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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給你一些銀子,你拿著這些錢,足夠去鄉(xiāng)下買田置地,娶個賢惠妻子,生幾個孩子,衣食無憂地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了……怎么,你覺得如何?”于丹笙先是一怔,隨即就心中一轉(zhuǎn),飛快地籌劃起來,他下意識地環(huán)視了一眼周圍的一切,看著這等奢華以極的布置擺設(shè),看著北堂戎渡神情閑適,卻舉手投足之間都滿是當權(quán)者威儀的姿態(tài),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股極度不甘的念頭——不,為什么別人可以權(quán)勢通天,手握萬人生死,而我就只能碌碌無為地買幾畝田地,娶個平庸女人過一輩子?我,怎么能夠甘心……思及至此,于丹笙便緩慢搖了搖頭,慢慢說道:“世子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愿意留在漢王身邊?!北碧萌侄陕犃?,唇邊笑容也不變,但一雙眼睛里卻已閃動著冰冷的光芒,就好象已經(jīng)完全看穿了什么一般,隨手取了一塊龍涎香,放進旁邊的一只錯金貔貅香爐當中點燃,溢出縷縷幽香,然后抬手扇了扇那逸出的白色輕煙,使其朦朧了臉上那絲淡漠微笑的表情,煙嵐飄搖繚繞,悠然道:“哦,是這樣啊……那么,人各有志,我自然也不會勉強你?!?/br>北堂戎渡說著,突然間語氣變得輕緩而森冷,一字一字地重復(fù)道:“我不會勉強你……”說著,眼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半閉上了,意似假寐,于丹笙見狀,詫異之余,不免心中念頭百轉(zhuǎn),卻忽然只見北堂戎渡的眼睛驀地又睜開了,仍然還是那么透藍,澄澈清亮如水,再好看不過,但此時此刻,其中卻是分明閃動著懾人心魄的寒光,那樣冷漠冰寒的視線,甚至讓人禁不住打從心底深處發(fā)抖,整個人的氣勢全都變了,眉宇之間厲氣縱橫,哪里還是方才的模樣?若說一開始對方還是雍容貴麗的鳳鳥,那么現(xiàn)在,就分明是擇人欲噬的兇獸了!于丹笙乍見之下,心頭大震,雙腿亦登時覺得發(fā)軟,幾不能立,他怎知北堂戎渡多年來久居上位,所培養(yǎng)積聚出來的威勢豈是小可的?更不必說前幾年馳騁疆場,殺人盈野,在其面前,即便是朝中百官也要心下惴惴,又怎會是一個普通人能抵抗得住的!好在北堂戎渡這副神情只是一轉(zhuǎn)即逝,很快就恢復(fù)了常態(tài),似乎方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錯覺,但此時于丹笙已經(jīng)清清楚楚地體會到了對方那一瞬間散發(fā)出來的殺機,因此心神俱顫,腳下本能地踉蹌往后退了一步,北堂戎渡見狀,漫不經(jīng)心地吹了吹香爐里漸飄漸散的白煙,道:“在我面前,你也敢自稱‘我’?千萬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眼下在這世上,可以有資格在我眼前自稱‘我’的人,沒有幾個,這其中,肯定不包括你?!北碧萌侄傻瓛吡艘谎塾诘ん希〈轿?,道:“……跪下。”此言一出,于丹笙當即心下一顫,他看見了北堂戎渡的眼睛,那藍色的瞳孔里面,有一種毫不掩飾的譏諷與壓迫之意,令他不由自主地緩緩跪了下去——哪怕是心中翻騰著無盡的屈辱與不甘。北堂戎渡對此似乎無知無覺,只將視線稍稍往下看去,打量著自己雪白如玉的白嫩指尖,輕聲閑閑道:“怎么,難道你覺得因為我和你來自一個地方,所以就會像你一般,跟你講什么平等、互助、自由?嘖,我和你不一樣,我可以說是土生土長的當?shù)厝耍鍪伦裱氖沁@十幾年來受到的‘落后’教育,那么,既然你拒絕了我的建議,那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北碧萌侄缮裆竦瓘娜?,帶著幾分漠然的味道,身上充滿了懶洋洋的姿態(tài),似乎懶得把對方放在心上,森冷平靜的口吻中清楚透露出明白無誤的殺意,讓于丹笙全身不寒而栗,不由得猛然抬頭,不能置信一般地道:“你、你要殺我?……為什么?!我又沒有得罪過你!”北堂戎渡不置可否,只懶散了聲音,隨口說道:“沒有‘為什么’……不,其實是有的,因為你得罪我了,讓我不太舒服——你動了我最重要的東西,雖然明知道你不可能對其產(chǎn)生什么影響,但你有那個想法,那就已經(jīng)足夠了?!彼幻嬲f著,一面彈了彈指甲,面上微有笑意,就如同偶爾有動機的任性一樣,精密,矛盾,并且隱隱抑郁可怖,只補充道:“我討厭一切解釋……”于丹笙此時已經(jīng)知道北堂戎渡完全動了殺心,恐懼惶怖之余,也顧不得什么了,直接一骨碌從地上站起身來,眼中燃起了恐懼的火焰,突然間嘶聲質(zhì)問道:“我動你什么東西了?……不是!我知道了,你是在害怕,我是和你一樣的人,你害怕我影響到你,妨礙了你,是不是!”北堂戎渡大笑,饒有興致地捏著手上溫潤的扳指,看著于丹笙道:“害怕?影響我?妨礙我?有意思,你覺得我為什么要害怕?你,憑什么這么認為?你以為,會吟幾句詩,說幾句見解不同的話,就能把這世間的人哄得團團轉(zhuǎn)?還是你當真能做出什么炸藥武器,或者一些這里沒有的東西,就可以憑此青云直上?或者以為借你從前比這里的人寬一些的眼界,弄些小心機小花樣,便會把其他人玩弄于鼓掌間?可笑,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如果這些真有用、真能做得出來的話,我早就做了……眼下我教你一個乖,一個人無論怎么心懷抱負,也永遠改變不了整個天下,只能讓自己改變,來適應(yīng)周圍已經(jīng)規(guī)定下來的秩序?!?/br>于丹笙臉色青白,眼中已布上了點點的血絲,突然間口中低嘶道:“……我不服!這不公平,完全不公平……”他踉蹌了幾步,猛地慘笑道:“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你到了這里,立刻就是北堂家的子弟,無遮堡的小公子,所有人都要討你歡心,而現(xiàn)在,又是漢王世子,前途無量,而我一來,明明是個男人,卻要去做別人的男寵,被你那個爹肆意凌辱玩弄,偏偏卻又沒有法子保護自己,為了活著,活得更好,不得不去逢迎他,討他的喜歡……為什么!”北堂戎渡聽了這番質(zhì)問,冷笑一聲,徐徐道:“怎么,想不通?莫非像你這樣怨天尤人就有用了?這世間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公平,從來就是這么不公平,如果你覺得不甘心,那你只有自己努力去改變這一切,不然只是大叫著不公平?jīng)]天理,只想等天上掉個餡餅來,可能嗎?不錯,我是出身比你好,但我若本身是一個沒用的東西的話,只靠一個出身,估計現(xiàn)在也早就死了,我如今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搏來的,所以,在你大喊不公平之前,為什么不想想我曾經(jīng)都為現(xiàn)在的一切付出過什么?”北堂戎渡說到這里,心中記掛著北堂尊越,因此哪里愿意把時間過多地耗費在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身上,遂起身一抖長袖,道:“剛才讓你選,可惜你卻選錯了,所以,生死怨不得別人?!闭f著,翻手一彈,隔空以真氣點住了于丹笙的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