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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是了,她還是當(dāng)年慧太妃精心挑上來的。本來陛下還有意晉為姝媛,誰知竟如此不爭氣,這么快就被藍(lán)女御告發(fā)了。” 我想起來了,吳女御便是當(dāng)年在太zigong服侍我和銀杏浣手的兩個美貌宮女中的一個。當(dāng)時銀杏還曾道:“這里的宮女這樣美貌,若李孺人還不進(jìn)宮來,三五個月后,恐怕太zigong便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言猶在耳,她終究還是落入了當(dāng)年的“李孺人”手中。 愛怨得失本是常事,抱怨兩句又如何?真正教人心寒的是宮中的爭斗傾軋,教人無暇喘息。代代新人,行的都是舊事。甚是無聊。 我發(fā)呆的工夫,柔桑又處置了兩件事,這才笑道:“宮里的事,說來說去便是這些,無趣得很,所以我也不愿理會。還是玉機(jī)jiejie好,四處遨游,逍遙自在。jiejie見多識廣,若能常進(jìn)宮說些新鮮事給我聽,那才好呢。” “微臣遵旨?!?/br> 清晨的時光在這淡惘恍惚的氣氛中流淌,緩緩漫過彼此的心。柔桑遲疑片刻,忽然雙頰微紅:“入宮這半年,也沒見著老夫人與朱云哥哥了,他們可還好么?” 我忙道:“多謝娘娘掛懷。家母和兄弟都好?!?/br> 柔桑道:“聽聞曈jiejie剛剛誕下麟兒,老夫人很疼愛吧?” 我笑道:“是。家母得了長孫,歡喜得整日抱在懷中。” 柔桑笑道:“朱云哥哥如今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還是整日不著家么?” 弟婦順陽縣主高曈自高旸繼承信王爵位后,晉封為郡主,于明道三年生一女,明道五年七月又生一男。母親甚為滿意?!霸频茏詮淖隽耸绦l(wèi)司龍衛(wèi)右?guī)贾笓]使,領(lǐng)無敵軍副指揮使,便整日cao兵騎射不著家。孩子都落地了才一身是土地從校場趕回家中看望。” 柔桑微笑道:“無敵軍是神機(jī)營,我大昭之精銳,戰(zhàn)功赫赫,太宗皇帝最為看重。朱云哥哥好生cao練,方不墮威武之名?!?/br> 我恭敬道:“是。謝皇后娘娘教誨。” 柔桑還要再問,忽見慧珠進(jìn)來道:“啟稟皇后娘娘,大長公主殿下來了。娘娘是在正殿見呢,還是在這里見?” 柔桑笑道:“玉機(jī)jiejie與母親也有好些年沒見了,今日來得正好。姑姑快請母親進(jìn)來?!?/br> 不一時,熙平扶著侍女的手走了進(jìn)來。紫墨色紗衫濃重而飄逸,透著中單的杏黃色,華貴而明艷。綰著玉環(huán)飛仙髻,簪著赤金瑪瑙鳳釵。眉如春山生翠,唇若丹霞香染。四十五六的人,望去不過三十余。想是這些年日子過得順?biāo)?,積年的疾患在她的臉上已找不到任何痕跡。 彼此見了禮,寒暄一番。熙平與柔桑并肩坐在榻上,我依舊坐在下首。熙平將我細(xì)細(xì)打量一遍,微微一笑:“五年不見,玉機(jī)還與從前一樣年輕貌美,身子也似好了許多。到底是外面的風(fēng)土……人情能調(diào)養(yǎng)人?!?/br> 她的話中分明有嘲諷之意。自封侯以來,我只去過熙平大長公主府一次。那時,柔桑為后已是篤定之事,因此她許我“卸下?lián)印?。從此朱玉機(jī)再不受熙平大長公主的驅(qū)使,二人分道揚(yáng)鑣。那些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秘密,她已無法全然掌控,想來是有幾分不甘和懊惱的吧。我笑道:“殿下過譽(yù)。倒是殿下風(fēng)華端麗,尤勝當(dāng)年?!?/br> 熙平笑嘆:“老了,不比從前了?!闭f著眸光微冷,“是了,才剛孤走到守坤宮門口,遇見定乾宮的中官來傳話,孤聽過,便讓他先回去了。” 柔桑道:“是什么話?” 熙平笑道:“多年不見,一見面就要恭喜玉機(jī)。圣上才剛派人來告訴皇后,要晉封玉機(jī)為新平郡侯,加封邑五百戶,賞金銀奴婢若干。” 柔桑笑道:“果真是好事。恭喜jiejie了?!?/br> 熙平瞥了女兒一眼,又向我道:“歡喜歸歡喜,孤有幾句話卻不得不叮囑玉機(jī)。不知玉機(jī)愿意聽么?” 我欠身道:“玉機(jī)洗耳恭聽?!?/br> 熙平道:“玉機(jī)新封郡侯,宮里宮外,許多人瞧著,更加眼熱心妒。玉機(jī)得愈加謹(jǐn)言慎行才是?!?/br> 我恭敬道:“是?!?/br> 熙平笑道:“玉機(jī)不在京中,所以不知道。這些年李萬通在京中編了許多玉機(jī)斷案的神跡,玉機(jī)著實聲名顯赫。百姓們都說,怕是十個大理寺卿也比不得朱女錄的聰慧?!?/br> 柔桑笑道:“玉機(jī)jiejie在封侯之前便名聲在外了,又何須李萬通來揚(yáng)名?” 熙平道:“不錯。在京中,大約只有一個人的名聲比玉機(jī)還要大?!?/br> 柔桑一怔,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堆起笑容道:“若論斷案的名聲比玉機(jī)jiejie還要大的,大約是施哲施大人了。他做御史中丞和御史大夫的時候,黃門獄的囚犯都說,施大人判下的刑罰,他們都服氣?!?/br> 熙平不以為然:“施大人自不必說,可孤說的是旁人?!辈淮嵘W柚?,忙又道,“這些年比玉機(jī)的名聲更大的人,恐怕便是那個劉鉅了吧?!?/br> 柔桑微微發(fā)急:“母親——” 熙平垂下眼皮,隨即青眸婉轉(zhuǎn),怡然一笑:“那李萬通借著玉機(jī)和劉鉅的事跡,掙了不少銀子,玉機(jī)合該去問他要錢才是。”柔桑頓時面色蒼白。 我笑道:“殿下還是這般風(fēng)趣。” 熙平笑道:“他們都說劉鉅與玉機(jī)郎才女貌,又整日形影不離,又說玉機(jī)遲早要嫁給他。實情究竟怎樣?孤可是好奇得很。” 柔桑忙道:“母親,劉鉅只是暫寄侯府的故人之子,玉機(jī)jiejie沒說要嫁給他?!闭f著連使眼色。 熙平卻不理會女兒,舉袖掩口,佯為驚訝:“沒嫁?可是京中都當(dāng)玉機(jī)要嫁與此人呢。” 柔桑嘆道:“愚人們說什么,由得他們好了,母親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br> 熙平笑道:“話雖如此,可女孩子的清白名聲是最要緊的。玉機(jī)與那劉鉅關(guān)系匪淺,若無名分,終究不妥?!?/br> 我不覺好笑:“名分?玉機(jī)不需要男人給的名分。封邑八百、正四品女錄、新平郡侯,方是玉機(jī)一生的名分?!?/br> 從守坤宮出來,便出宮回家。才一登車,綠萼便忍不住道:“這熙平大長公主怎的也和華陽長公主一般無聊?姑娘好歹出身她府上,她倒好,一點(diǎn)兒情面也不給!” 對我來說,熙平漠視昔日的主仆恩情,對我肆加嘲謔,正印證了我被她約束與牽制的半生,早已隨風(fēng)而去。她不甘忍受的,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