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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放肆一番。而下一秒,許殊揚突然大力一揚手,將白檸直接從自己身上掀下去,滾在了地板上!·許殊揚摸了一下嘴角,從沙發(fā)上坐起,又站了起來,看著躺在地毯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白檸。許殊揚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站著,擋住了落地窗外投進來的光,倒像是中世紀的王。“白檸?!?/br>他輕聲,冷淡到幾乎沒有任何感情,仿佛是在叫一個死物,唯獨那雙眼睛,聚焦的看著地上的那個人,盡管也沒有感情,但至少有這么一個目光在,讓白檸覺得自己還是個活人。“是不是我對你太放縱了?”許殊揚這句話,像是在問白檸,但更像是在問自己。“我看在你要考試的份上,沒想跟你計較,也不太想管你??墒?,沒意義的事情,是不是可以適可而止了?”“給你一小時,收拾收拾自己,然后出去。”說完這些,許殊揚再也沒有看地毯上的人,走向書房。他等會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視頻會議開得有點兒漫不經(jīng)心。許殊揚想到前段時間,齊沐說他工作太認真,半點不懂得享受生活。會議結(jié)束后,助理又給他打了個電話:“許總,韓先生那筆錢,今年還是劃那張卡么?”許殊揚知道,這句話并不是真的在問劃哪張卡,是在隱晦的窺探與韓昭陽關(guān)系的現(xiàn)狀。一個分手分了好幾年,卻半點沒有從生活中抹去的前包養(yǎng)對象。許殊揚沒有立刻回答助理,而是起身,打開了書房的門。天色已經(jīng)暗淡下去,書房以外,一片黑暗。許殊揚依靠在書房門上,又是沉默了小一會兒,助理已經(jīng)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僭越了,某不是要準備換工作了?許殊揚終于開口:“今年不了,準備點資金,過幾天我要投個趙子言的電影,另外茗山那邊的別墅收拾一下,轉(zhuǎn)到韓昭陽名下。”這算是,徹底說再見了。說完這些話,許殊揚莫名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白檸的臉,想著要是他聽見,那雙眼睛怕是會更加亮。許殊揚輕笑一聲,從書房門口走出,步入一片黑暗之中。“另外,最近給我物色個人?!?/br>“黑頭發(fā),長相……”許殊揚頓了一下,“乖巧的?!?/br>·其實步入社會的人,沒親戚沒小孩的,真的不會注意到高考是哪天哪天,更不會留意還有幾天就要高考了。對于許殊揚,突然出現(xiàn)的白檸只是一個插曲,雖然這個插曲長得明艷讓人難以忘記。但是再難忘記,也算不了什么。畢竟你看到埃菲爾鐵塔也難以忘記,但你不會真的想要把它搬回家的。·5月份末的時候,許殊揚約了趙子言、齊沐、韓昭陽吃飯,定在了一任東風。一任東風是齊沐的產(chǎn)業(yè),據(jù)說當時有個小女友迷上了某本古言,里面的女主開了一家叫做一任東風的酒樓,一道花生米就敢叫價黃金。正巧齊沐那陣也迷上了文藝,兩人一拍即合,著手倒騰了個一任東風。后來這個女友自然是分了,而齊沐對一任東風的熱度卻沒有退,算是個私人場所,時不時的請人吃飯都選這兒。韓昭陽許久沒見過許殊揚了,一見面就纏上去,問這個問那個,片刻都不消停。“白檸?是那天在Ver的那個?”齊沐在旁聽這兩人廢話,聽得倒是津津有味。韓昭陽一聽,不開心了。“你還帶他去Ver了?”兩眼頓時浮上淚光。服務員進來說,趙子言的車已經(jīng)到樓下了,大約還有5分鐘就能進來。齊沐笑瞇瞇的打趣:“藝術(shù)家,就是要點兒架子,沒事,咱為了昭陽,給他趙子言面子?!?/br>韓昭陽一聽這話,更是覺得自己在許殊揚的心里還是有些地位的,樂開了花。許殊揚瞪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齊沐,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韓昭陽,今天這個電影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了?!?/br>韓昭陽手里的杯子,直接落在了地上,在空曠的室內(nèi),顯得無比刺耳。而那雙眼睛,就像是在苦蓮中浸泡過般。許殊揚到底是下定決心心狠了。他已經(jīng)決定找下一個人,為了避免麻煩,上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再來打擾自己的了。“要么拿了趙子言的電影離開,要么現(xiàn)在離開?!痹S殊揚朝后一靠,微微瞇眼,拿出談判桌上的架勢,看著韓昭陽,“你只有這兩個選擇了。”浸泡過苦蓮的眼,又在雪水里走了一遍。韓昭陽垂下了眼,人生中從未有過哪一刻,如同這一刻。他是一個盡職的演員,知道今天晚上要見導演,精心打扮了一番,氣色飽滿,五官柔和動人。韓昭陽知道,他必須控制表情。趙子言導演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進門,許殊揚明明知道,可偏偏挑這個時候說出來……韓昭陽還是不爭氣的將那些眼淚流了出來。他抬頭,想說話,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了話了,就這么看著許殊揚。·許殊揚也煩躁。想抽煙。他手剛摸到煙盒,另一邊手機響了。是許暉。許殊揚瞇眼,看到許暉的名字,總會讓他想到某個不該想到的人。“舅舅——”電話那頭,聲音里透著強烈的害怕與恐慌,幾乎淹沒了整個世界。“我好像把白檸打死了?。?!怎么辦啊——”許哥憋著的火怎么辦白檸當然沒有死。不過看上去,就像是快死了。許殊揚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看到白檸全身上下被醫(yī)生裹成了木乃伊,只有那雙眼睛,乖乖的閉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而許暉則坐在地上,像個傻子。通過許暉斷斷續(xù)續(xù)的講,大概情況許殊揚也明白了。就是小破孩之間的情情愛愛。許暉說自己女朋友前兩天和自己說分手,分就分吧,許暉大氣的說了祝安好,結(jié)果今天晚上就看到小女友在小樹林里和白檸糾糾纏纏不清楚。這把許暉給氣的呦——“這小子鐵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