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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真快呢,呵呵。青夜每每一念及此,都會狠狠的嘲笑自己一番。若非為了他,自己早就咬舌自盡了。真是沒勁,人生就如一張白紙般蒼白毫無興味。然,他為何至今還活著。他有他的想法。墨青夜式的獨有思維。他要徹徹底底忘了他。生生世世。寧可忍受屈辱,折磨也要忘卻。而如今被奪了魂魄卻是最好的法子。他的靈魂就可以永生永世在這世上消散了。所以,他是那般令人費解的突然順從安靜起來。不再做任何掙扎,只是坐在窗欞邊望著外面幽暗的世界,消亡。消亡后,就可以永遠(yuǎn)的逃離鬼界,不單是這了,三界之中再無他墨青夜。這樣也好,就讓一切都煙消云散吧。那紅艷艷的血湯不單單是為了讓他變得更為魅惑妖異,同時也在無聲無息的吸取著他的精元。腦子越來越不靈光了,經(jīng)常是下一秒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而現(xiàn)在,他連自己想做什么都不曉得了,腦??彰5娜缫煌麩o垠的雪夜。跋涉千里來與你道別,在最初和最后的雪夜。這,或許就是他久久坐在窗邊遙望外面的原因吧。還沒告別。是,還沒說再見,還沒說永別。當(dāng)時是,忽然有人輕輕拍了下他的肩,柔柔的又冷冷的道“公子,一會兒水都涼了?!?/br>他微微眨了眨眼,沉默不語的起身,身體卻在站起來的剎那晃了下,杏兒扶了他的胳膊一下,若是從前,這人早就厭惡的罵她滾了,可如今,就跟失去了知覺一般,聽之任之。此時的墨青夜就若一道剪影,一縷清風(fēng),消瘦蒼白,而又魅惑至極。他的美超越三界所有種族的極限。卻又那般深徹的冰冷悲傷。猩紅的血湯在燭火下?lián)u曳生姿,如同地獄的血池,慢慢吞沒所有生機(jī)。紅波上照舊灑落著花瓣,消去血腥味,令它聞上去芳香撲鼻。縱是杏兒很想看看在那單薄的衣衫下究竟包裹著怎樣一具美輪美奐的身體,可她終究沒敢窺探。若是主人知道了,非得將她大卸八塊不可,要知道這身子日后可是畫骨所有,怎是她一個丫鬟隨隨便便就能看了去的。懷揣著一絲絲的不甘心她最終還是在那人褪去衣衫的瞬間掩門而去。真是一幅好身段, 杏兒這么久以來每天都在看著他,每當(dāng)那薄紗云裳從他的肩頭滑落,她都會怦然心動,臉頰發(fā)燙。其實她并不喜歡他,甚至連那么一點點好感也沒有,但還是被那種勾魂攝魄的魅惑所蠱誘,這樣的身段和臉蛋要是給她該有多好,老天爺真是不公啊,一個男子長得這么紅顏禍水干嘛,到頭來還不是死路一條。有時候她也會安慰自己想,那是因為他是妖精。可她也不是人……算了,杏兒嘆了口氣,望了眼頭頂?shù)拿髟?,步履輕盈的離去。這些日子主人又不見了蹤影,神出鬼沒是他的一貫作風(fēng),說句真心話,她對于主人的性格不敢茍同,可以稱得上是深惡痛絕,有哪個女子會傾心于半男半女的娘娘腔,但為了生存,也是沒辦法的事,還要裝出一副對他癡迷不悔的蠢樣子來。希望這次事成以后,主人能多少變化些,像點男人。小丫鬟在孤獨的暗夜胡思亂想,最后淺淺睡去。第一百七十章人格分裂的虐傷這方詭異的宅院總是死一般的寂靜,院墻外的燈籠從未熄滅過。在寒冷的夜風(fēng)中招搖,蠱惑著經(jīng)過這里的人們。墨青夜的心智也日漸的模糊,主觀上放棄了以后,這血湯的效果似乎一下子就翻了幾倍。不過他現(xiàn)在倒是很享受這種感覺,放空一切的感覺。從殷紅的湯液中抬起手來,凝望著一滴滴血紅從指尖滴落,這只曾經(jīng)握劍的手,以后怕是再也沒有力氣提起寶劍了,在妖界縱橫了三萬余年,他真的不曾料想到會是今日的結(jié)局。宿命的軌跡永遠(yuǎn)無法辨認(rèn),它一直湮沒在茫茫霧氣般的路途中。青夜緩緩的勾了下嘴角,不再若從前那般痛苦了。記得剛開始浸泡血湯時,那種吞心噬骨般的痛楚無法言喻,就像身體被一層層剝落。隨著極度的痛苦相伴而來的是意志的朦朧不清,他知道,那是這血中的毒在一寸寸侵蝕他的靈魂,他的記憶和顱腦。他本來還在苦苦硬撐,用身體內(nèi)最后殘存的力量去反抗與抵制,可現(xiàn)如今又有什么意義,就讓自己三萬年的道行永遠(yuǎn)的封存在一片黑暗中吧,本是想,是想……呵呵,說這些未免可笑,他深深的嘲諷自己,太傻,怎么就那么傻。還想著……呵。燭火搖曳映著一池血紅,極致魅惑的男子一直唇染笑意,那么冷,那么尖刻,然后他閉上了眼睛,讓自己完全陷入在一汪殷紅之中。仿若最毒的罌粟,一點點的沁入他的腦際。麻木了神經(jīng),陷入空茫的黑暗。直到,一串可惡的熟悉的笑聲破門而來。現(xiàn)在墨青夜的反應(yīng)越來越遲緩了,明明耳朵聽到了笑聲,但神志意識到有人進(jìn)來卻要過去好一會兒。“心肝,怎么樣了。”畫骨看起來好像喝酒了,臉頰紅撲撲的,這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女子,一襲紅衣經(jīng)年不變,搖晃著腰肢走至木桶前,笑的甚為歡暢,貌似遇到了什么極開心的事,“寶貝,你還不知道吧,對,你怎么會知道呢,咯咯。”見墨青夜還沉在水中,漆黑的發(fā)絲漂浮在艷紅上如散開的海藻,畫骨怔了下,眨眨眼拍了拍桶沿,“小心肝,你這是想尋死么??斐鰜?,乖,咯咯咯?!?/br>他自然知曉,現(xiàn)在跟墨青夜說什么,基本上都是石沉大海,他對待墨青夜就像對待自己一般小心翼翼,因為這身體很快就是他畫骨的了,探手進(jìn)去抓住青夜的胳膊,輕柔的將他提出水面,很是關(guān)切的望了望,然后微微俯身用指背撫掉他臉上的血珠,一切都顯得那么溫柔憐惜,“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咯咯。”一雙深碧色的眼眸倒映著一片殷紅,道不盡的瑰麗,墨青夜冷冷的看著他,神色空洞,似乎沒有焦點。“我跟你說,無冥出事了?!碑嫻巧窠?jīng)兮兮的,只有跟眼前這個漂亮的人嘮叨是最安全的,因為他既不會說出去,也聽不大懂,于是他絲毫沒掩飾心底的幸災(zāi)樂禍,妖嬈的靠在了桶壁上,落井下石的笑道“沒想到他那樣一個精于算計的人也有今天,咯咯,怎能不笑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