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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金刀十七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手慢慢往高幾另一邊摸過去,可除了一片虛空,他什么也碰不到。

周慎翻過身,對著那片黑睜開眼睛,那是鐘顯塵睡了好幾年的地方,好像還有他身上的味道。

他倆第一年一起住的時候,周慎六歲,鐘顯塵五歲,周慎很煩鐘顯塵,覺得他動不動就哭,娘們唧唧的,又得大人寵,爹娘都疼他,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偏偏鐘顯塵又特別喜歡粘著他,恨不得吃喝拉撒都跟周慎在一塊,把周慎煩得牙根癢癢。

鐘顯塵睡覺愛磨牙,周慎天天喊他耗子精,把鐘顯塵氣得直哭。可有一晚上周慎喝水喝多了尿床,鐘顯塵反過來說他是漏底夜壺,他倆就吵起來,后面還打了一架,鐘顯塵打不過他,又哭,哭得周夫人都趕過來看。

鐘顯塵生得秀氣,粉雕玉琢的惹人疼,一哭就更招人愛,那時候周夫人生完周績沒多久,最見不得孩子哭,就抱著鐘顯塵哄他。周慎本來就有氣,現(xiàn)在又看周夫人抱鐘顯塵不抱他,還罵他,他氣紅了眼,撲上去拽著鐘顯塵的手就咬,他年紀小力氣大,把鐘顯塵痛得吱哇慘叫,周夫人嚇得臉都白了,對周慎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周慎就是不松口,后面還是他爹周坤趕過來硬捏開他的嘴,他才松口。

這事兒倆人都沒落下好處,周慎被周坤抽了一頓家法,又被罰跪,而鐘顯塵被咬得皮開rou綻,手腫了半個月才好,后面還留了個大疤。

周慎本來被罰跪七天,每天一個時辰,他小孩子rou嫩,跪到第三天的時候膝蓋已經(jīng)腫了,可他生性倔強,死不認輸,忍著痛也要跪。那天下了雨,周夫人心疼兒子,抱著周績求周坤改天再跪,周坤不答應(yīng),周慎見他爹這樣,心里委屈,想哭又覺得丟人,咬緊牙死撐著。

倆大人在屋里爭,誰也沒想到鐘顯塵這會兒從后院里出來了,用他那個包得像棒槌的手扛著把大油紙傘,歪歪扭扭走到周慎身邊給他遮雨。五歲的小孩兒能撐多久的傘,一會兒傘就倒了,倆孩子被雨淋了個透心涼。周慎惡狠狠地看著他,覺得他假情假意,鐘顯塵撐不住傘,就拿那個棒槌手給他遮著,然后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奶聲奶氣地說:“哥哥你不生氣好不好,你以后還跟我玩嗎?”周慎看著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發(fā)現(xiàn)鐘顯塵不見了的奶娘找了出來,一看這場景就是一聲叫,屋里倆大人這會兒終于也發(fā)現(xiàn)他倆一站一跪在雨里淋著,周坤立馬奔出來一手拎一個,塞給奶娘去泡澡喝姜湯。

周慎底子好,淋雨不算什么,泡個澡喝了碗姜湯打了倆噴嚏,又生龍活虎了,可鐘顯塵就遭罪了,本來就有傷,又被雨淋,傷口泡了水,得拆開重新包。

周慎本來裹著個被子坐在高幾另一邊,看著鐘顯塵被大夫一層層拆開裹布。拆到最后一層的時候,大夫嘖了一聲,果然rou和布粘連在一塊了。

這大夫是個老頭兒,長得慈眉善目的,可下手狠,刺啦一聲就撕了一塊下來,疼得鐘顯塵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周慎聽著他喊疼,不知道為什么頭一次沒覺得痛快,倒是看著他咬著嘴一臉淚的樣子有些難受。

大夫還沒等鐘顯塵緩過來,又是刺啦一聲,鐘顯塵受不了了,哭得更慘,手腳都掙扎起來,奶娘都有些按不住。周慎一把掀開被子,跳起來對大夫大聲嚷:“他疼!你輕點行不行!”大夫犯難,看著他:“小公子,慢慢撕更疼啊?!敝苌髀犃诉@話,愣了一會兒就從高幾底下爬過去,一把摟住了鐘顯塵,把自己的手放在他嘴邊:“給,你疼就咬吧,我咬了你一口,你也咬我一口?!辩婏@塵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還是把他的手扒拉下來,捏著他的手說:“不咬,哥哥疼。”周慎沒法子,只能抱著他說:“那你忍著吧,就剩最后一條了,撕了就不疼了。”鐘顯塵死命地捏著他的手說:“哥哥我害怕呀?!?/br>
那大夫也是個雞賊,看他倆說話,又刺啦一聲,把最后那條給撕了,鐘顯塵又哭開了。周慎把鐘顯塵抱得緊緊的,也不嫌棄自己糊了一身的鼻涕眼淚,學(xué)著平時奶娘的樣子安慰他:“好了好了,都好了?!?/br>
鐘顯塵一直抓著他的手沒放開,周慎就一直抱著他,直到大夫換好了藥重新包好了手,倆人也沒松開。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鐘顯塵縮在角落里像個貓崽子,周慎沒睡著,聽見他輕輕的抽氣,忍不住問他:“耗子精,你還疼嗎?”鐘顯塵帶著哭腔說:“我不叫耗子精,我叫鐘顯塵?!敝苌鲪瀽灥卣f:“好嘛,我以后不叫你耗子精了,那你還疼嗎?”鐘顯塵就不說話了,周慎半天沒聽他回答,沒忍住,從被子里爬出來,輕車熟路地從高幾底下鉆過去,戳了戳鐘顯塵的臉:“我問你吶,還疼不疼?”

鐘顯塵嗯了一聲,周慎只穿著里衣,外面又在下雨,忽然覺得有點冷,就掀開鐘顯塵的被子鉆了進去,把鐘顯塵抱在懷里拍拍他的背:“睡吧,我娘說睡著了就不疼了。”

鐘顯塵縮在他懷里,瘦小瘦小的一團,身上的骨頭摸著還硌手,周慎有點后悔把他抱著了,硌得他身上疼。

周慎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他,就在快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鐘顯塵小小聲說:“哥哥,我爹娘都死了,他們都不要我了。”周慎困得眼皮子都耷拉下來,把他的腦袋拍了拍,迷迷糊糊地說:“沒事,還有我?!?/br>
那之后他們就在一塊睡,起初是一個被窩,后來倆人長大了,就在兩邊睡,大概是養(yǎng)成了習(xí)慣,鐘顯塵睡著之后總是往周慎懷里鉆,冬天還好,夏天把周慎煩得不行,有一回夏天鐘顯塵趕著周慎睡覺,把周慎擠下床,腦袋撞出一個大包來,周慎還沒發(fā)火,鐘顯塵就揚起手,指著手上的疤讓他看:“你欠我的。”

周慎吃癟,恨恨地瞪著他:“我他媽確實欠你的。”

再后來,也是在這張床上……他沒法再想下去。

這三年他沒再踏進過雨霽閣,他怕想起他,又怕想不起他。外面的風(fēng)還在刮,屋子里炭火也還在燃,周慎靜靜閉上眼睛,鐘顯塵,黃泉碧落,天上地下,死了也好,活著也好,讓我再見你一次。

鐘顯塵,這一次,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第4章沅有芷兮汀有蘭,我思君兮未敢言

慶隆六年,梅城斬了一個花魁。

梅城上面是通州,通州知府的小兒子張世杰死在了花魁的房里,半個月之后,花魁就被判了斬立決,在城西的菜場被砍了頭。當年看過斬花魁的人們都說,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就算一身囚衣,可她依然美得動人心魄,尤其那雙眼睛,跟雪水一樣干凈,看的人都不信她會殺人。

花魁的尸首被掛在城門上三天,接著被扔到了亂葬崗。

花魁死的第二天,她從前在的溫香樓就起了大火,燒死了不少人,人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