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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撞南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生,遲宴睡著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一直在出汗,好像做噩夢了!您要不要回來看看?還是……”

一截煙灰嗒地掉在地上。

“我馬上回來,你看著別讓他亂動!”

裴敬堂沖出辦公室,正好陳慧從電梯一邊上來,看見他,舉起手機問:“裴總不好意思,我剛剛才看到補課老師發(fā)過來的微信,遲宴今天早上的數(shù)學課沒上,要不要……”

“讓人馬上把車開出來,我回別墅?!迸峋刺眠吙焖偻娞葸呎f,陳慧一臉懵,但看見老板那副全然不好看的臉色就什么也沒問,立刻打電話給司機。

回去的路上,裴敬堂難安得氣都快吐不勻了,閉上眼想到的全是裴遲宴夢魘時汗?jié)竦哪槨?/br>
可真會抓時間鬧人的心。

16

開學那天,裴遲宴起了個大早,穿上久違的校服下樓吃早飯。阿姨還在廚房收拾東西,裴敬堂也剛下來。他坐在對面,在阿姨看不見的地方用腳輕踩裴敬堂的小腿,一路往上,最終在膝蓋處被截胡。

裴敬堂握著他的腳腕,將另一只手也伸下去,猛地把他的褲腿往上扯。裴遲宴一驚,想收回去,卻被緊緊拉住。

裴敬堂的手揉上他的小腿肚,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

阿姨端著一杯牛奶走出來,看見他們倆這個姿勢,邊把牛奶遞給過去邊問:“遲宴腿怎么啦?”

裴遲宴接過牛奶,羞得低頭不敢吭聲。

“昨天在書房拉傷了。”裴敬堂微笑答道。

“哦,那要小心呀?!卑⒁厅c點頭,關懷點到即止,轉(zhuǎn)頭說:“裴先生,那我先走了。”

“嗯?!?/br>
阿姨繞過裴遲宴的身后,往大門走去。裴敬堂用力捏了一把,他整個人幾乎要從座位上彈起來。等阿姨終于走了,裴遲宴才抬起頭,紅著臉說:“你干什么?”

“有膽子撩,沒膽子給人看?”

“你!”裴遲宴一時語塞,只能弱弱地罵道:“老流氓,我記住了……”

裴敬堂放開他的腿,悠悠道:“你得記住的事還有很多呢?!?/br>
裴遲宴以為他說的是昨天在書房干的某些不可描述的事,臉漲得更紅,咕嘟咕嘟灌完一杯牛奶,拿起一個三明治就往外走。

“等等?!迸峋刺迷谏砗蠛啊?/br>
等什么等。裴遲宴沒回頭。

只聽裴敬堂輕飄飄地問:“你書包呢?”

裴遲宴停住腳步,閉上眼走回去把座位上的書包拎起來,剛要拔腿跑路,裴敬堂卻也拿上外套站了起來,說:“今天我送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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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暑假的時候是裴敬堂接他回來,如今開學了也是裴敬堂送回去。裴遲宴坐在副駕上啃三明治,被八月早晨也熱辣的太陽曬得瞇起眼,心里盤算著該如何開口。

這幾天他想了很多,畢竟也高三了,離十八歲只有一個月多一點點。他有好多東西需要考量。

他覺得現(xiàn)在和裴敬堂算是在一塊兒了,高三一年很快就過去,上了大學以后也要常常見面的話,最好是考鴻州本地的學校……

裴遲宴啃完三明治,拿紙擦了一把嘴,開口道:“叔叔?!?/br>
“嗯?”裴敬堂微微側(cè)過頭。

裴遲宴抿嘴問:“你說我努力一把,能不能上鴻大???”

裴敬堂握著方向盤的手臂明顯地僵了一下,手指下意識往里摳。這是一個很暴露緊張的動作,可惜裴遲宴光顧著看他的表情,把它忽略了。

裴敬堂笑了笑,故作輕松地問:“你想一年里把飽和成績提個70分?”

“啊,很懸是吧?”裴遲宴吐吐舌頭收回視線,認真道:“可是鴻州只有鴻大好一點……嗯,那隔壁寧洋的話……”

他嘰嘰喳喳地說著鴻州旁邊的城市里好一點的大學,一會兒嫌這個太遠,一會兒嫌那個太小,說來說去,還是回到鴻大上。

“我還是加油試試吧,再不濟鴻大還有三本學院呢……”

“你想念什么專業(yè)?”裴敬堂問。

裴遲宴掰著手指說:“沒想好,不過,有點想念心理學……”

“要念心理學的話最好得去國外?!迸峋刺媚坎恍币?,嘴角一絲弧度也沒有,整張臉平靜得看不出一絲波瀾,“美國斯坦福和常春藤都是世界一流,我以前留學的時候……”

“我才不出國?!迸徇t宴眨著眼睛打斷他,“出國就不能經(jīng)?;貋砜茨懔?,你舍得我出國嗎?”

舍不得。舍不得。

他舍不得。所以說不出口。

最后,他吐出一口氣,勾起嘴角,半開玩笑地說:“我巴不得你別老在旁邊勾我?!?/br>
裴遲宴踢著腿大笑,臉上灑滿朝陽的光,為本就柔和的輪廓鍍上一層紗絨,顯得更柔軟、漂亮。

裴敬堂想象不出他遍體鱗傷的模樣,或者說,是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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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遲宴今天來得頭一回的早,教室里還沒有幾個人,早起睡覺的孟岑正趴在桌子上挺尸。

他走過去,一巴掌拍在孟岑頭上,壓低嗓子喊:“孟岑!”

孟岑渾身一個激靈,還沒醒過來呢,就拿起書開始烏拉哇啦地讀。

聽到裴遲宴在旁邊笑,他才反應過來不是老師,翻了個白眼又趴下去,懶洋洋地說:“大少爺,你怎么回來得這么早啊……”

“進入高三,我要好好學習了?!迸徇t宴邊說邊把課本拿出來,“我剛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

“什么???”

“鴻州大學心理學系。”

孟岑閉著眼給他鼓了個掌,說:“有夢想都值得表揚?!?/br>
“我說真的!”裴遲宴把他的手撥開,“呆在鴻州我可以天天回家,家里那個老狐貍,哼哼,不就被我拴著了么?!?/br>
孟岑聽著聽著猛然睜開眼,坐直起來驚訝地問:“你的心事,成啦?”

裴遲宴揚著下巴不說話,眼里全是得意。

“我cao,大少爺可以啊,這就要升級成為正房夫人啦?”

這話聽著怪怪的,可裴遲宴沒否認,翹起嘴角翻開課本溫書,孟岑湊過來,看見他原本空白的語文書已經(jīng)補滿了注釋,贊嘆道:“看來你是真的要讀書了?!?/br>
“你呢?”裴遲宴問,“你要是考不上二本,你媽不是得打死你?”

“我?我得過且過吧?!泵厢恍?,把下巴擱在桌上,目視前方的黑板,有些無所謂、又有些迷茫地說:“我哪有你那么明確遠大的方向啊?!?/br>
有明確遠大方向的裴遲宴拍了拍他的腦袋,低下頭認真看書。

17

八月份就在趕課和考試里過去,三節(jié)晚自習幾乎全被各科老師霸占去講試卷,回了家還有白天留下的作業(yè)要補。裴遲宴搬了個凳子坐在書房里寫作業(yè),偶爾抬頭看幾眼裴敬堂,視線猝然對視的時候就心虛地看向別處,折騰到十點多,還有一半數(shù)學沒做完。

有時候做得快,裴敬堂還會幫他檢查,不會的再一道一道教。這簡直太對裴遲宴的味,訂正一道要獎勵一下親親,肆無忌憚地撩火,一寫完就被忍得頭疼的裴敬堂抱著弄,整個書房都響著他的呻吟。

像被開了殼的蚌,失去堅固的防御,里面是一戳就纏繞上來的軟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