞因為明白梁京兆的慷慨,但田月坤已經(jīng)把這件事說給她聽,她不能沒有所反應(yīng),這反應(yīng)必定也是以退為進,看似是投誠的,服從的,但字字句句里都是相反的意思,楚虞不是拿這些話來譏諷他嗎?來侮辱他的這份心意——情欲還是愛情,這兩者間不過差了點奉獻出去的心思,歸根結(jié)底人還是自私的,計較自己拿出去的那部分。當梁京兆可以無限奉獻,卻什么也不想拿回來的時候,他這份心意不就是高尚的嗎?是楚虞糟蹋了。梁京兆把楚虞那件白玉蘭一樣的裙子罩回她發(fā)抖赤.裸的身體,又把她推回去,楚虞慌亂的往后座爬,是真的太痛了,有第一次那么痛,梁京兆像修羅一般,這還是她認識的梁叔嗎?梁京兆總是溫柔的,在這種事情上,向來不會弄傷她,她有時還覺得無趣,因為梁京兆太過小心,可這次他真的沒有留情,是真的生氣了?不在乎她了?楚虞連滾帶爬的撲進后座,梁京兆發(fā)動車子的聲音也驚了她一下,她把衣服穿好,裙擺往下拉得嚴嚴實實,裙子已經(jīng)皺了,更臟了,因為剛剛被扔在座椅下面,停車場里沒有什么人,但車還是有的,楚虞的脊背一直被冷氣鞭打著,如果有人會怎樣?楚虞這次是被cao怕了。梁京兆把她送回公寓,沒說一句,楚虞自己就下了車。☆、自我吳素萍是很愛他這個兒子,想讓他好,他不可以和楚虞有什么結(jié)果,但可以享受楚虞的青春。吳素萍和楚虞之間是沒有恩怨在的,她們只是沒有關(guān)系,所以吳素萍可以對楚虞隨便取用,拿捏一個女孩的人生,說來殘忍,但沒有那么無理。楚虞想,吳素萍真是精明的,她知道了這件事,卻沒在生前用出來,只因這個招數(shù)只是對她的,而她根本算不上吳素萍的對手,不足讓她在生前有限的時光中掛心。她只告訴了田月坤,這個人選也是巧妙,田月坤是怎么和她說得?一個衰老的,沒有精氣神的女人,也沒有和她說好話,也沒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