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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與敵人正面交鋒還好,可要他突襲的話,他確實有些力不從心了。 更別提祁泓派來的幾個副將了,實在是攪屎棍一般的存在,不給他添麻煩使絆子就不錯了,要他們領(lǐng)兵出征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特地挑今晚突襲,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北高人一定想不到,剛到前線的祁湛會在今夜領(lǐng)軍突襲,他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打算打北高一個措手不及,若是錯過了今天,北高有了防備,那突襲起來就不如今日這般容易了。 可祁湛若是不愿意去,他也不會拿戰(zhàn)事做賭注,強迫祁湛出征。 懷王沒有回答祁灝的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祁湛,問:“湛兒覺得如何?” 祁湛道:“就依父親所說罷?!?/br> 懷王大笑一聲,道:“好,為父這就去安排士兵,你先回帳中準(zhǔn)備一下?!?/br> * 沙漠中的夜色格外寂靜。 嵬名云欽躺在平坊城外的草垛上,仰頭看著滿天星云,思緒早已飄向遠處。 他從大鄴回來已經(jīng)三月有余,雖然二皇子在他的阻礙下未能如愿登基,可也遲遲不能回國,只能暫時藏身在平坊城郊處的小鎮(zhèn)中。 小鎮(zhèn)早已成了空鎮(zhèn),周圍的房屋空蕩蕩的看不見一個人,士兵更不會來到此處,他們兄弟五人躲在這里,雖然十分安全,卻也是十分寂寞的。 他常想起他的母妃,也常想起他在皇宮中的日子,甚至?xí)r常想起大鄴,想起那雙泓如清泉般澄澈的眼。 也不知她如今過的怎樣了。 嵬名云欽的眼神黯了黯,剛翻了個身準(zhǔn)備回房睡下,遠處的天空中卻忽然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像霞云似的迅速在天邊蔓延開來,緊接著,就傳來士兵呼喊滅火的聲音。 野利榮聽到聲響后,還以為出了什么情況,忙從屋里跑了出來,抬眼就看到了將半邊城池照的猶如白晝的火光,不由的呆了一呆,結(jié)巴道:“這……這是……” 嵬名云欽先前煩悶的神情早已消失無蹤,嘴角不禁浮出一抹淺笑,道:“著火了,是糧倉的方向?!?/br> 野利榮一愣:“是誰放的火?” “還能有誰?”嵬名云欽笑道:“你沒聽說世子今天剛到前線么?” 野利榮撓了撓頭,道:“可是……世子今天早上才到平坊,按理說不該養(yǎng)精蓄銳,好好休息兩天,與懷王商討作戰(zhàn)計劃么?” 嵬名云欽道:“他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再說商討計劃只需一個時辰就夠了,哪需要兩天那么久?你以為懷王府的人也跟二皇子那些手下一樣,各個草包么?” 野利榮道:“即使不是草包,也礙不住皇上猜忌,少主可聽說今天大鄴那邊傳來的圣旨了?” “自然聽說了?!贬兔茪J笑了一聲,道:“那大鄴皇帝以為借此可以牽制住懷王,殊不知此舉恰恰給懷王敲了個警鐘,即使懷王現(xiàn)在還不想反,等他處理完前線戰(zhàn)事,也不得不反。別說是調(diào)走二十萬精兵,就算只給懷王留二十萬,懷王和世子也一樣能領(lǐng)兵直逼大鄴都城?!?/br> 野利榮覺得嵬名云欽此言不虛,祁湛的膽識謀略確實非常人能及,不由得開口嘆道:“那大鄴皇帝還真是草包一個,比我們北高二皇子還要蠢些……就是可惜了這一倉庫的軍糧?!?/br> “這有什么好可惜的?對我們來說,不失為一個絕佳的機會。” 嵬名云欽語聲稍頓,又道:“平坊如今彈盡糧絕,懷王勢必會在北邊設(shè)伏,你說二哥面對這一城士兵,是救呢,還是不救呢?” 野利榮答不上話,只是怔怔地看著天邊紅如鮮血般的火。 * 祁湛此次突襲格外順利,三千精兵僅有兩人輕傷,懷王大喜過望,按照先前的計劃在北邊設(shè)下伏兵,接連繳獲了不少北高運來的糧草輜重,士兵們軍心大振,連月來慘敗的陰云也早已消失無蹤。 只有隨懷王一同前來的兩個副將和一個參軍不是那么的開心。 說是副將,卻從未上過戰(zhàn)場,說是參軍,卻連懷王的計劃都不知道,完全置身于局外不說,還要陪著懷王在這邊境吃苦,著實讓他們?nèi)诵睦餆灥暮堋?/br> 雖說祁泓派他們過來,也不是為了讓他們打仗,可眼睜睜看著軍功從自己手中溜走還是讓他們十分不甘心的。 總不能讓懷王將軍功全攬了去,不然他們幾個豈不真成了陪跑的了? 三人坐在帳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得搖頭嘆息的喝了一口酒,半天也想不出個對策。 可很快,他們的思緒就被帳外的嘈雜聲打亂了。 為首的副將汪淮忙起身去帳外查看,只見士兵各個腳步匆忙,隱約還能看見幾個軍醫(yī)往懷王帳里趕,像是遇到了什么要緊事一樣。 汪淮忙將眼前的士兵攔下,問道:“出了什么事了?” 士兵道:“世子受傷了,現(xiàn)在正在懷王帳里等著軍醫(yī)查看呢?!?/br> 汪淮眼睛一亮。 世子受傷了? 那他們的機會豈不是來了?! ☆、第 109 章 祁湛的傷在左肩, 那傷口乍一看并不嚴(yán)重, 只不過是被敵軍的羽箭劃破一點皮rou。 可若細瞧就會發(fā)現(xiàn), 傷口并不像尋常那般紅腫結(jié)痂, 邊緣反而泛起了一圈兒詭異的烏紫, 像枯葉一般微微翻卷著, 看上去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前來查看的軍醫(yī)不禁一怔,忙問道:“世子可有什么不適?” 祁湛低聲道:“只有些頭暈, 倒沒什么旁的不適?!?/br> 站在一旁的懷王看著祁湛肩膀上的傷口, 微微皺眉, 問道:“羽箭可是淬了毒?” 軍醫(yī)細細為祁湛把了脈, 又查看了一下祁湛的面色,才道:“這羽箭是有毒,所幸的是世子傷口不深,只需把傷口處的毒素去除, 安心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可。” 懷王聽了軍醫(yī)的話,原本就微皺的眉這會兒擰的更緊了。 他看向祁湛, 躊躇了半晌, 才輕聲問:“那明日的戰(zhàn)事,湛兒可還能……?” 懷王的語聲不似往常那般鎮(zhèn)定, 反而帶了些心虛似的緊張感。 可周圍剛剛緩和的氣氛卻又隨著他這句話而凝固起來。 軍醫(yī)的手還未來得及縮回去, 就這么僵在半空中, 一旁的傅翌擰著眉,上前一步,剛想說些什么, 就被祁湛一個冷眼望回去了。 他淡淡道:“可以?!眊zh:ZATW 懷王這才松了一口氣。 周圍的士兵都沒有再說話,只將目光落在了懷王身上,一旁的軍醫(yī)收回了手,半跪在地上開始為祁湛處理傷口。 空氣安靜的似乎能聽見小刀劃過皮膚的聲音,那黑紅發(fā)紫的血從一片蒼白中汩汩而出,竟讓懷王覺得有些刺眼。 他干裂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兩句什么,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