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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把我們當(dāng)做你的家人。”重巖默默咀嚼“家人”這兩個字,感動之余又有些惶惑。楊樹過世的時候他還小,張月桂對待他的態(tài)度和李家的人對待他的態(tài)度應(yīng)該都不是唐怡所說的“家人”的意思,重巖想起秦家的餐桌上那種和樂融融的氣氛,想起唐怡的廚房里甜甜香香的奶油味兒,眼神掙扎,“我知道,我只是……呃,怕自己做不好。”唐怡笑著摸摸他的腦袋,“做的好或不好都沒有關(guān)系。重巖,家人的意思就是不論你本來是什么樣子,家人都能夠接受你。在家里,你只要放開心懷做你自己就足夠了?!?/br>秦東岳覺得眼前的氣氛默默的有些傷感,便逗他說:“搬過去住,每天都有新鮮的餅干和小點心哦?!?/br>重巖紅著眼圈笑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以后還請阿姨多多關(guān)照。如果有什么地方我做的不好,也請您……”“怎么說著說著還客氣上了?”唐怡笑著說:“你剛才那幾句話是對外人說的你知道嗎?是場面話,跟自己家人就不能這樣說了。你要說:阿姨,我愛吃辣,以后跟你們住一起,吃飯的時候要記得照顧照顧我的口味?;蛘哒f:阿姨,我不喜歡房間里的窗簾,給我換成小兔子圖案的吧。這樣才對?!?/br>重巖拿不準(zhǔn)她是說真的,還是只是在開玩笑,傻乎乎地去看秦東岳,秦東岳也只是笑,覺得重巖這副被難住的樣子特別可愛。唐怡催他,“快點兒,就照我說的學(xué)一遍?!?/br>重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學(xué)舌,“我愛……愛吃辣,以后要……要記得照顧我的口味……”唐怡哈哈大笑,秦東岳忍著笑夸他,“好乖?!?/br>重巖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挺傻氣,也跟著笑了起來。唐怡笑著說:“東岳他爸爸工作忙,經(jīng)常要出差。以前東岳那個工作,又是常年不在家的,家里總是剩下我和小安兩個人。你們都搬回來住了,以后啊,咱們那個家總算能有點兒人氣兒了。對了,你不是還說要在院子里種花嗎?可不許忘了?!?/br>重巖點點頭,“回去就先把地翻了,再上點兒肥?!?/br>秦東岳忙說:“你就站一邊指揮,體力活兒我來做。”唐怡頓時牙酸的不行。養(yǎng)了二十來年的兒子,頭一次知道居然是這么細(xì)心,這么會心疼媳婦兒的好男人,她真是大開眼界。以前都以為他是兇猛粗糙的獒犬,一轉(zhuǎn)眼才發(fā)現(xiàn)骨子里原來是溫順乖巧的大金毛,這種落差簡直要把他老娘的老眼閃瞎。唐怡又坐了一會兒就告辭了,出了病房又被他兒子喊住,悄悄拽到一邊。唐怡莫名其妙,“還有事?”秦東岳斟酌了一下,“媽,你別給重巖收拾客房了,就讓他住我那屋?!?/br>唐怡瞪他,“人家孩子還小呢,你給我收斂點兒!”“我知道,我知道,”秦東岳忙說:“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重巖這段時間精神狀態(tài)不好,半夜總是驚醒。大夫說最好身邊有人陪著?!?/br>唐怡半信半疑。“真的。”秦東岳做發(fā)誓狀,“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唐怡扶額。要放在以前問她這個問題,那自然是沒有任何可懷疑的地方。但現(xiàn)在,她剛剛在病房里受了刺激,她還真拿不準(zhǔn)她兒子是個什么樣的人了。“要不這樣,我以后晚上睡覺不關(guān)門,你隨時能進(jìn)來查房怎么樣?”秦東岳挺沮喪地看著他老娘,什么時候開始他的信譽(yù)度降的這么低了?唐怡氣鼓鼓地拍了他一巴掌,“哪個成了年的兒子還要當(dāng)媽的天天跑去檢查?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br>秦東岳笑著抱了她一下,“謝謝媽的信任?!?/br>唐怡白了他一眼,“你要對得起我的信任才行。”秦東岳連連點頭,“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闭f這話的時候,他的腦子里忽然閃過重巖一臉壞笑地湊過來,用腿勾著他的腰的情景。不知怎么,心里就猶豫了一下,緊接著又覺得自己簡直禽-獸。重巖都病成這樣了,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李承運(yùn)在醫(yī)院里守了幾天,實在累得不行,被高云勸著回家去休息。他到家的時候還不到晚飯時間,聽管家說李老爺子還在暖房里種花,李承運(yùn)便想著先過去打個招呼。暖房在李家老宅的后院,家人喜歡的名貴品種就種在這里,平時有人照料,偶爾李老爺子會過來擺弄擺弄,松松土、上上肥什么的。李承運(yùn)一推開暖房的門就看見溫浩正蹲在一塊田地的旁邊,挽著袖子幫李老爺子給花換盆。他身上穿著寬松的羊毛開衫,腳上是一雙輕便的散步鞋,看樣子是有備而來。李承運(yùn)有些納悶他跑到這里來干什么。今天不是周末,按理說這個時間他應(yīng)該在公司的。“大哥。”溫浩看見他進(jìn)來,站起來打招呼。李承運(yùn)點點頭,“今天沒去公司?”溫浩稍稍有些緊張,“今天沒什么事兒,早回來了一會兒?!?/br>李承運(yùn)以為他有什么事兒要求著李老爺子,也就不再追問,轉(zhuǎn)頭跟李老爺子打招呼,見他坐在小板凳上,擺弄身前一堆看不出是什么品種的花苗。李承運(yùn)在他旁邊坐下,隨口問了一句,“什么花啊?”李老爺子沒好氣地說:“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幾個孩子剛出事的時候,李承運(yùn)怕老爺子擔(dān)心,一直讓人瞞著他。后來也不知他從哪里知道了消息,把李承運(yùn)罵了個狗血噴頭,這都過去好些天了,看見他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李承運(yùn)耐著心氣哄他說話,“彥清明天就出院了,我把他接回來,也多個人陪你說說話?!?/br>李老爺子掃了他一眼,沒吭聲。剛剛知道李延麒出事的時候,他還有些后悔自己把重巖弄回京城,又把李彥清接回家里來住。但現(xiàn)在張明妍沒了,李彥清以后也只能跟著李承運(yùn)這個父親過日子,這事兒已經(jīng)沒什么可商議的了。真要像重巖小時候那樣養(yǎng)在外面,那反而成了京城世族間的笑話了。“你的兒子,你自己看著安排吧。”李老爺子不冷不熱地說:“我叫你來,是想說說阿浩的事兒?!?/br>李承運(yùn)看看他,再看看站在一邊手上還沾著花泥的溫浩,有些納悶溫浩能有什么事兒。“老二回來之前,他跟朋友出去吃飯,提過老二要回來的事?!崩罾蠣斪诱f:“后來老二出事,他心里內(nèi)疚的不行,又怕你責(zé)怪,所以跑來跟我說?!?/br>李承運(yùn)愣了一下,抬眼去看溫浩,果然見他一副低頭認(rèn)罪的表情。“你跟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