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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的魚池里,偶爾還游這幾條紅色的金魚。這些鮮艷的紅色讓容真忽然間想起回京的第一天晚上,夢中的那些被叫做“蔓珠”的紅色花朵,它們鮮艷的顏色是一樣的。彗星還真的像外面的人傳說的那樣,如此喜歡紅色,但就在這個到處都彰顯熱情的顏色的地方,住著一個紅衣的王子,但在那么熱情的顏色里面,卻居住著一個異常冷靜,甚至冷漠的靈魂。容真也聽得出來,雖然彗星跟他說話時,聲音在笑,心里卻好像沒有在笑,溫暖的聲音里也透著一絲絲的冷漠。趙容真收回目光,看著前面帶路的彗星,那種特殊的香味,又隱隱飄進容真的鼻子里,容真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氣,他喜歡這個味道。像往常一樣,彗星和韓慶坐在客廳的紅木圓桌邊,這次多了一個容真,忠義像往常一樣站在彗星身后,等候彗星的隨時差遣,客廳中間的火爐里,炭火已經燒得紅火。“你也坐下吧,今天我過生日,你也別忙了?!卞缧桥呐淖约荷磉吙罩膱A凳,示意讓忠義坐下,忠義卻輕輕地搖搖頭。“侍奉您是我的職責,忠義不能與皇上和您同坐?!?/br>“我讓你坐你就坐,這里也沒有外人。”彗星稍微嚴肅了起來,忠義看了一眼容真,韓慶會心地一笑。“沒事,彗星讓你坐就坐吧,容真是朕的朋友,沒有關系的,平時你不是也跟彗星一起吃飯?有什么不能同坐的?”韓慶起身,把忠義推到圓凳邊。“謝皇上,謝殿下?!敝伊x只能恭敬不如從命,向前傾了傾身子坐下來,不過還是略顯拘謹。韓慶和彗星都看著忠義笑了笑。不一會兒,侍女把裝有熱水的茶壺端上來,放在彗星手邊,彗星拿起水壺開始沏茶,那嫻熟的動作并不像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王子應該有的,容真有點驚訝地看著彗星,韓慶似乎看出容真的疑惑。“平時我來這里的時候,我都只喝彗星給我泡的茶,他泡茶的技術都是我培養(yǎng)出來的?!表n慶笑瞇瞇地看了彗星一眼,彗星只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嘴角卻勾起笑容,一個真心的笑容。趙容真看著彗星唇邊那個轉瞬即逝,但又勾人攝魄的笑容,變得呆呆的,原來彗星的笑容那么好看,像極了盛開的花朵,嬌媚又不失矜持,燦爛又不失高貴。當彗星把裝著茶水的茶杯遞到容真面前的時,趙容真還沒有緩過神,韓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趙容真才覺得失態(tài)了,“謝謝五皇子?!壁w容真恭敬地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口腔里茶的香氣四溢,似乎還帶著彗星身上那特殊的香氣,“五皇子泡的茶的確是好茶!”趙容真不吝惜地贊美著。“皇兄的朋友也都像皇兄一樣不經大腦說話么?”彗星看向韓慶,帶著驕傲的目光看著韓慶,韓慶知道彗星的玩心起來了,他倒想聽聽彗星到底想說什么,就疑問地看著他,“難道只有贊美之詞,沒有一點瑕疵么?”彗星繼續(xù)問著。“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記得忠義小時候也是個活潑的孩子,跟著你這么多年,倒也變成了一個悶葫蘆,難道你想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冷血么?有的時候,多給別人一點贊美之詞,也不是件壞事,再說有些贊美之詞也是發(fā)自真心呢,你說是不是,容真?”韓慶又看向容真,容真誠懇地點了點頭。“我們忠義只對我一個人好就可以了,又何必對那些不相干的人熱血呢?你說是不是,忠義?”彗星把目光移向忠義,忠義倒不好意思地笑著低下頭,沒答應,但那表情像是默認了樣子。后來彗星再說了什么,趙容真沒有聽得太清楚,其實那張看似冷漠的臉下面,或許也藏著一個18歲男子該有的朝氣和熱情呢?幾杯茶過后,生日宴的飯菜和酒便被端上來,忠義習慣性地站起來,想幫其他三個人倒酒,但被彗星再次按到座位上,“我說了,今天你跟我們一樣,不用你忙。”忠義尷尬地笑了笑,只能作罷。侍女把四個人的酒杯倒?jié)M后,韓慶先舉起了酒杯,其他三個人也把酒杯舉起來,“今天是彗星十八歲的生日,朕想借這個機會謝謝容真能來參加這個小小的宴會,也謝謝忠義跟在彗星身邊這么多年,”韓慶看了容真和忠義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彗星身上,“當然,最感謝的是彗星,總是無條件地支持我,雖然是你的生日,但這第一杯,我先干了?!彼膫€人碰杯,韓慶首先一飲而盡,三個人隨后也把酒杯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凈。侍女把四個人的酒杯再次倒?jié)M。“那這第二杯就讓我來先說點什么吧?!卞缧窃俅闻e起酒杯,其他三個人跟隨,“我很高興皇兄能把現(xiàn)在的天下治理得平安順遂,今日是我的成人之日,我的愿望就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多仰仗趙將軍的協(xié)助,讓皇兄更加如魚得水,我們的國家更加昌盛?!卞缧呛腿齻€人碰杯,一飲而盡。“臣定當對皇上鼎力相助,五皇子請放心。”趙容真真摯地看著彗星,沒有猶豫地答應著,彗星信任地點點頭。或許是因為酒的作用吧,剛剛還有點拘謹?shù)闹伊x也放松下來,四個人在輕松的氣氛里聊著天,趙容真給三個人講了很多關外宮里聞所未聞的事情,讓三個人都無不羨慕容真能在那么小的時候就見識過很多事情。雖然宮中的各種文獻是國家中最全面的,但也總比不上親眼所見或親身經歷的真實。酒過三巡,天色也漸漸晚下來,不勝酒力的韓慶最終醉倒在桌子上,彗星讓侍女多拿出一床被子放在自己的床上,以韓慶的狀態(tài),根本就不能再回去了。趙容真也有點暈暈的,他覺得如再不走,可能自己也走不了了,于是起身準備告辭,“趙將軍可以回家么?外面天氣冷了,剛喝完酒在吹到風的話,可能就要生病了。”彗星雖然也喝了不少,但吃了不少東西,不會很難過,但他看容真站起來的時候都有點晃。“沒……沒事,我家離宮里不遠,能……能回去?!壁w容真的口齒也有點不清楚了,他走了兩步,接過侍女遞來的披風,但卻怎么也系不上胸前的帶子。“趙將軍如果不嫌棄的話,我讓人給您收拾一個客房,今晚就住下吧?!卞缧亲叩饺菡婷媲埃严档脕y七八糟的帶子解開,并順便幫他脫下披風。容真虛著目光看著比自己稍微矮一點的彗星,那雙清秀的雙眼好像蒙上了一層水汽,略顯微紅,似有似無地笑著看著自己,他聽不太清楚彗星在跟他說什么,好像是讓自己留下,敵不過彗星的要求,腦袋好像也越來越暈,容真便胡亂地點點頭,答應下來。“忠義,送將軍去客房吧?!?/br>“是,殿下您也早點休息吧,我送將軍就可以了?!敝伊x的酒量一直很好,雖然喝得也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