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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此物真假,但你千方百計尋來此物不過是想要粉飾真相罷了!我昭晏國祚豈能毀在你手里!” 而寧煜則啞口無言,依舊震驚云昭縠的出現(xiàn)中,根本無暇顧及自己這一方的大臣們究竟有多不知收斂。 “殿下手段殘忍,多次處死對我昭晏忠心耿耿的大臣,著實對不起這帝王之位!” “殿下設計謀害先皇陛下,狼子野心,眾人皆知!” 聲音仍在響著,大殿里靜的出奇,聽那臣子們的激憤,倒像是上演了一場陳年冤案一朝得雪。 然而,聲音很快就停了。 一個黑影在朝堂上晃悠了一兩下,朝堂便立刻安靜了下來——除了鈍物墜地和衣擺窸窣移動的聲音。 凌初的刀很快,頃刻間就抹過了那幾人的脖子,但卻只留下了一條極淡血痕,可見刀的鋒利。 凌初隨意地擦掉了刀上的血,利落地插回了鞘中。 重新立在了寧絕身側(cè),他的眸光依舊是溫涼的明凈。 聲音溫和平淡,卻是滴著血的:“此乃新帝,誰敢不從?” 短短一瞬間,僅僅幾個字,便讓群臣們認識到了情形之可怕。 局勢上演到這個地步,誰都能猜測內(nèi)幕究竟如何,但在王權斗爭面前,他們這些三代老臣也好,朝中新秀也罷,都不過是王權的附庸而已。 因為血脈的原因,不論是誰繼承正統(tǒng)也輪不到他們,他們在乎的不過是自己的利益變遷而已。 何況,寧絕身為攝政王多年,此刻朝堂上的大臣們大多數(shù)都是寧絕這一黨,對于寧絕的野心也都略知一二。有異議的僅僅是少數(shù)人,但沒有人能拿出證據(jù),在此情況下,若想繼續(xù)在今后的朝堂上立足,即便他們不相信遺詔的真實性也必須相信。 于是,事已至此,寧絕一黨的大臣便立即找準時機帶頭跪了下來,高呼吾皇萬歲。 原本嘈雜地站立著的密集人群頃刻間肅靜下來,慢慢地跪伏在地上跟著那聲音高呼:“吾皇萬歲!” 只有兩三名大臣猶疑地站立著,身旁幾名大臣當即使了個眼色將他們拉了下來。 寧煜本以為會有擁護他的大臣們持節(jié)到最后,但沒想到他們只是在他投來的眼神時左右為難地搖了搖頭,然后也跟著跪了下來。 很快,滿堂只有寧煜一人站著。 “三弟,你可是有何意見?” 最后,連寧煜也彎曲了膝蓋,不情不愿地跪了下來。 他臉上的不甘第一次沖破了溫和的面具,壓抑著不悅道:“臣弟并無任何意見?!?/br> 寧絕讓他們平身,隨后又一起像往常那樣聽他們啟奏政務,最后再決定了三日后舉行登基大典。 之后,退朝。 寧絕坐在龍椅上,坐在昭德大殿最中央、最高處,看著群臣們議論紛紛地離去。 寧絕的眉眼一彎,桃花眼李光影流轉(zhuǎn),他微微一笑,看著昭德大殿外的大雪紛紛揚揚起來,映在他眼底,宛若年少時的流光。 寧煜一人留到了最后,他知道寧絕登基后一定會處置自己并不急于這一時,便愈加不甘。 他看著高坐上罕見地失神了的寧絕,又看看始終站在寧絕身側(cè),目光一直駐扎在寧絕眼里的凌初。 他微不可查地輕哼,厲聲問道,言辭間已經(jīng)失去了昔日里偽裝出來的翩翩風度。 “皇兄,為何暗衛(wèi)的統(tǒng)領可以站在你身側(cè),他不過區(qū)區(qū)賣命的走狗,豈能受我文武百官的跪拜,他難道不用跪嗎?” 寧絕毫不掩飾地哼笑了一聲,撐著腮看著寧煜,悠悠笑道: “記住了,他并不是本王的暗衛(wèi),而是本王的近侍,是本王光明正大的統(tǒng)領。” - 登基的那日,寧絕早早地就起了,或者說一夜未眠。 凌初一直守在屋外,聽著殿內(nèi)清淺的呼吸聲。 “凌初。”寧絕喚他。 “屬下在?!绷璩鯖]有推門而入,只是低低應到。 “怎么忽然自稱屬下?你不是一直很狂妄么?”屋中傳來杯盞與桌子碰撞的篤實聲音,寧絕輕笑著道,“進來?!?/br> 凌初沒有說話,悶悶推開門,看到了已經(jīng)自己穿好了外裳的寧絕。 而外裳,指的則是龍袍。 微微的酒味飄蕩在空氣中。 寧絕明黃的外袍附在雪白的中衣之上,沒有束上腰帶便隨意地垂落在胸膛兩側(cè),從他所在之處看去,就像寧絕沖他袒露著胸膛一樣。 “愣著干什么,過來,替我束腰?!?/br> 寧絕看著自己,笑意明媚,眼底沒有他看慣了的殺伐。 凌初訥訥地走過去。 他接過腰帶,沉默著環(huán)過他的胸膛。 貼近時,他聽見了寧絕整齊平穩(wěn)的心跳聲。 沒有遲疑,很快,他便替他束好了腰。 他平復了心緒,緩緩地深呼了一口氣。 但是這是在冬天,白色的水氣很容易便能看見。 “你很緊張?”寧絕揶揄道。 凌初微微側(cè)過身:“沒有?!?/br> 屋內(nèi)光影昏暗,屋外的光照射進來,在寧絕眼底投出一抹修長的剪影,將他的喉結也清晰地刻畫了出來。 不知為何,寧絕卻說道:“怕什么,倒像個姑娘家似的。” 凌初笑笑。 一瞬不瞬地看了寧絕一眼。 而后,他緩緩蹲下,在他面前單膝跪地,聲音淡漠溫和:“殿下,今日起,您便是高坐上的帝王了。” 然而,頭頂?shù)幕貞t遲沒有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凌初微微抬頭,對上了寧絕浸染了慍怒的桃花眼。 后者孤傲地俯身,貼近凌初無波的眼眸,兩張絕美的面孔僅有咫尺之隔。 潔白的水汽蕩漾在空氣中,寧絕冷冷問: “你是想提醒我高處不勝寒,登上帝王之位,便是孤家寡人了嗎?” 凌初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靜默地看著那雙眼睛,微微翕動著眉睫。 半晌后,寧絕憤怒地起身。 轉(zhuǎn)身拂袖道:“從此以后,不許再輕易跪下?!?/br> 凌初緩緩站了起來,與他背對而立,道:“好?!?/br> - 正午的時候,晴光正好。 舉行大典的地方在昭德大殿前的園中,另一邊是已經(jīng)搭建好的高臺。 上香祈福后,登上高臺,接受群臣三叩九拜之禮后再由法事作結,便是禮成了。 上香后,寧絕身著龍袍,戴上了冕旒,在凌初的陪同下走上了帝王的高座。 百官當即跪地三叩九拜著高呼:“吾皇萬歲!” 寧絕正襟危坐,看著行完禮后伏跪著的人群,并沒有叫他們起身。 而是忽然覺得好笑。 ——沒有任何愉悅的登基大典。 他的心底空落落的。 他忽然心聲感嘆:“阿姝也走了?!?/br> 凌初不言。 寧絕眸中有失落,但很淡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