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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子對你這侍者很感興趣,可否割愛?”柴龍錦怎敢推辭,趕忙應(yīng)了。小世子雙眼灼灼,搖曳生輝,看那架勢,恨不得立馬把侍者剝下一層來。高臺之上,天潢貴胄權(quán)傾天下,翻云覆雨只在一夕之間。高臺下,萬國交鋒暗潮洶涌,明刀暗箭猝不及防。然而在高臺上那些人的眼里,臺下的只是一場卑微的獨角戲。你方唱罷他來唱,不變的是寰王朝。侍者跪坐在柴龍錦身側(cè),道:“事情不對勁兒”。柴龍錦充耳不聞,含笑端起杯盞對兩側(cè)敬了酒,瓊漿入口,自是一番回味無窮,同時悄聲言語:“宮宴結(jié)束,你我兵分兩路立即離開,會有人代替你留在金闕。雷爺在玄武城門接應(yīng),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回頭找我”。侍者一一謹(jǐn)記,同時一雙斂盡星辰風(fēng)華的深邃眸子打量了高臺上一眼,有意無意多看了夏景鳶一眼,最后停留在了小世子處,突然朝他擠眉弄眼。小世子本就一直盯著侍者看,隔著一層面紗,也能想象到那人嬉皮笑臉的嘴臉來。小世子只覺得那人是在取笑自己,頓時氣鼓鼓的,狠狠咬了一口芙蓉糕,卻瞥見父王盯著侍者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疑狐地眨眼,顯然不能理解。好不容易等到宮宴結(jié)束,小世子頭一個跑向侍者,半路突然被人截了下來。“一會兒去宸王府給你祝壽,可滿意了?”小世子頓時一副大受驚嚇的模樣,反問:“你還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嗎?”二王爺夏隨錦不禁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才想起來么!小世子一個一個看過去,更加茫然了,小嘴嘟囔:“今天是新帝登基,你們都忙著祭祖當(dāng)王爺,哪有時間想起今天還是我的生辰?……我都要把你們忘記了……”夏景鳶咳了一聲,提醒:“我一直都知道,府里不是一直都在準(zhǔn)備你的生辰嗎?”哪知小世子嗤之以鼻:“你是我父王,難道不該記得自家兒子的生辰嗎?而且從好多天前開始,你就沒有陪過我了。我還以為今年是府里頭的哥哥jiejie陪我過生辰呢,我還暗示他們今天送我好多我沒見過的小玩意兒呢!”。從小嬌生慣養(yǎng)天真無邪懵懂無知的小世子從二王爺懷里爬下去,整了整小衣襟,在眾多天潢貴胄的“深切”注視下,溜達溜達找人去了。新帝嘆息:“都是你們的錯,把小寶寵壞了”。柴龍錦剛離開宮宴,就被宮人攔住了。“皇上召見,請大越王移步”。又有一行宮人上前,請紅衣侍者移步宸王府。侍者與柴龍錦互視一眼,分開了。侍者順利出了皇宮,不禁擔(dān)心起柴龍錦來,只是被宮人緊盯著,實在抽不開身。好不容易挨到了人來人往的街上,侍者突然竄出馬車,與宮人交手?jǐn)?shù)招,尋了個空擋,置身扎進了人流。大暗宮的殺手處處潛伏,之前宮宴上柴龍錦料想他們不敢輕易出手,果然如此。不過,柴龍錦的處境危險了。想要在帝都金闕抹殺一個人的存在,哪怕是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柴龍錦暗自估摸著時辰,一路走走停停,對皇宮的一切頗感興趣的的樣子,問東問西,忽然看見一叢嫩黃的花蕊,好奇心作怪,正要折一枝,忽一道劍氣襲來,指尖處的花蕊滾落,回頭見宮人笑著解釋:“這花有劇毒,大越王可要當(dāng)心些”。柴龍錦忙不迭道謝穿過御花園時,遠遠看見一個矮小的孩子跑過來,仰頭問:“喂,你那侍者呢?”柴龍錦忙行禮,還未開口,已有人答了話:“回小世子,人已經(jīng)帶回了宸王府”。小世子很滿意,背著手,搖頭晃腦就要走,卻見柴龍錦意味深長地盯著自己笑,不由怒斥:“放肆!你這般瞪著本世子,是何居心?”柴龍錦不知從哪兒摸出一串糖葫蘆來,仍是嘿嘿地笑,笑得小世子毛骨悚然。小世子怒了,就要命人打上去,又看見柴龍錦拿著那串啃了一半的糖葫蘆放到嘴邊,輕輕“嘖”了一聲,舔了一口。小世子猛然驚醒,瞪圓了眼睛大叫:“――乞丐!你是那個乞丐??!”新帝尾隨而至,剛要訓(xùn)斥小世子無禮,被夏景鳶攔了下來。夏景鳶打開折扇,半掩面容,緩緩道:“許久不見,你也是一國之主了”。柴龍錦謙虛:“不敢,在夏帝面前,我不過是一介布衣,甚至說……死囚”。小世子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然后腦袋被揉了揉,竟是柴龍錦那個無禮之徒,更加羞憤難當(dāng)。“雪姬沒有騙我,果然是個兒子,只是這性子……實在不討喜”。柴龍錦邊嘆氣便從臉上撕下一層薄薄的皮,扔到地上,繼續(xù)揉亂小世子毛茸茸的頭發(fā)。小世子聽見一陣骨骼拉伸生長的奇怪聲音,抬頭看,突然發(fā)現(xiàn)大越王長大了,臉也變了。本是俊美無儔的臉上有一朵半開的花兒,和那侍者竟是一個模樣的,仔細看,那兒眼角還有一顆痣。然后那人諂笑著,摸摸他的頭,一字一頓:“我是你爹,你可愿離開這里,跟我走?”小世子一頭霧水,然后看向父王,父王的臉半掩在折扇后面,默不作聲的模樣竟讓他有些害怕。半晌,夏帝道:“你倆的事,旁人插不了手,如今多了個小寶,也該仔細打算一下”。然后叫出躲在假山后面看戲的幾個王爺,一同走了。夏景桐猶不死心,還想半路折回去,被夏帝敲了腦門。“大越國不容小覷,為今之計,只能命大暗宮暗殺柴龍錦了”。夏景桐同樣苦惱,“柴龍錦進了皇宮,生死便拿捏在咱們自個兒手里,領(lǐng)秋鳳越去宸王府,也是成人之美;如今他倆調(diào)了個身份,倒真不好辦了”。惠王夏景聞?chuàng)副强?,再往錦袍上擦擦,半吊子回應(yīng):“是啊,這個時候估計柴龍錦早跑了,頂著個‘秋鳳越’的身份誰人敢攔他?”回頭見夏隨錦和夏景暉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腳踹了過去,“老二、老三干嘛呢你們?”兩人忿忿然抬頭:“叫哥哥!”“老二”夏隨錦聳肩,老實回答:“我們只是在猜測小弟在上在下而已”。夏景聞好奇:“猜出結(jié)果了嗎?”宸王夏景鳶可謂看什么都不入眼,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人讓他惦記上了,看入眼了,也未嘗不是一樁美事。夏帝沉吟不語,反觀夏景桐吐出一個字:“上”。老二、老三同時豎起大拇指“其實……”夏帝不沉吟了,“在上在下還是要看姿勢的”。夏景聞“嘿嘿”一臉□□,補充:“兔吮毫抑或魚接鱗,嗯哼?”“受教了――?。 ?/br>宸王府這日是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