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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他說的都是預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

分卷閱讀54

    ,“梁道長,這東西怎么了?”

第29章清洗

梁泉把女鬼告訴他的事情娓娓道來,“這鎮(zhèn)壓石原本是用來鎮(zhèn)壓神獸,數(shù)十年前神獸掙脫而出,鎮(zhèn)壓石碎裂,這只是其中的一小塊,重達千斤?!?/br>
這塊鎮(zhèn)壓石因為長年累月一直和赑屃共存,沾染上了赑屃的祥氣,同時也沾染上了邪氣。

古往今來,在大江大河投下鎮(zhèn)壓之物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有些地方是真的有水怪作亂,有些地方卻是因為那稀奇古怪的地勢導致。為了能夠讓百姓們安詳過水,各種方法都曾經(jīng)施展過。

大江大河的確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出事的人多了,這水面下也容易沾染上水鬼等物,亦或者是久久不能散去的晦氣。

這等晦氣長年累月地積壓著,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鎮(zhèn)壓石在鎮(zhèn)壓著赑屃時,久而久之也開始沾染上了這些邪物。

“這鎮(zhèn)壓石染上了赑屃的氣息,看似能夠給人帶來好運,實際上底下的晦氣更深,接觸久了,容易造成神志不清,甚至把內(nèi)心深處的壞心思放大?!绷喝詈蟮脑捳Z,讓江婉婷猛然抬起頭來。

梁泉對著江婉婷點了點頭,“沒錯,李木的確是個心思狡詐的人,但是這等錯事他哪怕想過,按著他這些年在縣城內(nèi)的動作,是不該出現(xiàn)的?!?/br>
而所有的變化,都是從半年前突然出現(xiàn)。

江婉婷似喜似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楊廣聽著梁泉在給江婉婷等人解釋,等到他說完后,這才不耐煩地扯了扯梁泉的衣袖,然后說道,“你們既然知道了這事,那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言下之意便是不要再纏著梁泉了。

江婉婷抿唇,唇色發(fā)白,想了許久后才欠身道,“梁道長,小女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梁道長能答應。”

楊廣渾身的冷冽氣息幾乎能夠凍結屋內(nèi)的空氣流動。

江婉婷臉色有些發(fā)僵,強撐著不動。

梁泉仿佛是完全沒有感受到這股子氣息,對著江婉婷溫和地說道,“江姑娘請說。”

江婉婷松了口氣,硬著頭皮說道,“梁道長,小女的父母已經(jīng)逝世,小女不想他們還為此一直停留在這世上,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是小女該做的事情,請道長送他們走吧?!?/br>
說到最后,江婉婷的眼角發(fā)紅,聲音忍不住抽泣起來。

梁泉欠身,“既是江姑娘的請求,貧道應下便是?!?/br>
江婉婷大喜,連聲道謝后,也不敢再留在黑衣青年面前添堵,拉著阿梅就出來了。

她早就知道,那黑衣青年在梁道長面前,從來不曾真的發(fā)怒過,但是要是讓江婉婷自己去對上他,江婉婷是萬萬不敢的。

楊廣之所以一直沒動作,是因為梁泉在后面按住他的手腕。

這個動作仿佛成為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一個暗示,梁泉按住楊廣手腕時,便隱約代表著一個請求。

楊廣總是沒有拒絕。

他揮手讓梁泉的手腕離開,面無表情地說道,“小道長既然應下了,還擔心我作甚?”

梁泉做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莫說是報酬,要是剛才江婉婷的請求是別個,哪怕是在梁泉面前跪著,他許是不會答應的。

梁泉會應下,是因為他想做。

此前不去做,是因他不想做,現(xiàn)在他答應了,也是因為他想做罷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楊廣并沒有去替梁泉拒絕的理由。

楊廣似乎并沒有生氣,梁泉也沒有繼續(xù)糾結這件事,而是收回了手,在懷里取出了一枚玉佩。

那是女鬼臨走前的心愿。

梁泉微微閉眼,伸手掐算起來,女鬼離開前太過匆忙,只來得及告知她的姓名,其他的消息過少。

張家……就在兩條街道外。

深夜里,街頭一片冷清,唯有更夫還在走著。

出了江家的事情后,這每夜輪值的更夫比尋常的時候更加認真了些,生怕又一不小心出了其他的事情。

他咬著根酸澀的草根,單手拎著銅鑼,還沒走著兩步,就看到一點點白色在他面前飄忽而過,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更夫在原地站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鬼啊——————”

撕心裂肺的響聲在街道上響起,震起了無數(shù)深夜棲息的鳥雀。

一閃而過的小白點——小紙人完全沒有把這個聲音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著回去,掄著小胳膊就是一陣狂奔。

它剛剛完成了它的任務,把一枚玉佩送回到她主人生前的父母手中。

明日那戶人家會是如何欣喜如何悲傷,那是蕓蕓眾生都逃脫不了的事情,小紙人感受不了這么復雜的情緒。

小紙人順著屋檐跑了兩步,輕飄飄地身子有點飄忽,一股腦撞在了毛絨絨的腿上。

它完全不感覺痛,軟乎乎的小胳膊抓住了那毛絨絨的毛,好奇地往上看。

哇——好一張大餅臉哦!

……

小紙人一直沒有回來,梁泉沒有感覺到危險,因此并不是多么擔心,只是回頭看著身后正躺著看書的楊廣,又開始畫符。

梁泉并不憂愁過自身的安危,但是阿摩一直要跟著他四處游歷,堂堂天子完全沒有人跟著,反倒是容易出事情。

但是阿摩也不允許那些侍衛(wèi)跟著太緊,往往總是隔著一兩個城鎮(zhèn),這樣子的距離太過遙遠。梁泉為了阿摩的安全,便在他身上藏了不少黃符。

梁泉這些年來畫符已經(jīng)成為了習慣,靈力順著筆尖沁入了黃符中,他的動作不緊不慢,眨眼間就畫完一張。

數(shù)次后,梁泉停下動作,偏頭想了想,反倒是放下了毛筆,開始打坐起來。上次他在赑屃那里打算沖關,可心思動搖,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又給收回來了。

今日不知不覺中,梁泉又有了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瞬息后,梁泉的氣息便沉靜下來,他身后的楊廣似乎有所感知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后又開始低頭看書,并沒有做些什么。

……

梁泉又做夢了。

他還沒有睜眼,就感覺到那熟悉的感覺,那是他很久以前就一直不曾忘記的氣息。

“木木——你在哪里!”

一個大孩子從隔壁的房間里面出來,雖然只是穿著樸素的衣裳,但是那行走間的氣派以及那眉宇間的傲氣顯露了他的身份。

房間的門被吱呀地打開,一個小人乖乖地站在門口,“阿摩,怎么啦?”小人說話的聲音很慢很慢,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學會說話一樣,實際上他前兩天著涼了,嗓子眼不舒服。

大孩子握住小孩子的手,牽著他往外走,“你不是說你想看麻雀嗎?”

“麻雀呀?”小童慢吞吞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卻抵不住眼眸亮亮的。

“你看?!贝蠛⒆訋е麃淼胶竺?,兩個人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