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做壞事要關(guān)門(H)、只是一場游戲(H)、從桌游開始[無限]、巨星重生、小樓吹徹玉笙寒、抱上大腿后我懟天懟地、重生紅樓之環(huán)三爺、當(dāng)白富美成為貧困女、芙蓉笑、熱,好熱(H)
?!边@位公子嘴角上挑,折扇搖得歡快,眼角眉梢頗有些知曉內(nèi)情的得意之色。 “嗐,扯淡吧你就,若真是將軍的女兒怎又會給旁人做童養(yǎng)媳。”二人皆是不信,擺擺手不再理他。 “哼,愛信不信?!?/br> 此人正是周乾,甩了侍衛(wèi)自己跑到街上來湊熱鬧,透露點實情還碰了一鼻子灰,但是他也不在意,看著滿滿一列的迎親長隊頗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自得之喜。 * 中苑房中,白沂檸已換上了大紅禮裝,端坐在凳上,不敢多動。 這本應(yīng)該是副歲月靜好羞澀待嫁的畫面,卻生生被她手中的面碗打破了美感。 “姐兒!姑爺?shù)介T口了。”紅袖急喘喘地跑過來,“那鑼鼓聲可大呢?!?/br> 白沂檸咀嚼的動作一頓。 “急什么,讓他等著,吉時還沒到呢?!币捄赡贸雠磷?,摁了摁白沂檸的嘴角,“你多食一些,下一頓指不定什么時辰,一會兒我讓白芍和紅袖懷里揣幾塊花生糖,你若真餓的不行就吃點?!?/br> “母親,我著實吃不下了?!卑滓蕶幰粡埿∽旃牡萌缃痿~泡似的,著實塞不進(jìn)去了。 “罷了,不吃便不吃吧?!币捄擅t袖將碗端下去,親自拿了脂粉在白沂檸臉上點抹。 “昨日夜里,我恍惚夢見一小村,村頭有棵大樹,鄉(xiāng)間婦人往來,極愛在底下納涼說話。偶有一干瘦女童來回蹦跳,撲蝶捉蛐?!币捄晌⑽⑿χ?,“待我走近了,便抱著我的腰撒嬌道,‘娘親,安安餓了。’今日再見,這個女童已待嫁閨中,十里紅妝,外頭等著她的夫郎?!?/br> “母親莫哭,我會回來??赐??!卑滓蕶庪p眼泛紅伸出手,拭去她的淚。 “侯爺待你好我很放心,若有哪一天他變了心了,你大可回來,有我一日,定有你的一日?!?/br> 白沂檸心中被暖意填滿,她抬頭瞧著眼前的女子,黛眉粉面,風(fēng)韻猶存,但眼角也已有細(xì)紋。以前她也柔弱,卻時時記得將自己護(hù)在懷中,多年過去,她一如既往地將她護(hù)在身后,有詩說:婦人弱也,而為母則強。 覓荷于她,不外如是。 房中母女溫存,府門卻另有一番風(fēng)景。熙熙攘攘的,李傾城帶領(lǐng)著一堆堂兄表弟的攔住白沉柯去路,這些人在朝堂上都是些熟臉,平日看白沉柯臉色久了,早就摩拳擦掌地準(zhǔn)備在這種喜日子刁難一番。 “你們這幾個堵在這處作什么呢?”還未來得及開口,身后響起一道醇厚的聲音,來人正是李將軍。 白沉柯慢悠悠地看了玉桂一眼,玉桂收到指示,從懷里拿出十來個大紅包,笑嘻嘻地道,“不多不多,給各位討個好彩頭?!?/br> 一個白沉柯就已經(jīng)讓這群皮猴子怵得慌了,后面還來一個將軍,幾個人拿著手里的紅包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提截新郎的話。 “爹!這種大喜日子你就隨他們鬧唄,多熱鬧啊。”李傾城跑過去勾住李將軍的臂彎來回晃。 “岳父大人?!卑壮量鹿Ь垂笆?。 “賢婿快快請起?!崩顚④娒嗣?,“不知賢婿可有想出克制西筇敵兵之法?” “爹!”李傾城甩了手,“都什么時候了,問這些作什么?!?/br> 白沉柯卻知這才是真正的考驗,他淡淡一笑,“凡戰(zhàn)者,以正合,以奇勝。西筇地勢險峻,強攻不成則可智取,五人為一伍,二十伍為一卒,五卒為一旅,分別而派之,交錯變幻……” “可以了,這些事往后再議?!崩顚④娭棺∷澰S點頭,“原以為賢婿文人出身,竟也懂兵法,前途不可限量啊。” “岳父謬贊。”白沉柯從容回復(fù)。 他不露痕跡地往里看了一眼,李將軍看出他著急,側(cè)身讓路道,“賢婿請進(jìn)吧?!?/br> 第44章 將軍府中掛紅結(jié)彩,白沉柯目不斜視,徑直走入堂中。正堂端坐著的是覓荷和李將軍,白沉柯面朝二人跪,隨侍之人置大雁于地,家仆受之。 大雁乃忠貞之鳥,一只亡,另一只便不再擇偶,婚慶嫁娶多以其象征婚后陰陽和順、舉案齊眉。 “今我嫁女,望姑爺以后善待于她?!币捄扇滩蛔《鄧诟懒艘痪?。 “還請岳母大人安心?!卑壮量掠职菀槐?,隨后起身從西階而出,行至轎前。 喜婆扶著白沂檸從房中走出,因蒙著蓋頭,走得極慢。 “我前面可有什么東西嗎?”白沂檸心中緊張,咽了咽口水,每一步都走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聲詢問。 “姐兒別說話了,奴婢會小心扶著,定不會讓姐兒摔倒?!币慌缘陌咨謱滓蕶幍氖治盏酶o了些。 白沉柯掀起轎簾,遠(yuǎn)遠(yuǎn)瞧見他那位盼了許久的夫人,穿著他準(zhǔn)備的嫁衣,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 倏然嘴邊掀起一個淡雅柔和的笑意。 她終究還是嫁給自己了。 他走上前,接過白沂檸的手。 好似某種交接儀式。 手骨纖長勻稱,白沂檸一驚,問道,“誰?” “是我。”白沉柯溫言道,“我來接你了?!?/br> 白沂檸雙頰微紅,躲在蓋頭下不再說話。 待新娘在轎中坐穩(wěn)后,喜婆朗聲喊道,“吉時到,起驕。” 人群中有人調(diào)笑,“給我們看一眼新娘子再走啊。” “就是,看看是何傾城顏色勾走了我們玉樹臨風(fēng)的小侯爺?!?/br> 將軍府外的喧鬧聲一時蓋過了鑼鼓之聲,只聽玉桂走到旁邊,嗓子都喊啞了,“要吃酒就去忠義侯府,堵在這里可沒有,大家伙兒行個方便,喜糖管夠,轎子就別攔了吧?!?/br> 白沂檸坐在里面聽到他的破鑼嗓子,忍不住輕笑出聲,她就是沒親眼看見,也能想象出玉桂懷里揣個籃子,一臉的焦頭爛額。 好不容易安撫了府外眾人,迎親隊伍才緩緩行動起來。 白芍捂著嘴小聲道,“得虧將軍在后面壓陣,不然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走呢,也不知傾城姐兒的兄弟都是些什么來頭,各頂個兒的鬧騰?!?/br> “知道你心疼玉桂?!卑滓蕶幮χ厮?。 “姐兒真是……”白芍紅著臉嗔了一句。 * 到了白府,二人先是沃盥凈手,再各牽一頭同心結(jié),行參拜禮。 今日老侯爺也回來了,同老太太坐在廳堂的正中間。 白沂檸和白沉柯都是老太太看著長大的,今日終成夫妻,她笑得合不攏嘴,止不住地說著“好”字。 不同于將軍府上的喧鬧吵嚷,白府正廳皆是靜靜觀禮,左右交頭接耳也是小聲低語,正可謂一家有一家的治家之風(fēng)了。 越是安靜,白沂檸越是緊張,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出錯,兩只手緊緊攢著牽巾的紅綢。 白沉柯看穿她的不安,往她旁邊挪了挪,伸出一只手—— 包住。 白沂檸驟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