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
言。 “王爺怎會這般想?妾真的是去醫(yī)館……”樂霖趕忙解釋,卻讓司馬遹打斷了話語。 “明人不說暗話,你可是去見衛(wèi)玠?”司馬穎的話讓樂霖不再狡辯,安靜下來望著司馬穎。 “你該知道,如此時辰,衛(wèi)府大門是無論如何都進不去的,而你還要再翻墻而入不成?即便你翻墻,你確定能見到叔寶?”司馬穎打量著樂霖。 樂霖望著司馬穎,既然被揭穿了心思,她又何必偽裝,自然說個通透,“即便見不到,妾送了東西就走。只是王爺,今日之事,煩請你保密,而妾亦不想與你和庶姐惹上半分麻煩。” “不惹半分麻煩?本王既然與樂氏聯(lián)姻,樂氏所有人,所有事,本王都必然要負(fù)責(zé),又豈能毫無瓜葛?罷了,你終究是我妻妹,叔寶終究是我兄弟,如此模樣,本王不幫,誰還幫?上馬車吧,本王帶你去?!彼抉R穎望著樂霖。 樂霖猶豫的望著司馬穎,卻見司馬穎繼續(xù)說道:“或是你覺得你的腳程有把握走個來回,還能趕上明日你庶姐婚禮?” 樂霖終是收下心,走向司馬穎的馬車,脫下蓑衣坐在了一側(cè)。 司馬穎打量著樂霖,只聽樂霖說道:“既然王爺與叔寶是好友,如此相送一程,妾必然雙手奉上謝禮才是?!?/br> 謝禮?司馬穎打量著樂霖,他倒是好奇這個女子能帶來哪般的利益,若是意外之喜,他倒是不介意。 “哦?是哪般謝禮?”司馬穎當(dāng)下開口,讓樂霖僅是一瞬的詫異,卻剎那恢復(fù)了平淡的模樣。 “三七醫(yī)館一年營收。”樂霖鄭重的說道。 “只是一年營收?本王似乎并不缺少這樣的謝禮?!彼抉R穎的話讓樂霖如何不知道,是自己的籌碼不夠? “再加上妾最近制成的金瘡藥?!睒妨卣J(rèn)真的看著司馬穎。 這話逗笑了司馬穎,“哦?金瘡藥?本王可在任何鋪子采買金瘡藥,又何必勞煩小妹?” “若是能夠鎮(zhèn)痛輕傷士兵,敷上此藥即可消退腫痛,可再次上陣殺敵呢?”樂霖的話讓司馬穎止住笑容。 “世上有此種金瘡藥?”司馬穎疑惑的望著樂霖。 “屆時,王爺一試便知。這也算是,我和叔寶今夜謝過王爺相助之恩了。”樂霖認(rèn)真的看著司馬穎。 司馬穎輕嘆一聲,“如此,你倒是個至情至性的女子,叔寶,倒是有福了?!?/br> 來到衛(wèi)府門外,司馬穎囑咐樂霖穿上蓑衣,司馬穎擁著樂霖翻墻而入,快速的在房頂奔走之后,穩(wěn)穩(wěn)落在衛(wèi)玠的臥室房門之處,七堡拔出長刀,在看清來人后,連忙收回長刀。 七堡本想著通報一聲,卻被司馬穎壓住了手,而樂霖快速褪去蓑衣,抱著懷里濕噠噠的包裹推開衛(wèi)玠的房門,脫下繡鞋,她一步步朝著那最亮之處而去。 那最亮的燭臺處,衛(wèi)玠目光在墨染畫與左手血痕之處來回逡巡,絲毫沒感覺樂霖的到來。 她一手抱著包裹,一手捂住嘴唇,阻止哭泣之聲溢出,只是淚水奪目而出。 待到她走近,跪坐在他前面,他猛然抬起頭,這一刻的眼神之中滿是嗜血煞氣,仿佛要將眼前之人瞬間撕碎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兇惡眼神,將她嚇得跌坐在地上,而他則是嘴角緩緩勾起嘲諷的笑容,打量著地上的樂霖,這顫抖著,捂著嘴唇的女子。 可就在他笑容越發(fā)的殘忍而又森寒之時,她猛然張開雙臂,將他緊緊的抱在了懷里,guntang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滴在他的脖頸間。 他的笑容戛然而止,僵硬在臉上,而他的神志緩緩清醒了過來,感受到身上溫?zé)岬臍庀ⅲ菍儆诎⒘鬲毺氐姆曳?,將他即將墮入深淵的靈魂,狠狠地拽了回來。 他的右手顫抖著,緩緩的抬起,想要拍拍她的后背,可終究因著男女大防而頓住了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而她囈語一般的說道:“你怎會變得如此……你可知……你這般……我該如何難過……” 她感覺懷里的他,僵直了身體,而她則是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仿佛要將身體的溫暖和力量傳遞給他,“你該知,我定會陪在你身邊的,你該知道的……” 她緩緩的坐回原地,松開對他的擁抱,與她用衣袖粗魯?shù)牟亮瞬裂蹨I,吸了吸鼻子,快速轉(zhuǎn)身去取包裹里的紗布和金瘡藥。 而他則是呆愣的望著那突然忙碌的樂霖,身上突然消失的溫度,讓他不適的皺起眉,更讓他不舍的想要伸出左手去抓她的胳膊。 而她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讓他又是瑟縮了一下,剛想收回左手,卻被她雙手捧住,她快速的給他包扎著傷口,只聽溫柔而又夾滿擔(dān)憂的聲音傳來,一如溫水灌入了他早就冰涼的內(nèi)心,一點點,一寸寸的融化他恍然冰封的心。 “我素來知道你是忙的,故而也沒有敢打擾你。終究你是做大事的人,也必然不會容兒女私情纏了你的足。我年前之時聽對賬先生說你因著樺樹花粉大病了一場,后來又聽你總是失眠,就想著為你做些哪般??晌医K究是笨了些,學(xué)的慢了些,但終究找到了竅門,終是找來了對癥的……”她一邊包扎一邊絮絮叨叨的訴說著家常。 這一刻,他仿佛與她已經(jīng)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享受著生活帶來的溫馨和平淡。 他歪著頭望著樂霖,終是因著她的絮叨,張開嘴,沙啞的嗓子帶著疑惑,“都是些什么?” 這樣沙啞的嗓音,讓她先是一愣,卻在他包扎好的左手即將收回的時候,握緊了他的左手,雙手捧著他的左手,學(xué)著他曾經(jīng)的模樣,以她右手拇指摩挲著他左手食指。 她的眉眼很柔,語氣很暖,“一些讓你不再因著樺樹花粉而暈厥,仍能保持清醒的藥。還有一些,祝你好眠的藥,還有一些在你勞累之時為你養(yǎng)神補氣的藥,還有……還有……” 衛(wèi)玠的眉眼隨著她的絮叨變得更是柔了幾分,“還有什么?” 樂霖看著衛(wèi)玠鼓勵的模樣,聲音更是柔了幾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怕他惱了,卻又不得不說的別扭模樣,“還有一些金瘡藥和解毒的小藥,我……我……我只是想著這些物什備著終是沒壞處。而且我準(zhǔn)備了幾個藥方,都是為你補血養(yǎng)生的藥膳方子,以后不管如何,哪怕就喝一口,都要讓七堡他們?yōu)槟阕鲆恍?,可好??/br> 他終是笑了,因著她的暖,因著他的靈魂在即將踏入深淵之時,被她硬生生拽回來的劫后余生,他微微一笑,卻終究是斂著情緒,卻在下一刻,耐不住內(nèi)心的渴望,將她猛然扯入懷里,緊緊地?fù)碇瑓s不再言語。 而樂霖呆愣住,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不敢動彈。 而他則是深吸一口氣,緊緊的是感受著她的存在,如此真好。 此時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叔寶,小妹,該走了,明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