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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br>而之于墨青夜,他是聽到了畫骨的聲音,但卻像從很遠(yuǎn)的地方飄來,從耳畔游轉(zhuǎn)到他的腦海需要很久的時間。他亦看到畫骨紅艷艷的身影,張狂竊喜的笑著,卻也像是站在很遙遠(yuǎn)之處的一個影子。“千算萬算,卻被枕邊人給算計了,哈哈?!碑嫻亲匝宰哉Z的,并不希冀墨青夜有任何反應(yīng),只要有個活物在一邊聽著就成了,“你知道害他的人是誰么,估計你還認(rèn)得呢,寶貝?!?/br>幽暗的房間內(nèi)沒有一絲回音,畫骨眼波一轉(zhuǎn),又看向墨青夜,然后笑了笑,“你這樣我還有點寂寞了呢,多少出個聲讓我聽聽,知道你還活著才好,你說是不是呢寶貝?!彪S即,一把扳住墨青夜的下頜,蒼白的手指猛地一緊,眼中再度燃起陰毒的火焰,“你還沒到連話都說不出的階段?!鳖D了下,忽然滿目瘋狂之色的厲吼“給我說話!說!”尖利的非男非女的聲音回蕩在空寂的房間內(nèi),令黯沉冰冷的夜晚愈發(fā)的鬼魅陰森,籠罩著一種令人戰(zhàn)栗的扭曲癲狂。墨青夜始終寒徹桀驁的注視著他,既無憤怒也無悲戚,綠色的眸子從始至終都空空如也,就仿若他的靈魂早已不在了。下頜被畫骨捏得咯咯作響,一抹艷紅的影子在眼前仿若瞬間失控般猙獰瘋癲。他是聽到了的,卻死也不肯吐出一個字。“不說是么,是么!”畫骨的眼色繚亂瘋狂,幾十萬載沉積在靈魂深處的仇恨,痛楚一剎那爆涌,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在了這個比他還要嬈美的男人身上,他抓住墨青夜的雙肩將他一次次按入血水中,“開口!給我開口講話!”帶著馥郁芳香的血湯灌入青夜的口中,他被嗆得連連咳嗽,無法呼吸。視線中是晃動的血紅,就像慘烈而妖異的夢魘。“我讓你嘴硬!”陷入不可自制狀態(tài)的畫骨跟魔障一般死死的卡住墨青夜的咽喉,手下一寸寸用力,直到有若水色般鮮紅的液體從他的唇角滑落,才猛然一下松開了手,急促的喘息著,“小心肝,我不對,別這樣,我的身子啊……”又忙不迭的去捧住青夜的臉頰,“你不能現(xiàn)在就死了呢,我要你的身體,笑一個,快給我笑一個?!?/br>墨青夜微斜眼眸睨著他,瑰幻的眸底是徹骨的寒冷與絕望。他并非毫無知覺,這般任人**,想自己這一生,是何等錚錚傲骨,只為不想忍受仙界的流言蜚語,便一縱躍下斷仙臺,從未向任何人低過頭。生不如死。是的。而現(xiàn)在卻又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連咬舌自盡的力氣也沒了。隨后,他竟笑了。笑的很頹然,也很無謂。“就是寶貝兒,你還是笑起來好看呢?!碑嫻侨缤粋€人格分裂,妖魅的容顏時而扭曲癲狂時而又患得患失,“今天的藥吃了么?!?/br>墨青夜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望向搖曳的虛無。“吃了么,小心肝,說話呀。”“說!吃了么!”“不說是么,咯咯,那就讓你吐出來給我看看!”(祝愿小伙伴新年快樂!學(xué)業(yè)有成,工作順利,多多發(fā)財!)第一百七十一章體無完膚的折磨鋒利的指甲像一柄柄小刀,捅入墨青夜的喉嚨,拼命的翻攪,可他也沒什么好吐的了,除了血還是血。足足折磨了他十幾分鐘,畫骨像是累了,帶著幾分醉意同樣頹敗不堪的跌坐在地上,背靠著木桶,艷紅的衣袂鋪陳在地面,“那個妖精叫媚媚,你是認(rèn)得的對吧?!?/br>“咯咯,他寧可自己不要命了也把無冥拖下了水,還真是傻!”“你說,他是不是很傻呢?!?/br>“不過他太異想天開了,無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咯咯,哈哈!”畫骨的情緒起起落落,此刻又帶著一抹快意,“他死也是白死,最多是暫時消耗了無冥的一些法力,這鬼界永遠(yuǎn)都不會易主了,永遠(yuǎn)都是他無冥的!”墨青夜已經(jīng)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了,身體由內(nèi)至外的發(fā)燙,仿佛有一團(tuán)火從心底一直蔓延,就在這時,畫骨忽然一下又湊到了他近前,胳膊撐在桶沿盯著他道“你可不要犯傻,為了誰誰的,值當(dāng)么,你不也看見了,他連女兒都有了,看那孩子有半歲了吧,咯咯,墨青夜,你還不如乖乖的順服于我,我還能好好的善待你的身體,有朝一日我用夠了,找到更好的了,還可以還給你,咯咯咯。”“你為什么那么愛他,為什么!他究竟給過你什么!”“你們這些愚蠢的妖孽,被我和魏老玩于掌骨之中卻不自知,真是可笑啊。”畫骨用最尖刻的話語刺激著眼前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人,“其實他不會死的,就算你不從我,他也不會死!傻呢,咯咯,看著你們這樣為了對方將自己毀掉,我就好開心。”陰毒的笑容泛起在紅艷如血的唇邊,他饒有興味的講述著這個騙局,“魏老需要他的功法,而我,需要你的身體,這根本就是不沾邊的事。若非要說有些瓜葛,那就是用來要挾你們?!鳖D了下,“聽見了么小心肝,咯咯,縱使你最初就選擇了死,也不會改變他的結(jié)局。這么長時間,你活的一定很痛苦吧,看得出來,你是個傲氣的人,我,呵,也曾聽聞過你的一些事?!闭f罷,他目光中的尖刻鋒芒似乎暗沉了幾分,旋即驀然間又抬高聲音狂癲的大笑,笑的那般淋漓,就好像有一柄無形利刃割破他的血rou,刺痛又快意,陰暗而扭曲的道“傲氣能怎樣呢,曾經(jīng)貴為九天神祗又能怎樣!還不是在我這宅子里日日受盡折磨,受盡侮辱,咯咯,哈哈哈!我就是要折了你的傲骨,折了你的翅!”“我本就從不曾翱翔于九天?!蹦嘁购鋈焕淅涞牡?。畫骨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沒想到如今這人還能聽得懂他的話,還能做出這樣充滿理智的回答,“你說什么?!你剛才,說,說了什么……”沒有回音,墨青夜的眼神依舊空空如也。“我問你剛才說了什么!你再說一遍?!碑嫻堑纳裆蝗婚g陷入一種凌亂,帶著隱隱的恐懼,“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其實是他過于擔(dān)憂了,墨青夜只是隱隱聽到了九天,神祗,這兩個詞若刀鋒般刺入他靈魂的角落,激蕩起了殘留殆盡的意志,才會默然道出那樣一句話。這或許是他此生的遺憾。曾經(jīng)位列仙班的他,卻從未得到過應(yīng)有的尊重與自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