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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秋忙應(yīng)了然后白衣男子扶著胞弟上了馬車,朝皇城方向遠去。梅疏影望著馬車沉思,突然冷笑,像是譏諷,又像自嘲:“秋兒有情,秋鳳越卻沒有,又怎么會來找你?”秋鳳越與梅疏影并非形影不離,如今物是人非故人已變,只笑當年年少。――“秋兒?”一道陌生的嗓音讓梅疏影回神,卻見他清俊的眉眼處分明是秋鳳越的影子,不禁無措,本想解釋的話涌進喉嚨里卻又不知道該解釋些什么,悵然一笑,撕下臉上薄薄的一層□□,道:“初到貴地,可否在此歇腳?”與此同時,本應(yīng)該回到古蘭的雪姬卻出現(xiàn)在了皇宮,等待九皇子的召見。此后的五年里,古蘭國更名大越國,持續(xù)風雨飄搖。時局動蕩,以寰朝為核心的局勢不停在更疊,諸國改朝換代者比比皆是。曾有人預(yù)料:新一任王朝將在諸國更疊中一躍而起,與大寰比肩。☆、第四十七回帝王業(yè)王朝寰新帝登基,萬國朝賀。帝王夏延熙有六子,太子夏元靖繼位為新帝,二皇子夏隨錦、三皇子夏景暉、五皇子夏景聞、七皇子夏景桐、九皇子夏景鳶封王“仁賢惠寧宸”。新帝登基當天,炮鳴三百八十一聲寓意寰朝三百八十一載,天地動容。與此同時,九王爺夏景鳶的府邸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正是為了準備小世子的生辰。小世子夏子瑞今日沒了父王的看管,越發(fā)無法無天,居然趁著管家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偷溜了出去,外面人聲鼎沸,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夏子瑞跟著人群走,很快淹沒在了人流中。小世子一路跌跌撞撞幾次險些被撞倒,看什么都很新奇。他看到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手里都拿著一串紅紅的果子一般的東西吃,很羨慕,跑到拿著插滿紅串子的粗棒子的小販兒面前,指著紅串子問:“這是什么?”小販兒看這小孩子衣著光鮮,指不定是哪家的小公子出來玩兒的,便笑道:“這是糖葫蘆,小公子要來一串嗎?”小世子欣然點頭,“我要兩串,給我包好”。小販兒忙道:“天兒熱,包在紙里恐怕化了,小公子還是拿在手里吃的好!”小世子想了想,貌似其他孩子都是拿在手里吃的,只能道:“那你給我挑兩串最大最紅的”。小世子拿了糖葫蘆就走,小販兒立即攔住他要錢,哪知手還沒伸出去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住了。酸酸甜甜的糖葫蘆并沒有多么好吃,小世子不喜歡,順手扔到了路邊兒。糖葫蘆咕嚕咕嚕滾了幾個圈兒,頓時粘上了一層灰土。小世子剛要離開,就見一個佝僂襤褸的乞丐慢悠悠踱了過來,撿起糖葫蘆吹了吹上面的土就往嘴里塞,小世子不覺后退了幾步,白嫩的臉皺成了一個rou包子,一臉不加掩飾的嫌惡。乞丐啐了一口,罵道:“不知世事艱難的紈绔子弟,忒浪費了,不吃就扔,小兔崽子活該被扔進大海喂鯊魚??!”小世子炸了,指著乞丐顫抖個不停,呵道:“放肆!無禮之徒,拖出去亂棍打死!”乞丐頓時捂著胸口哎呦叫:“我好怕哦!人家好害怕呦――”然后軟軟倒了下去,表情似是十分痛苦。小世子氣急,順手抄起一塊磚頭砸了過去,聽到那人“哎呦”一聲痛叫才忿忿離開,忽一道黑影落在面前,小世子趕忙跑,被一把撈起抱緊了。“新帝召見,小世子進宮參加大典?!?/br>小世子哇哇大叫:“大伯父才沒空理我,他們都沒空理我,你是騙我的,樽是大騙子!!我不要去宮里我要去玩兒,你膽敢欺負本世子,本世子讓大伯父誅你九族――”樽無奈地抱著小世子,任他哭鬧踢打,下一瞬間消失在了人群里。金闕皇宮正是萬國拜頌,宮宴之上,仙人閣、錦樂坊歌舞升平,新帝大悅,賞千金,后有萬國進獻,異域奇珍琳瑯滿目。期間有宮人傳喚,一個五歲模樣兒的孩童大搖大擺走上宮宴,眉宇間輕巧俏生,雪中冰花一樣的漂亮模樣,撩起袍子跪下,稚嫩童語中規(guī)中矩:“兒臣蕭子瑞恭賀新帝登基,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宮宴上幾個王爺心里“咯噔”一聲,暗道不妙,把小侄兒的生辰忘得干干凈凈,賀禮什么的自然都沒有準備。唯有新帝與宸王神色如常,不時露出狡黠的笑來。夏景桐突然招了招手,道:“小寶,過來伯父這里”。小寶是蕭子瑞的乳名,小世子很是討厭這個乳名,所以看向夏景桐的眼神已經(jīng)燒起來了。宮宴上小世子不敢造次,很是乖順,走到夏景桐面前行了個禮,才隨他入了席。夏景桐給小世子夾了幾筷雪蓉糕片兒,見他吃得很歡,又倒了杯涼茶喂他,以防他噎著,一邊對宮宴下的大越王故作驚疑問:“久聞大越國珍寶無數(shù),不知這回可帶來了什么好玩意兒?”大越王柴龍錦離席,跪拜,道:“回寧王殿下,有一瓊花玉脂瓶,玉質(zhì)細膩溫和,乃先王所得,可使枯木回春;若在滿月下盛滿清水,可使之變成葡萄美酒”。“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物了”,夏景桐莞爾,興致缺缺,看柴龍錦不過少年模樣,一副生澀膽怯受了驚的模樣,估計沒見過什么大場面,不禁斜眼瞄了九弟一眼,唇角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小世子吃了幾塊糕點便坐不住了,恰好聽得夏景桐低聲道:“小寶,那個人漂亮嗎?”小世子心知七伯父沾花惹草的毛病又犯了,順著眼光看過去,原來是柴龍錦旁邊的侍者,一身紅衣很是惹目,紅紗蒙面,只能看見一雙明亮深邃的眼,還有他額頭上一朵鮮艷奪目的花紋。小世子問:“你為什么蒙著面?”侍者忙跪在地上,卑微的身子像是蜷縮著發(fā)抖。新帝道:“小世子問,爾答便是”。侍者便道:“奴才相貌丑陋,恐驚擾圣駕、惹怒天顏,故蒙面”。新帝見小世子很是好奇,恨不得馬上沖下去扯下侍者面紗的模樣,想著如果不讓小世子稱心如意估計今晚上都不得安生了,便把這燙手山芋扔給小世子的父王,問:“宸王以為如何?”夏景鳶本是事不關(guān)己悠閑自在的模樣,聞言,略帶病容的臉上硬是擠出了幾分笑意來,強撐著對小世子道:“強人所難可不是君子所為”。可我不是君子,只是小孩子呀!小世子眨巴著清透無垢的眸子回望父王,忽然看見父王眼里一閃而過的慍怒,立馬變臉,坐直了小身板又問侍者:“你額頭上的花兒是怎么來的?”侍者道:“回世子,是貼花鈿”。小世子又想問為什么貼花鈿,新帝威嚴開口:“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