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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于錦素工于書法,恐怕除了朱大人,再沒人認(rèn)得出這些描摹的顏楷。下官處事不當(dāng),卻也無可奈何。請大人多多包涵。” 我輕嘆一聲:“玉機愚鈍,并沒有認(rèn)出來。敢問大人,于錦素是否要回京受審?” 施哲道:“下官早已派人去了西北,新年之前一定能回京?!?/br> 正文 第117章 女帝師二(46) 果然,錦素要回京了。我總預(yù)感她會回來,我甚至還想過她會以昌平郡王的王妃或侍妾的身份回京,我萬萬沒想到,她被檻車征回。我憂心大起,屈一屈膝道:“多謝大人相告。玉機先告辭了?!?/br> 正要踏出門去,忽聽施哲在我身后道:“是了,昨天下官請令尊大人來掖庭屬請教了幾句,現(xiàn)下已好生送了回去,大人請放心?!?/br> 我轉(zhuǎn)身,迎上他頗有探究之意的目光,坦然一笑:“有施大人在,玉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br> 回到漱玉齋,方卸下釵環(huán)補眠。我將銀鐲銀環(huán)一一放回妝奩的小屜中:“施大人說他在慎妃的妝奩中尋到一樣重要的證物,可惜太遲了些。妝奩是女子天天要用的物事,掖庭屬當(dāng)早早查過,怎么會那么遲才找出那件重要的證物?那重要的證物又是什么?” 芳馨將我的長發(fā)握在腦后,從鏡中望著我道:“姑娘才好些,就又cao心了。理它是什么呢?養(yǎng)病要緊?!?/br> 我又道:“錦素與此事有何關(guān)聯(lián)?” 芳馨柔聲道:“奴婢說句不中聽的,以姑娘的聰明,要想明白此中關(guān)節(jié),想必不難。可想明白了又如何?于姑娘既與慎妃之死有關(guān),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事。便知道了也不高興,何妨糊涂些?”木梳在我鬢邊一緩,又道,“姑娘成日家想保全這個,保全那個,為什么不想想如何保全自己?自己的身子都這個樣子了——”說著自鏡中斜了我一眼,眼珠子翻成了溜光的鵪鶉蛋。 我失笑:“姑姑莫急,我不想便是了?!?/br> 用過午膳,我便歪在榻上看書。整日昏睡,也是極消耗神志的,一頁書在眼前晃了許久,一個字也沒有瞧進(jìn)眼里。拋了書午睡,卻又走了困。雖應(yīng)承了芳馨不想,但種種疑竇似月光下的潮水一涌而上,瞬間填沒了心竅。事關(guān)錦素,不由我不想。 忽聽簾外腳步雜亂,綠萼進(jìn)來笑道:“簡公公來了?!?/br> 我忙坐起身,請小簡進(jìn)來。小簡本跟著皇帝出宮祭天,不知因何突然折返。只見他一身鮮亮的寶藍(lán)長衣,腳上是一雙簇新的繡花棉靴。我略一打量,微笑道:“簡公公不是出宮了么?這會兒回來有何指教?” 小簡的雙眼瞇成一彎新月:“陛下在外面,命奴婢回來向太后請安問好,且陛下也放不下大人的病,特命奴婢回來瞧瞧?!?/br> 若只說皇帝關(guān)心我,未免不孝,捎帶上太后,就好聽得多。我并不露一絲喜色,恭敬道:“謝陛下關(guān)懷,臣女很好?!?/br> 小簡笑道:“大人竟不問陛下好不好?” 我愕然。我并不在意,為何要問他好不好?小簡見我呆住,還以為我害羞,只嘻嘻笑道:“無妨無妨,陛下最喜朱大人淡淡的樣子,不問也好,不問也好。問多了反倒無趣了?!?/br> 我哭笑不得,啞口無言。小簡又道:“陛下怕大人病中寂寞,命奴婢回宮時,特意從熙平長公主府繞一腳,請老夫人和大姑娘來宮中相陪?!闭f著一擊掌,綠萼笑盈盈地引了母親和玉樞走了進(jìn)來。 我頓時從榻上跳了起來,險些站立不穩(wěn),一頭撲在母親的懷中。小簡立刻舉袖拭淚,躬身道:“大人且和老夫人說話,奴婢先告退了?!?/br> 我忙行禮,含淚誠懇道:“臣女謝陛下恩典。” 待小簡出去,母親扶著我同坐在榻上,也顧不得禮數(shù),只捧著我的臉端詳,哽咽道:“你受苦了?!蔽冶步患?,伏在她的懷中痛哭。玉樞和芳馨俱垂淚不已。 痛快哭了一場,只覺得心里松快不少。芳馨撫著我的背道:“夫人和小姐好容易進(jìn)宮來,只怕一會兒就要回去了,姑娘怎么只顧著哭?” 母親拭了淚,攜起玉樞的手站起身,盈盈拜倒:“民女朱洪氏(朱氏)拜見女丞大人?!?/br> 我起身扶起母親,含笑泣道:“母親和jiejie不必多禮?!狈架耙喾銎鹩駱校Φ溃骸按蠊媚锉热ツ暝诰皥@見的時候更見標(biāo)致了,竟比我們姑娘還要美三分??藁四樉筒缓每戳?,奴婢這就打水去?!闭f著掀簾子出去了,又吩咐綠萼和小蓮兒上茶。 只見母親穿著家常的青衣布裙,只在腦后綰了一個低低的平髻,簪了一支琉璃簪,垂下細(xì)細(xì)一綹流蘇。除此以外,別無長物。玉樞身著水墨梅花短襖,衣襟和袖口上都鑲了窄窄的一條貂毛,裙下垂著紫玉梨花佩,發(fā)間戴著我去年用太湖珠穿了送給她的珠花?,摤撝楣?,越發(fā)顯得她面如桃花。和她一比,我直是墻頭衰草。母親和玉樞俱是匆匆趕來,想來來不及更衣。母親簡樸,玉樞華貴,想來日常在長公主府,便是如此妝扮。 一時凈了面。綠萼奉茶,小蓮兒端了陶碗進(jìn)來,濃郁的藥香頓時掩過了茶香。我伏在母親肩頭皺眉道:“又要喝藥了。” 小蓮兒道:“方太醫(yī)千叮萬囑,藥要按時用。奴婢知道姑娘怕苦,已經(jīng)備好了蜜餞和甜湯了?!?/br> 芳馨對母親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平日里姑娘喝藥,不論多苦,要喝多少,哎都不哎一聲的,這會兒夫人進(jìn)了宮,姑娘倒抱怨開了?!?/br> 我斜了她一眼,扁扁嘴道:“我何曾抱怨了?” 母親接過藥碗,對小蓮兒道:“我來喂她喝藥就好?!?/br> 我忙道:“怎敢勞動母親?” 母親微微一笑,已舀了一勺藥汁送到我口邊:“我也是進(jìn)宮的路上,才聽簡公公說,你竟然病得這樣厲害。十六年,我這個做母親的,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闭f著落淚。 我就著她的手吞下藥汁,只覺連眼淚都苦了幾分。母親又道:“從前只是以為你身子弱,沒想到竟是一個大癥候。都怪我。” 芳馨忙道:“咱們姑娘得夫人親手喂藥,這病定然好得快。” 我從母親手中接過藥碗,一飲而盡。母親欣慰地擦了眼淚,拉住我的手,似有千言萬語。我拈過一粒青梅放在口中,方展顏一笑。芳馨道:“姑娘且和夫人小姐自在說話,奴婢們在外面候著?!闭f罷帶著綠萼和小蓮兒退出了西耳房。 母親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