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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本宮起床就性轉(zhuǎn)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情表達自己的驚訝。門一關(guān)上。她便伸手將那本奏折扯過來,反反復(fù)復(fù)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

    大概只是巧合吧?那個同名同姓的姑娘活得好好的,一生的富貴榮華指日可待,也不需要自己來鳩占鵲巢。再說就算真的穿錯人了,自己現(xiàn)在又不能從這具身體里飄出來,鉆到另一具里面去。對著自己的腦洞咧了咧嘴,楚清音將奏折放回原處,閉上眼睛。

    總之走一步算一步,在發(fā)生任何意外情況之前,就讓她再抓緊時間享受享受親王級別的待遇吧。

    卻說黃芪出了主院后,便直奔王府花園而去。時值早春,園中雖然仍殘留著冬日的荒蕪,卻也有幾處草木早早吐出了新綠。園子中央偏西北處有一處八角亭,身著青衫、肩披大氅的青年便坐在亭中,旁邊放一個紅泥小爐,燒開的滾水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竹筒中溫著今年的新酒,清冽的醇香四下逸散開去。

    程徽跪坐在蒲席上,膝上橫一長物。遠遠望去,如同隱逸山野的居士,隨時可以撫琴高歌??傻搅私包S芪才發(fā)現(xiàn),放在自家公子面前的,卻并非是他所想的絲竹管弦。

    而是半出鞘的、刃邊泛著血光的三尺青鋒。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起這個標題,你們下一章就明白了……

    王爺必須顏值爆表,絕不可能像車禍現(xiàn)場,請組織放心23333333

    長史大人磨刀霍霍向楚二!藥罐子:我的這把長劍是涂滿毒||藥的利刃(舔)

    箕踞就是叉開腿坐著,在古代是十分不雅觀的一種姿態(tài)。

    另外文中九寺的稱呼和職能是遵循隋唐而非兩漢制度,架空君表示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

    【預(yù)告——楚清音:居然是這樣露餡的,我竟無話可說?!?/br>
    ☆、一更天

    程徽會武,他的劍術(shù)由秦景陽的外祖寧老將軍親傳,煞是了得,就連襄王也要甘拜下風,這一點黃芪是聽說過的。不過跟在對方身邊小半年,他對于這人的印象,卻還只停留在初見時那個溫雅病弱的書生模樣上。就連看到程徽持劍,這都是第一次。

    好奇驅(qū)使之下,他偷偷拿眼睛去瞄那那柄劍。雙刃,沁著紅色暗芒,顯然曾飽飲人血。長約二尺八寸,劍身直且薄,有三指寬細。劍柄樸實無華,僅刻了二字陰文:秋懸。

    黃芪覷見那刃口上有幾處鋸齒翻卷,似乎其主人并不怎么重視保養(yǎng);但看程徽的態(tài)度,卻又像是捧著珍而重之的心愛寶貝。他正待再瞧幾眼,卻聽見男人咳嗽了幾聲,開口道:“王爺要你出來了?”

    黃芪連忙收攏目光,躬身答道:“回公子,王爺說要歇息一陣,便讓小人退下了。”

    “你拿著奏折進去,可有遭到他的呵斥?”

    黃芪有些疑惑,但還是老實搖頭:“沒有?!?/br>
    “陳統(tǒng)領(lǐng)呢?”

    “已按公子所說的支開,約莫一更天時才會回返府中?!?/br>
    程徽點了點頭:“你下去吧。剛才我所問之事,切記不要與任何人提起?!?/br>
    黃芪應(yīng)聲離去。

    園子里便又只剩了程徽一人。長史盯著小爐下方躍動的火苗,神情漸漸變得有些恍惚,眉心卻不自覺地蹙起。

    他想起了兩日前,皇帝頒旨命三司齊聚大理寺,會審庶人秦懷陽時的情景。

    秦懷陽是今上同父異母的弟弟,為先帝寵妾顏夫人所出,成年后受封理親王,遷往封地郃郡。后來與其同胞meimei閔柔長公主通jian,并先后殺死了王妃、駙馬及二人的雙親。直至兩年前郃郡發(fā)生暴動,這樁茍且之事才終于東窗事發(fā),閔柔公主被賜死,秦懷陽則因身負先帝留下的親筆遺詔,可免一次除謀逆之外的任何死罪。故而雖然被收回封地,貶為庶人,卻僥幸留下了一條性命。

    當時秦景陽已經(jīng)監(jiān)國攝政,這件案子便是由他最終判決的。這兄弟倆的宿怨能追溯到上一輩,可謂由來已久,但秦懷陽所犯下的已是十惡不赦之罪,所以也不需要他多么落井下石,按律行事便是。孰知秦庶人竟是懷恨在心,蟄伏兩年,終于尋到秦景陽微服出行的機會,設(shè)下了這場截殺。

    當日會審,程徽也在旁聽之列。秦懷陽對自己的罪行并不否認,且毫無悔改之意,得知秦景陽生死未卜,更是放聲大笑,狀若癲狂。大理寺卿最終宣讀圣旨,判其七日后梟首棄市,男人被獄卒拖回監(jiān)牢時,還在歇斯底里地吼叫著:“本王詛咒秦景陽!要他生不得好生,死不得好死!”

    雖然那很可能僅是一句嘴上痛快的意氣之言,但程徽卻不知怎的總覺得有些不安。見到蘇醒過來的“秦景陽”后,這種不安雖然有過短暫的沖淡,卻在捕捉到違和之處時又瞬間達到了頂峰。

    如果現(xiàn)今身在主院的那人,當真不再是本來的秦景陽了,那他要如何做?五指不自覺地緊握劍柄,程徽有些迷茫。且不提攝政王若死,國家將何去何從,至少這王府內(nèi)的眾人怕是要樹倒猢猻散了,就連遠在邊疆、抵御鐵勒人的漠北軍隊都會受到影響。理智告訴程徽應(yīng)該留下那個妖物,自己可以時刻提點著對方,令其漸漸成功偽裝成襄王該有的樣子。但姑且不說他是否有把握將這假王爺掌控一世,就連他自己這一世……還能剩下多少年月都不得而知。

    更何況他與秦景陽相識多年,彼此間早已情同兄弟,遠非尋常主從可以比擬。占了襄王的軀體,頂著襄王的身份說話做事,僅僅是知道有這樣一個東西存在于世,程徽便覺得如鯁在喉,更何況是主動去替對方隱瞞掩飾。

    他就這樣在亭中一動不動地坐了許久。太陽逐漸西沉沒入城墻之后,府中各處都點起燈火,還差不到一刻便是戌時。直至小爐下燒的金絲炭已只剩了些渣滓,爐中的水、竹筒中的酒都是將溫不溫,男人終于長身而起,手中劍錚然入鞘,似是已經(jīng)做出了某個決定。

    殺了那妖物。絕不能留下隱患,免得它有朝一日犯下滔天罪惡,令襄王被世人所唾罵,口誅筆伐,遺臭萬年。比起這個,他程徽就算背上謀逆弒主的罪名,又有何妨?大不了一死以謝知己!

    暮色四合,昏暗中長史的面容模糊不清,一雙眼睛卻是光華閃爍,透著舍生的決然。程徽彎下腰,將竹筒拾起,酒液倒入一尊雕花瓷壺之內(nèi),昂頭痛飲了一口。

    “青蘅。”手指撫摸著劍柄上的陰文,他苦笑著低嘆一聲,“與你的三十年之約,我怕是要失信了?!?/br>
    言畢,轉(zhuǎn)身,大步朝主院的方向行去。

    楚清音此時已又睡過了一輪。她是被癢醒的,今日黃芪為她上的那藥據(jù)說是宮中所賜,有滋養(yǎng)生肌的奇效,抹在傷口上果然一陣清涼,疼痛也減緩不少。誰知到了晚上,卻又犯起了癢癢。

    八成是傷口在愈合長rou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