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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候著?!?/br> 綠萼放下簾子,開了門,小錢走進屋,在帳外站著。我問道:“女醫(yī)是信王派來的,還是信王妃派來的?” 小錢一怔,回想片刻方道:“女醫(yī)說,信王聽說君侯受傷了,特意命她們過來診視。奴婢以為,君侯的傷口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又流了許多血,還是命她們進來看一眼的好?!币娢页烈鞑徽Z,小錢一拍自己的左頰,又道,“奴婢險些忘了,才剛那兩個女醫(yī)說,信王已將東公公送去城外好生安葬了?!?/br> 我欣慰道:“那就好?!?/br> 綠萼忍不住插口道:“今日之事,分明就是劉鉅不對?!?/br> 我笑道:“又說歪話了?!?/br> 綠萼道:“劉鉅今天早晨若在姑娘身邊,大可將東公公搶回來。這下倒好,束手無策不說,還搭上了東公公的性命?!闭f罷翻起白眼,甚是不屑,“那劉鉅定是整日與華陽長公主廝混,把正事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笑道:“華陽長公主現(xiàn)在睿王府中住著。王府重地,以為是咱們府上么?劉鉅如何能隨意出入?” 綠萼道:“縱然不是,也是心不在焉的?!?/br> 小錢向門外望了一眼,道:“綠萼姑姑小聲些,這兩日銀杏姑娘正不痛快,小心讓她聽見了?!本G萼這才扁著嘴不說話。 我笑道:“那就將女醫(yī)請進來吧?!?/br> 信王府的兩個女醫(yī)是老相識了,去年我在信王府受傷時,正是這兩人為我縫合調(diào)理的。她二人身后背著木箱,行過禮便躬身站著,眼也不抬。我笑道:“小傷而已,倒勞動兩位嬤嬤親自來一趟?!?/br> 其中一個垂眸道:“這是奴婢們應(yīng)分的。我家王爺還說,他白天不得空前來,傍晚時想來看望君侯,不知君侯得空么?”我聽她的口氣懶懶的,甚至有些不情不愿。且身為大夫,不向我的傷處瞧上一眼,顯是極其不愿為我醫(yī)治了。 我搖頭道:“一會兒我便要去青州,恐不得見了。請嬤嬤回稟信王殿下,代我多謝殿下的關(guān)懷之意?!?/br> 正文 第318章 女帝師五(43) 兩人似是松了一口氣,連忙應(yīng)了。如此一來,我也不想讓她們瞧傷口了:“我的傷是皮外傷,已止了血,也不痛了。兩位嬤嬤請回吧?!闭f罷命小錢拿了賞錢,親自送兩人出去。 綠萼道:“姑娘怎么又不讓人瞧了?” 我嘆道:“這兩個女醫(yī)是信王妃的人,只怕是臨時被信王支過來的?!?/br> 綠萼恍然道:“怪道奴婢瞧她們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情不愿的。”說著抿嘴一笑,頗有幸災(zāi)樂禍之意,“姑娘何不就讓她們瞧一瞧?回去有信王妃難受的呢?!?/br> 我笑道:“你錯了,她們沒有給我瞧病,信王妃才會難受呢。” 綠萼奇道:“這是為何?” 若是銀杏在這里,便不會這樣問。我也懶怠回答,于是起身道:“受了傷也不能耽擱行程。該去青州了?!?/br> 入夜船到了陳橋鎮(zhèn)。小錢命船靠岸,一面帶領(lǐng)兩個小廝先進驛站安排飯菜。養(yǎng)傷忌口,我只喝了一碗粥便出來了。因傷口并不深,我嫌布帶纏著太過不透氣,于是只用輕紗覆面,與綠萼兩人沿岸散步。小錢不放心,領(lǐng)了兩個小廝遠遠跟著。 若一大清早從汴城乘船東下,沒有人會在陳橋驛停泊。我是午后才出發(fā),因此碼頭上只有我府中的四條船。岸上綠草茵茵,收了帆的船似倦鳥埋首。晚風吹起河上清涼的濕氣,碼頭上的燈光倒映在水中,像一雙雙安睡的眼睛。銀杏獨自一人坐在船頭,在深青色的暮色中支頤發(fā)呆。 自從回京后聽聞劉鉅與華陽之事,銀杏一直悶悶不樂。加之旅途勞頓,我便讓她多歇息,連朱云的墓上都沒有去。似有什么東西自銀杏身上落入了水中,銀杏輕呼一聲,探身欲拾,呆了片刻,終是無可奈何地縮回手。 我瞧了一會兒,向綠萼道:“這兩日銀杏不愛說話,你若得閑,不妨勸一勸。” 綠萼懶洋洋道:“做什么要奴婢勸?這是心病,姑娘都不在意,奴婢就更勸不好了?!辈淮曳洲q,又連珠價道,“依奴婢看,銀杏meimei比那個傻公主不知強到哪里去了,論模樣,論心性,那傻公主哪一點及得上銀杏meimei?劉鉅偏偏喜歡她!男人的眼光,真是奇怪!” 我不覺駐足,在她的眉心上戳了一記,笑道:“你只敢和我抱怨,怎的不敢親自去問劉鉅?” 綠萼向后仰一仰頭,扁起嘴道:“奴婢和姑娘一樣,別人的情事,奴婢才不想理會?!?/br> 我笑道:“不理會是好的。” 綠萼笑道:“其實只要在彌河邊住一陣子,銀杏meimei就會好起來的。就像咱們從前在朱口子村那樣?!?/br> 聽聞“彌河”二字,就像在昏亂中突然走近一個馨香美好的夢境。驀然想起與高思諺漫步在彌河邊的那個雪天,即使是議論高曜的生死,即使是回憶西夏的戰(zhàn)局,即使是試探立儲的心意,即使是坦白半生所圖,即使與宮中的每一次相處并無不同,那也是我一生中難能可貴的平靜而滿足的時光。彌河水東流不息,曾發(fā)生過的事終于變作記憶中難辨真假的微光孤影。 片刻的出神,綠萼的話便被吹散在風里。眼中一熱,都再也回不來了。 忽聽西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鸟R蹄聲。昨夜信王之事,眾人至今心有余悸。綠萼回頭與小錢相視一眼,頓時變了顏色。我笑道:“這里是驛站,有人趕路投站也甚是平常?!?/br> 馬蹄聲越來越近,有人喊道:“前面是朱君侯的船么?” 小錢冷冷道:“是信王府的李威。這聲音奴婢一輩子都認得。君侯要答他么?” 我搖頭道:“回船上歇息吧?!庇谑穷I(lǐng)了眾人往水邊走。銀杏聽見呼聲連忙上了岸,劉鉅也鉆出船艙,一躍上岸。 不待我回到驛站,李威便追了上來。他下了馬,朗聲道:“小人信王府李威,拜見君侯。” 我不得不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道:“何事?” 李威一擺手,命隨從退后,這才躬身道:“我們王爺天黑前才得知君侯往青州去了,特命小人快馬前來追趕。王爺一會兒就到,還請君侯稍待片刻再起程。” 我見他還算恭敬,語氣稍稍緩和:“不知殿下有何見教?” 李威道:“回君侯的話,小人只管傳話,主人的意圖,不敢擅度?!庇谑俏也辉傺哉Z,只往船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