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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說每天都要習(xí)字,為君必先自律?!?/br> 郭圣通只得道:“那寫完要是餓了,叫宮人給你吃點(diǎn)夜宵,消消食再睡?!?/br> 劉疆乖乖點(diǎn)了頭,跟著青素下去了。 郭圣通忍不住感慨:“鄧禹教的很好,疆兒跟著他我放心了?!?/br> 劉秀笑:“朕還能讓不靠譜的人教朕的太子?” 笑著笑著,他臉上又起了陰霾。 等情緒過去后,他拉著郭圣通坐下說話。 “于漢室無寸功,卻總跳著腳跟朕要這要那。 朕也就是氣性好,懶得搭理他。 便得了個刻薄寡恩名。 鄧禹說的沒錯,君君臣臣,沒有君怕臣的道理?” 郭圣通這才知道,原來是今日劉嘉見劉秀格外禮遇郭況,連賜五道菜,卻看也不看他。 又想起投漢以來過的憋屈至極,要權(quán)沒權(quán),要兵沒兵,還不如從前割據(jù)一方呢。 心下不順,便喝起了悶酒。 酒蓋了臉,便發(fā)起酒瘋來。 端了杯酒去敬郭況,郭況客氣的很,忙道:“您是客氣了,該我敬您才是。” 劉嘉聽了這話,猛地發(fā)作起來,不陰不陽地冷笑道:“不客氣能怎么辦? 諸呂威風(fēng)誰敢忘?” 殿里一下靜了大半。 劉嘉這話是在說呂后當(dāng)年掌權(quán)后大殺漢室宗室,外戚耀武、不可一世。 如今郭圣通獨(dú)寵后宮,兄弟又爭氣,朝臣們不是不擔(dān)心的。 可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心可誅。 劉秀當(dāng)時就上了臉,冷冷喝道:“族兄酒多了,上些醒酒湯來?!?/br> 劉嘉又笑:“族兄?” 他嘆氣:“說出去,臣也是高祖后人,到如今卻是沒臉站出去。” 到了這時,誰還不明白他這是借酒耍瘋。 說郭氏的榮耀,說自己的落魄。 歸到一處去,就是劉秀慢待了他。 他也不怕劉秀把他怎么樣。 天下未平,根基未穩(wěn),劉秀不敢殺宗室,還是來降的宗室。 鬧到這時,劉秀的臉色已是鐵青。 彭寵當(dāng)庭按劍喝道:“誰敢以下犯上?目無尊卑?我彭伯通容不得他?!?/br> 早有謠言說彭寵能復(fù)得圣意,是因?yàn)榛屎髲闹惺柰ā?/br> 劉嘉不好繼續(xù)和皇后的人硬剛。 人家手握兵權(quán),自己有什么? 發(fā)夠了牢sao,將了陛下一軍,也就夠了。 劉秀越說越來氣:“想這么逼朕給他個一官半職,真當(dāng)朕是面人性子?!?/br> 他喊趙昌海道:“去,把朕的印綬取來?!?/br> 這是要下旨? 郭圣通雖也被氣的心下發(fā)堵,但劉嘉卻是計較的沒錯。 劉秀不能殺他,殺了他會寒了宗室的心。 劉嘉雖是無理取鬧,但宗室朝臣們對外戚的忌憚卻是真切的。 她忙去拉劉秀:“陛下消消氣,為這樣小人不值當(dāng)?!?/br> 劉秀回頭看她:“你當(dāng)朕要?dú)⑺???/br> 要不然呢? 氣上頭的人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劉秀冷哼一聲,“他給朕添堵,朕也不會如了他的意?!?/br> 趙昌海取印綬來后,他當(dāng)即揮毫落紙。 郭圣通湊過去看。 “……詔曰惟宗室列侯為王莽所廢,先靈無所依歸,朕甚愍之。其并復(fù)故國。若侯身已歿,屬所上其子孫見名尚書,封拜?!?/br> 這是要大封劉氏宗室。 但跟封郭氏一樣,封賞的都是故去之人。 他唇邊漫起笑來:“想逼朕就范,是那么容易的?” 郭圣通見他不殺劉嘉,便松了口氣。 “劉嘉只怕要被你氣吐血?!?/br> 劉秀狡黠一笑:“那朕就管不得了,自找上來的?!?/br> 翌日還是宮宴,劉秀令人當(dāng)眾宣讀了。 宗室們哪有說不好的? 尤其是那無甚依靠的年輕一輩,聽了這話,更是熱淚盈眶,連道陛下圣恩。 郭圣通特意叫青素去看了,青素回來告訴她劉嘉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原想著逼劉秀封賞他,如今叫旁人白撿了好處,如何不氣? ☆、第兩百九十九章 選犬(兩章) 建武三年,暮春四月。 天剛裂開亮口,劉秀就輕手輕腳地起身了。 等他帶著劉疆在庭中打了通拳回來,郭圣通才悠悠醒轉(zhuǎn)。 洗漱過后,她跪坐在梳妝臺前,由青素給她梳妝。 鳳馬紋菱花銅鏡中映出她月眉星眼,也映出大步流星而出的挺拔身影。 郭圣通沒有回頭,輕聲笑道:“餓了嗎?再等我會。” 劉秀在軟榻上坐了,接過宮人奉上的茶水:“不急,疆兒出了身薄汗,正在洗浴呢。” “都說外甥似舅,疆兒卻一點(diǎn)都不像況兒。 原先我怕念書枯燥他讀不進(jìn)去,后來又怕習(xí)武辛苦他堅(jiān)持不下來。 卻沒想到,都是我多慮了?!?/br> 笑意爬上劉秀的唇角,“朕的兒子,自然是最好的?!?/br> 郭圣通聽這話聽的耳朵都起了繭子,“他跟我說,他得有個當(dāng)哥哥的樣子。 不然,以后弟弟有樣學(xué)樣怎么辦?” 劉秀一愣,繼而笑意更深了,眸光中也有了些感概的味道:“這孩子……” 伯姬未出生時,他在家中排行最小。 父母最溺愛他,哥哥jiejie們也疼愛他寵慣著他。 可是,突然有一天母親的肚子大了起來。 父親問他喜歡弟弟還是meimei? 他那時笑著說都喜歡。 直到他犯了錯,父親訓(xùn)斥他時說了句哪有個要做哥哥的樣子? 他驀然覺得委屈起來,做哥哥怎么了? 后來,伯姬生下來了,他有好長時間都不想抱她。 總覺得,她要把他的寵愛給奪走。 但等伯姬越長越大,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其實(shí)是多了一個手足來愛他啊。 疆兒半點(diǎn)都不妒忌,一心要當(dāng)個好哥哥友愛兄妹,劉秀又是欣慰又是慚愧。 說起來,他還真比不上自己的兒子啊。 用過早膳后,劉秀和郭圣通往前殿去,劉疆往明光殿去。 分手時,劉疆拽了拽郭圣通的衣袖:“母后,你和外祖母都不要催舅舅成婚了。 太傅說好男兒先立業(yè)再成家……” 母親到了洛陽后,見了劉疆可愛乖巧,也盼著抱孫子了,郭況的婚事便正式提到了日程上。 只是郭況很是不配合,相看誰家的貴女他都說不喜歡。 氣的母親說親還沒結(jié)上,仇倒是要結(jié)一堆。 女兒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有幾個人能高興旁人嫌棄自家女兒? 郭況也很不高興,他總覺得但憑見一兩面就要和那人過一輩子有些太荒唐了。 萬一合不來呢? 他想著等再過幾年,天下平穩(wěn)下來了再議親。 可母親和jiejie都催他,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