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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到底扛不住恐懼和內(nèi)心的愧疚,把東瀛男人虐待劍靈的喜好說了出來。裴瀾之當(dāng)即驚駭?shù)媚樕珣K白,渾身如浸寒川之水,這時什么名劍,什么礦山,什么財富,通通被拋在腦后,他不知道會這樣!他沒有耽擱,立即馬不停蹄趕去東瀛男人的宅院,他要帶荊雨離開!可到底還是晚了……寬闊的宅院從門沿到走廊再到門廳,已經(jīng)是一片血海。沒有人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宅院里的東瀛的武士幾乎全死了,身上像是被極為鋒利的刀刃切割過,橫尸滿地,殘肢四濺。他的荊雨就倒在花園僻靜的假山根下。看著荊雨不省人事,堂堂人皇陛下竟然慌了神,軟了腿,他顧不得去查探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他要背著他的荊雨哥哥回家……他的荊雨哥哥怎么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伏在他的背上,就連呼吸都是那么微弱,隱隱的鮮血甚至濕透了他的衣裳。一月不見,不過是三十多個日夜的輪轉(zhuǎn),背上人的身體便不再溫暖,他看著回家的那條路,幽深遙遠(yuǎn),街角的燈籠扭曲了黑暗,向著深淵延伸,他策馬奔跑在恐懼和愧疚里,他哪怕再不把荊雨當(dāng)做寶物,他也從未想要讓他受傷。如果可以的話,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但后背濕膩冰冷的觸感告訴他,他錯了……他做錯了……他做了錯事,他的荊雨哥哥會原諒他嗎?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會的,一定會的。特殊刑偵司,烏霞滿天,邵然和陸風(fēng)回來時天色已經(jīng)擦黑,兩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陸風(fēng)急匆匆一頭扎進(jìn)了自己的法醫(yī)實驗室,而邵然則泡了杯咖啡,和客廳茶幾上的多rou盆栽道:“讓他跑了?!?/br>藍(lán)瓷盆里的熊童子晃了晃,像是招搖著小手,也不知他是如何與邵然溝通的,只見邵然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算了,意料之中的不順,你好好修煉。”說完,他就要回自己的房間,正好裴瀾之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上勾著口罩,神色疲倦。邵然頓了頓道:“幕后主使的身份和貓妖族有些牽連,荊雨……怎么樣?”“睡了一會兒,估計快醒了?!迸釣懼阒鴷r間,他打算給荊雨蒸個銀魚雞蛋,再做一碗清爽的魚湯薄荷,“那個人是誰?”“我讓陸風(fēng)把資料給你?!?/br>裴瀾之點(diǎn)點(diǎn)頭,他先前失手拆碎了地縛靈的身體,這會兒尸體都還未能拼全,等到荊雨清醒過來,指不定他要罪加一等,更何況這會兒荊雨精神異常,他必須小心照顧,不如等邵然先把人拿下,定了罪,他再轉(zhuǎn)過頭來好好算算這筆賬。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的攻,就是被受養(yǎng)壞的孩子,小受一死,就徹底壞掉了。第48章瞞住他十分鐘后,陸風(fēng)將著名影星苗翊的資料給了裴瀾之,裴瀾之掃了一眼,當(dāng)即頓住。這個名字對于裴瀾之來說不算陌生,一是影帝名氣較大,二是他在娛樂圈里也有做影視投資,工作室邀請苗翊參演過電影,三是關(guān)于貓妖族的信息他多多少少有過關(guān)注,畢竟荊雨居于劍谷,劍谷外由貓妖族駐守,荊雨來到人間界后,不可能不與貓妖族走動。他對荊雨日后將要生活的環(huán)境非常掛心,甚至提前做過調(diào)查和清掃,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貓妖族有什么異常。非要說古怪的地方,苗翊算是貓妖族來到人間界歷練的老人了,他在八十年代之前都沒有接觸娛樂行業(yè),是近十年突然改頭換面以童星出道,以祖師爺賞飯的姿態(tài),摘得無數(shù)影視獎項,頻頻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中。他把手中的房屋產(chǎn)權(quán)作為繳納的基金會費(fèi)用,每年都能為貓妖族新加入到人間界的血液提供住宿,所以他幾乎算得上貓妖族在人間界的行動代理人,有時說話甚至比常駐計劃的負(fù)責(zé)人要管用得多。結(jié)果現(xiàn)在,岳靈指認(rèn)五年前殺人鬧鬼案背后的兇手就是苗翊,岳靈拿回記憶后,哪里能忘了苗翊那張故作爽朗的臉?熱情開朗的笑容背后,是出手時的刀刀致命。裴瀾之心想,如果真的是這樣,苗翊布局的時間也未免太早了一些,無形中針對荊雨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牽制他,阻攔特殊刑偵司的腳步?不,不對……除了他和特殊刑偵司的自己人,荊雨會成為劍谷出世歷練的劍靈身份是絕對保密的!荊雨自己被蒙在鼓里不說,就連他也無法得到荊雨出谷的確切時間。所以苗翊只可能守株待兔,他知道荊雨會來到人間界!他在針對荊雨布局!如果從十年前開始推算,他想要的僅僅只是將一個死人復(fù)活嗎?那么他還是真正的苗翊嗎?十年前究竟出現(xiàn)了怎樣的變故?就在邵然想要摸查苗翊的底細(xì)之前,苗翊前往寧夏沙漠拍攝一部充滿異域風(fēng)情的電影。現(xiàn)在,雖然劇組還在隱瞞消息,但警方確確實實接到了報案,聲稱影帝在拍攝電影的地方失蹤了,他們挑選的沙漠景觀很安全,根本不可能會把一個大活人弄丟,唯一的可能,只有影帝避人耳目自行離開,然后再也聯(lián)系不上,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苗翊一定先發(fā)現(xiàn)了被龍骨吞噬的東瀛男人的異常,他似乎與東瀛男人有某種聯(lián)系,所以當(dāng)東瀛男人完成了報復(fù)消失后,苗翊立即掩蓋了行蹤。如果是苗翊喚醒了東瀛男人的亡魂,荊雨身中詛咒的時間甚至可能更早,荊雨私下里與貓妖族人有過接觸,那么是否能解釋得通他身上的詛咒?裴瀾之腳下步子一轉(zhuǎn),從荊雨的房門口重新回到樓下,他站在茶幾邊對桌上的熊童子盆栽道:“有事問你?!鼻G雨住進(jìn)幸福小區(qū),真的不是刻意安排嗎?熊童子顫了顫。荊雨迷迷糊糊醒來,剛要光著腳下床,守在門邊的薩拉杰就匆忙叼著拖鞋向他跑來,荊雨視而不見,硬要往前走,結(jié)果被狗子攔在身前,狗子歪了歪腦袋,“汪?”荊雨伸出手摸了摸狗子的腦袋,眸光陷在一片迷霧里,“主人……我想回私塾看看……”薩拉杰拱了拱拖鞋,搖晃著尾巴,“汪!”荊雨情緒淡漠道:“我只是想去走走?!?/br>原本趴在地毯上躲懶的尼克聞聲也跑了過來,繞著他光裸的腳踝蹭個不停,乖巧極了,像是想要博得主人的關(guān)注,它喵喵喵叫個不停,往常這時候,荊雨會輕輕將他抱起,寵溺地將他抱入懷中,親一親鼻尖,然而此刻,荊雨卻只是疑惑地發(fā)問:“陵瓏……公子?”“咚!”這是湯匙掉在地上的聲音。房門口,端著一碗枸杞桂圓粥的裴瀾之險些手滑,把碗里的東西灑了,他慢慢彎身撿起湯匙擦了擦,口罩下的唇角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