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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用膳沒有……哎,別只顧著吃!我在和你說話呢?!?/br>“他是大少爺,不會憋這么久的,放心?!?/br>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高一矮的男女走了過來。那個瘦瘦高高的少年手中正拿著一個還在冒著熱氣的餅子,大口大口地啃著吃。天太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那種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嗓音讓人印象深刻。抬起頭看了看宅院的牌匾。上面赫然三個大字:碧華宅。裝修雅致,竹秀花香,卻不失富貴之氣。林軒鳳道:“碧華宅,‘酒惠圣人’桓雅文的住宅。以前桓雅文的爹,也就是六王爺曾住在這里?!?/br>我說:“那現(xiàn)在他去哪里了?”林軒鳳道:“死了。據(jù)說是被他兒子親手殺害的?!?/br>我疑惑道:“他殺了自己的親爹,人家竟還說他是圣人?”林軒鳳道:“他有兩個兒子。另一個,就是梅影教主弄玉。”我說:“冥神教的教主?他為何要殺掉自己親爹?”林軒鳳道:“據(jù)說是為了奪取?!?/br>我“哦”了一聲,不再講話。慢著,。那不是與齊名的秘籍么。又是梅,又是寶貝。“那現(xiàn)在還在他手上嗎?”林軒鳳道:“好像是。我估計他已經(jīng)練了這門武功,否則冥神教的實力不會一下變得那么強大。傳說得到其一,可雄據(jù)天下,若二者兼得,無所不能?!?/br>花容天下。腦中迅速浮現(xiàn)出這四個字。我說:“弄玉有什么價值連城的寶貝么?”林軒鳳搖頭道:“我不知道?!?/br>這時,走在身后的花遺劍道:“你已經(jīng)看到了。”我迷惑地看著他。花遺劍指了指碧華宅:“就是方才進去的那個吃餅的人?!?/br>一下腦子轉(zhuǎn)不過來了,就這么呆呆看著花遺劍。花遺劍解釋道:“他是梅影教主的情人,不知為何離開了教主?;腹釉谖洚斏缴袭斨娙瞬唤o掌門人須眉道長面子,硬是把他帶了回來。然后他就住在了這里?!?/br>尉遲星弦靠過來天真地問道:“咦?那個吃餅的是女子?我以為是個男的。”花遺劍道:“他是男人。”一直不愛說話的尉遲月琴也忍不住說道:“原來是男寵?!?/br>口氣聽去不屑之極。我也不知自己腦子是進水了還是怎么的,竟替他倆說起話了:“同性戀有什么錯了,同性戀也是愛的一種!”鴉雀無聲。下意識地看了看林軒鳳。他的眼睛突然變得異常清亮,盛了水似的盈盈動人。“宇凰……”林軒鳳這人什么都還行,就是太容易被感動。尉遲星弦道:“是啊,男子喜歡男子沒錯,只要相愛就好。”難得臭小子冒出一句人話。片刻沉默過后,林軒鳳繼續(xù)帶我們往他朋友家走去。穿過繁華街巷,人煙漸漸稀少。很快就又走到了一座宅院門口。大院后方是一片翠綠山林。紫棠山莊。同樣是有錢人居住的宅院,紫棠山莊卻與碧華宅典雅的感覺不同,即便是靠在山林處,這里都顯得奢華且富貴。靛青色的房檐磚瓦,楠木門。門口掛著一串小小的赤色燈籠。紅紙黑字,用草書寫了兩個大字:司徒。很多人說不喜歡這種地方。說有金錢的銅臭味。可我喜歡。越有錢我越喜歡,嘿嘿。想來這里就是長安首府司徒世尋的府第。我用手肘撞了撞林軒鳳的手:“小子,你都怎么闖的江湖啊,教我兩招。這么有錢的人都給你巴結(jié)上了?!?/br>林軒鳳似乎還在生氣,只淡然說道:“我只是認識司徒雪天?!?/br>花遺劍道:“司徒雪天?他竟是司徒世尋的兒子?”林軒鳳點點頭,卻未說話。我說:“司徒雪天,那是個什么人?”花遺劍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百曉生。只要是江湖上發(fā)生的事,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作畫詩文都是他的拿手好戲。據(jù)說他還精通音律,會不下七種樂器。”我說:“這么神奇的人?那武功一定高深莫測了。”花遺劍道:“他不會武功?!?/br>嘆息。人無完人。花遺劍道:“林公子,你是怎么認識他的?”林軒鳳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聊得來,就認識了?!?/br>說完這句話他就走向前去扣門環(huán)。花遺劍輕輕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對我小聲說:“宇凰,我覺得這樣查下去也沒有頭緒?!?/br>我說:“什么意思?”花遺劍道:“我想我該走了?!?/br>他握緊手中的劍,劍柄上的碧色玉蝶輕輕搖晃,在燈籠燭火的映照下散發(fā)出一絲冰涼幽寂的光。站在紫棠山莊門口的林軒鳳動作忽然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頭,有些懊惱地看著花遺劍。“花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情不好罷了?!?/br>花遺劍露出了十分難得的笑容:“不是因為這個,我只是不想再浪費時間了?!?/br>我有些著急了:“你要就這么走了,那我們怎么辦?”花遺劍莫名地看著我。“你武功那么高,人又那么帥,替我們擋風(fēng)遮雨,我們都過習(xí)慣了,要走,起碼也要先讓我們適應(yīng)適應(yīng)吧?”編了半天才想出一個適當?shù)睦碛伞?/br>時間長了,總會覺得難以割舍。“你太小覷你軒鳳哥了,他武功高得很?!?/br>花遺劍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變得蒼白無色。晚風(fēng)如水,輕輕擦過他領(lǐng)口處的火紅絨毛,流散開一道道細細的波紋。他舉起手中的劍,合了掌心:“就此告辭?!?/br>轉(zhuǎn)身走去。“花大哥——”我和林軒鳳一起喊道。我咬了咬嘴唇,對林軒鳳道:“我去叫他,你等等?!?/br>可我才知道武功不高實在不方便。我一直追著他跑,可他看去走得不快,實際就像快馬疾馳。追了好遠的路,實在跟不上,在后面大叫一聲:“花大哥,等等!”花遺劍停了下來,卻沒有轉(zhuǎn)過身。我飛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