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都是濕的?！?/br>
晏梓伏：“那你脫了便是。”

邊說邊扒他的衣服。

歐陽玨：“不是、那你也先吃了飯再說。”

晏梓伏：“朕就是要吃你?！?/br>
歐陽玨也不扭捏廢話了，由著晏梓伏扒自己衣服，他則輕輕地撫摩著晏梓伏，從散落的長發(fā)一直撫摩到脖頸，捏了又捏。歐陽玨很喜歡捏晏梓伏的脖頸，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覺得這么做的時候特別安心。

兩個人很快就坦誠相見地滾到了床上。

歐陽玨算是個好情人，雖然晏梓伏其實并沒得比較。不過反正歐陽玨總能把他弄得舒舒服服的就好，有時候甚至是晏梓伏反過來嫌他太溫吞了生怕弄傷這里弄傷那里。

只不過今晚晏梓伏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歐陽玨面上仍舊如常，可卻似乎有著一股被壓抑的不滿戾氣，并且在床笫之間終于遮掩不住了。晏梓伏感覺自己被翻來覆去的像一條被扔進油鍋的魚，他十分不爽不想繼續(xù)下去，可歐陽玨卻跟聾了似的。直到最后他再也出不來，歐陽玨卻仍不肯停，強迫著他單用后面痙攣個不停。

比起房事，他覺得這更像是一場刑罰。歐陽玨沒法對他用別的刑，就只能這么做。晏梓伏以往并不覺得雌伏在歐陽玨身下是件不妥的事，畢竟他覺得這檔子事只不過是為了愉快而已，只要兩個人都挺愉快的就好?？墒墙裢硭蝗簧隽艘还汕韪?。

晏梓伏從沒被這么折騰過，滿身上都是青青紅紅的痕跡。當然歐陽玨也沒好到哪去，滿背上滿手臂上都是抓痕。終于消停了下來，晏梓伏趴在床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大腿根都在止不住地微顫著，不屬于他的東西流了出來，冰冰涼涼的。晏梓伏只后悔自己不該剪了指甲，應該先留著撓完人再剪。

歐陽玨湊過去把他圈在懷里，抱得很緊，緊到晏梓伏覺得不舒服，開口道：“松開。”一開口連聲音都是啞的。

歐陽玨松開了他，卻是下床去倒了杯茶端過來。歐陽玨坐在床邊，一手端著茶，一手攬起了晏梓伏：“喝點水?！?/br>
晏梓伏用最后的力氣接過茶盞砸了出去。

歐陽玨愣了愣，也沒顧得上管茶盞，抱著晏梓伏討好地親了又親：“對不起，我太久沒見你了，一時沒忍住。”

晏梓伏一動不動的，眼睛被淚水洗得濕漉漉的，像一個好看的木偶娃娃在發(fā)呆。他聽歐陽玨哄了半天，忽然問：“你還對誰說過這種話？”

歐陽玨：“?。俊?/br>
晏梓伏平靜地看著他，換了個話題：“關清月在哪里？”

歐陽玨干笑：“這種時候不要提別人了吧?！?/br>
晏梓伏仍舊平靜得可怕：“我和他之間只可能會活一個，你救了他就是在逼死我?！?/br>
見他執(zhí)意要說這件事，歐陽玨也只好道：“我回來就是想問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晏梓伏忽然笑了笑：“你回來就為這事？”

歐陽玨：“對啊?！?/br>
哦，也不足為奇，所以這么生氣，所以這么撒氣。晏梓伏語氣平淡：“關清月應該都跟你說了，朕也公告天下了，竹樾一族大逆不道意圖謀逆還挾恩逼宮，所以朕殺了他們。朕說的都是實話?！?/br>
歐陽玨：“竹先生不可能……”

晏梓伏重復了一遍：“朕說的是實話，你愛信不信。”

歐陽玨換了個問法：“那他為何要這么做？”

晏梓伏冷笑了一聲：“需要很多理由？無外乎功名利祿權勢地位，還能是為了什么？本朝□□開國前不也是前朝皇帝的寵臣？”

歐陽玨默了片刻。他始終不相信竹樾會謀反，可也不明白晏梓伏為什么會突然翻臉。

晏梓伏漸漸地從這種沉默中感受到了越來越濃厚的壓迫感和煩躁感。他感受到了歐陽玨的不信任，他知道歐陽玨在懷疑自己。竹樾有些話說得沒錯，表哥也沒說錯，從他選擇殺了竹樾那一刻起，他和歐陽玨就會走進一條死路。

可他沒有第二個選擇，從來也沒有。

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歐陽玨試探著道：“竹先生看起來不像那樣的人，是不是有小人作梗挑撥……或者確實竹先生的門生瞞著他做錯了事……”

晏梓伏：“竹樾當面對朕說的那些話，難道你還想問問是不是有人脅迫他那么做？”

歐陽玨不想懷疑竹樾也不想懷疑晏梓伏，可他又答應了為清月問個真相出來，怎么想都里外不是人。他想了又想，決定改天找晉王去問問，可能這才是唯一對的解決方法。

這么一想，歐陽玨決定不問了，強行摟著晏梓伏鉆被窩里：“不早了，先休息吧?！?/br>
晏梓伏在被窩里掙扎個不停：“誰讓你睡了！滾！滾出去！”

歐陽玨武力鎮(zhèn)壓之，手腳并用地把晏梓伏壓制在身下。晏梓伏反抗了半天未果，悻悻然地也就睡著了，也許太過勞累竟一夜睡到了天明沒再被夢魘驚醒。

醒來時晏梓伏恢復了一些力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看起來睡得挺香的歐陽玨踹下了床。

歐陽玨坐在地上，一臉茫然地仰頭看他：“怎么了怎么了？”

晏梓伏渾身都疼，連跟他吵架的力氣都沒有，拖著跟假腿似的兩條腿起身梳洗換衣上朝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晏梓伏一直沒怎么搭理歐陽玨，該上朝就上朝，朝上不管歐陽玨說不說話都當沒聽到；下了朝就往御書房走，照樣不管步步緊跟的歐陽玨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朝野傳聞：皇帝回心轉意洗心革面浪子回頭金不換了，可歐陽小妖精尚在不甘心地使盡渾身解數重獲圣眷。

歐陽玨聽在耳里，想反駁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因為這種一半錯一半對的話總是最難反駁的。唯一讓他總是不理解的就是為什么那些人總要說他是小妖精，誰家妖精人高馬大成這樣。

他抽空攔住晉王問了問竹樾的事，可一向看起來無所不知的晉王也對此事不甚了解，只道：“本王當時也不在京城，只聽說是竹氏一族有謀逆逼宮之罪?！?/br>
歐陽玨：“可竹先生他實在看起來不像……”

晏鳳元：“本王委實不太了解此事，也與竹樾此人不熟，因而也無法評斷，只不過本王覺得皇上并非不辨是非之人?！?/br>
歐陽玨踟躕著，想了又想，神色有些訕訕又有些委屈無措。晏鳳元瞧他這樣子，原本想走又停了下來，斟酌著道：“或許本王不該這么說，但玉合你深究此事也并無益處?！?/br>
歐陽玨又怎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可他……

晏鳳元忍不住勸道：“本王此刻只作為長輩為自己的皇侄說句話，上位者往往有許多事都身不由己，何況是為人君者。玉合與皇上交心合意這么久了，定然比本王更懂皇上的秉性為人。”

歐陽玨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