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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有話要說:在凌遲前細數(shù)一下裴渣的罪行,以及裴渣前世的下場。第47章曉人事裴瀾之最討厭荊雨像根木頭似的不出聲,也會想到這人害他窩窩囊囊地活了好些年,心中對荊雨的情緒就更為復雜。“明日,將有東瀛使者前來朝見?!彼溃扒G雨哥哥總是穿得這樣樸素,別人見了會誤會的,把衣服脫了吧,我這里有兩件新衣服,哥哥快來試試?!?/br>他總是喜歡說出令劍靈難堪的話,果不其然,荊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粗布麻衣,羞愧地低下了頭。侍女送上了兩身新衣,是鮮艷的青色和紅色,款式別致,荊雨捧著衣服,哀哀出聲懇求,“主人……”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接下來將會發(fā)生什么。他無動于衷,荊雨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了,于是猶猶豫豫解開了衣襟,脖頸處露出巴掌大的一塊皮膚,那是甜蜜蜜的奶白色。那時候的荊雨,還不懂得反抗,哪怕被他粗暴地對待,也只會哀求著,主人,輕一些……瀾之,求求你……哪里會知道,裴瀾之興奮得早已神魂顛倒,血液奔騰,耳中發(fā)出轟鳴聲,青年人血氣方剛,又初懂人事,哪一次不得纏著荊雨好一通胡混?荊雨包容他,寵溺他,性子軟,又不黏人,所以最適合作為指引他通曉人事的“先生”了,他強迫他,每每直至半夜才停下,還要在言語上占盡便宜,方才心滿意足。月上中天,這是他們別離前最后一次親熱。想到東瀛男人,不知為何,他感覺到一陣煩躁,忍不住蹙眉,從暖被窩里撐起身來。荊雨尚被蒙在鼓里,臉上還泛著潮紅的韻色,見他不適,從破舊的麻衣口袋里翻找出一瓶清涼膏,指尖抹上一點,輕輕幫他揉摁著額角。明明荊雨的動作十分溫柔,但他依然強忍不住燥意,重新覆身而上,這是一個不眠夜。他想,梧吹劍荊雨,不過堪堪值得床上一用,等到明日,東瀛的使者會送來最好的寶劍,他們想要用東瀛名刀十花一字交換荊雨,還有海外的礦山,是他賺到了……一定是他賺到了……荊雨被東瀛男人帶走的那一天,他得到了優(yōu)雅的十花一字,十花一字驚喜地喊他主人的模樣,與離去時傷心的荊雨形成鮮明的對比。荊雨垂著頭,似乎并不意外被拋棄的結局,他只是看起來很難過。也許荊雨心里明白,作為一柄毫無用處的劍,若能為主人換來一些利益也是好的,何況主人還說,這只是暫時的交換,他們并沒有解除主仆契約,他沒有反抗,十分聽話地離開了。那時候的裴瀾之,終于擁有了兩把絕世鋒利的名劍,但深夜里,他卻總會想起那具溫暖的身體和熟悉的體溫,如果不是東瀛男人指名要用梧吹劍交換,他可能會一直養(yǎng)著荊雨,哪怕荊雨派不上任何用場,只做一個陪伴也好,他們風風雨雨中走來,到底是有感情的。夜里,被衾寒得讓人睡不著。他卻不愿去細細體味,自己到底對荊雨懷抱著怎樣的情感。他忽略了新來的十花一字身上濃重的血腥味,他問及十花一字,十花一字的劍靈也只說自己先前與人打斗,受了重傷。他卻沒有親眼見過十花一字背后的傷痕,否則他絕對會不寒而栗——打斗的傷痕不會讓一個劍靈除了臉身體千瘡百孔。他終究沒能想到,他與荊雨同在鄴城內,一片濃云下,東瀛男人的宅院會是怎樣的非人境地。在他得知真相以前,他還曾去過東瀛男人的宅院品酒。荊雨見到他,仿佛攥住了一縷微光,他哀求他,求他帶他走,后來他再回想這一段,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喜歡的人單是抓住他的衣服下擺哀求,就已經(jīng)花光了全部的勇氣。可是他呢?他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荊雨哥哥卑微地乞求,心中甚至生出了一股扭曲的快意,他喜歡從小拉扯他長大的荊雨哥哥哀求他。像是原本為他避雨的筆直松柏,為了生存被迫彎折攀附,終于認識到自己的無用和弱小,只能牢牢抱緊他,依靠他,他正是為此汲取營養(yǎng)瘋狂成長。這些日子以來,分離沒有讓他遺忘荊雨,反倒越發(fā)滋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占有欲。他想要他銘記,到底誰是他的主宰。他握著荊雨的手,發(fā)現(xiàn)了那素白手腕上的一抹傷痕,那一刻,他不是不生氣,東瀛男人用劍未免太不小心,看把他的荊雨哥哥都嚇壞了,他開始思考要不要再把荊雨換回來。然而就在他們貼近的那一刻,他看到荊雨的脖頸上有幾枚嫣紅的印記,和他曾經(jīng)在他細膩的皮膚上吮吸而留下的痕跡一樣,顏色紅亮,似乎還很新鮮,他頓住了,眸色漸冷。一個殺人拭鬼的武者,若有能力,一生可以收服無數(shù)神兵利器,主人若要實力精進,還可擇其一與之雙修,靈rou結合,互補所長。他還未真正解除與梧吹劍的主仆契約,只是短暫將其外借,他也沒有嫌棄荊雨實力低微,還與他雙修,這可倒好,短短數(shù)十日,荊雨就和外人廝混在了一起。難怪東瀛男人指名要用梧吹劍交換啊……離開時,他冷漠地撫開了荊雨的手。后來的他在機緣巧合之下,拿到了獨屬于荊雨的記憶,再回想起那時他突如其來的無理取鬧,竟有一種天地都將傾覆的悲痛錯覺——荊雨脖頸上的紅點不是親吻留下的痕跡,而是燒紅的鐵鉤緩慢刺破皮rou的洞口,那處洞口經(jīng)由荊雨本身的愈合,好不容易平復,變?yōu)榱怂吹降哪印?/br>大概是先前的創(chuàng)傷實在太可怕了,荊雨為了他們見面時能夠顯得體面一些,這才拼命地想要自己能夠恢復得好一點,至少能支撐著走到他的面前,把希望托付于他。而他呢,他做了什么?!他把荊雨向他求救的手推開了!他親手將荊雨活命的機會抹去!是他害死了荊雨……得知真相,是他回去以后,氣過了勁兒,一覺得荊雨不是水性楊花的人,二是他的荊雨哥哥從未如此凄惶地求過他。他放不下荊雨的乞求,重新想要用十花一字換回荊雨。他給自己的理由是十花一字沒有想象中那么好用,畢竟是東瀛人造的刀,他用不習慣,卻沒想到,十花一字知道了他的想法,當即變了臉色,他哀求他,希望主人能大發(fā)慈悲,不要把自己換回去。這時裴瀾之就是再傻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在他準備弄清真相之前,十花一字夜里悄悄卷起鋪蓋跑了,十花一字身上的主仆契約被東瀛男人過渡到了他的手上,因此他不費吹灰之力就重新將逃跑的劍靈拿下,再問逃跑的緣由,十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