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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方寸逐九州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時還立刻補充道:“不是我自夸,以我身手就算是青玉,也不可能進到這房中神鬼不覺地讓我中毒?!?/br>
故安沒有不厚道地點破“他還是被下毒了”的事實,而是頗為敷衍地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四處查看。

李慕歌見他不信剛要分辯,但又想到自己這話說得也非理直氣壯,于是只好尷尬一笑哈哈帶過。

這時他見對方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利落地將身下木桌的表層削下一片,其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并且自始至終都未發(fā)出一絲聲響,下手之穩(wěn)之準,讓他瞬間忘記自己的尷尬立即被吸引了過來。

好奇地湊到故安身邊,他拿起那木片左右觀察,問道:“你割人家桌子干嘛?先說好了,我可沒錢賠?!?/br>
“你當然有錢賠,你現(xiàn)在是朝廷懸賞重犯,一顆腦袋價值不菲?!惫拾沧焐想m是冷嘲熱諷,但手上卻做著掩飾。只見他拿起一旁的茶壺,蓋在缺口之上,又將茶杯擺在四周,讓一切看來完好如初。

李慕歌看著故安的動作,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沒想到這冷心冷情的冰塊還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一面——怕他“因債喪命”,竟真動手去掩蓋事實,不過他如此潦草的掩蓋明顯是自欺欺人。

而故安心中所想的卻是:如此遮掩,更是欲蓋彌彰。等官兵搜到這里必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將軍府人才濟濟,這條線索定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到時便會同他們一樣,對此案深查。若是如此,此案昭雪將更加容易。

他將那削下的木片從李慕歌手中拿回,包好放入懷中后,丟下一句“走了。”便徑自走向大門。

李慕歌背著他那寶貝木箱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后追問著:“這就走了?那木頭有什么用?有辦法了嗎?”

故安無視身后的聒噪,一語不發(fā)悶頭向前。

李慕歌自言自語自娛自樂了半天,眼見怎么軟磨硬泡都沒戲唱,只好一步三晃的安靜尾隨。

回到故安的客棧,故安倒茶淺呷,同時遞給李慕歌一杯。

李慕歌接過茶一飲而盡,重整旗鼓繼續(xù)追問道:“你拿回的那木頭到底有什么用?難道那‘一眨眼’是塊木頭不成?”

故安一臉悠然地品著手中香茗,展顏笑道:“李兄,你倒聰明?!?/br>
李慕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心生警兆:這故安對他只愛冷笑,除此之外露出的任何笑容絕對都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

果然,李慕歌還未想到他是何居心,有何圖謀,便立即倒了下去。

故安緩緩改變唇畔弧度,微笑隨即轉(zhuǎn)為冷笑。

拿過李慕歌面前的茶水,他揚手潑到地上,看著那褐色的茶汁,一向冷清的雙眸流動著極為復(fù)雜的神色。

第11章似曾相識

日頭由東邊移至頭頂,對故安來說是數(shù)個時辰的等待,但對于李慕歌來說卻只是“一眨眼”的光景。

他再次很不幸的中了“一眨眼”,只不過這次下毒的人不是青玉而是故安。

所以,李慕歌醒來后只覺眨眼間屋里突然暗了許多,對面的故安也“變了”許多。

張口欲言,終是不忍打擾那夕陽下的淡青身影。

但見那身影此時帶著三分悠然七分慵懶,斜倚窗欄。一杯香茗一疊書卷,傍晚的清風拂過他的發(fā)梢,裊裊的茶霧漫過他的眉間。

只覺:風未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yīng)滿徑。

正在他全神貫注地望著他時,他突然側(cè)臉微轉(zhuǎn),與他目光不期而遇。

逆光之下,他目若點漆,眉梢挑起一抹冷傲。

昏暗之處,他不禁放柔目光,笑意若有似無。

此時此刻,故安突然產(chǎn)生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那目光雖看不情卻觸得到,看見時很陌生觸到間卻似相識,見不如不見,不見彷若曾見。

所有的情緒在他心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化作一抹褶皺刻在眉間。

誰的目光讓他兜轉(zhuǎn),他又曾將誰刻在眉間?

答案仿若呼之欲出,但口未開已忘卻。那些似有若無的片段淹沒在早已淪喪的記憶中,忽然失了蹤跡,沒了聲音。

“故兄,我是不是又中了‘一眨眼’?”李慕歌首先打破沉默,笑容依舊,目光依舊,卻又與方才再不相同。

故安掩下眸中失望,點頭道:“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如何中的毒了?!?/br>
李慕歌面上一喜,忙催促道:“快講與我聽聽,我倒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故安拿出那塊白天割下的木片,指向它道:“白天我在查看那房間時,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唯有那當中的木桌上有一小塊油污,似是什么食物滲上去的。本來餐桌上有油污很是正常,但又別無可疑之處,所以我就將其油污處割下來權(quán)且一試,沒想到竟有收獲?!?/br>
“那你當時怎么不和我說?”李慕歌話剛出口,便已醒悟到:若與他說,他還怎么拿他試藥?念及此,他的眼神瞬間帶了幾分幽怨。

故安則視其不見,冠冕堂皇道:“還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想謊報于你,免得令你落得一場空歡喜。”

未給李慕歌出言相譏的機會,他又繼續(xù)道:“既然現(xiàn)在事情已被證實,該輪到你你和我說說這塊油污到底來源于何處?”

李慕歌本也沒打算對故安“暗算”于他這件事斤斤計較,也知道就算計較也計較不出個所以然,于是索性專心回憶起“正事”。

沉吟半晌,他一字一頓肯定道:“是水芙蓉!”

“水芙蓉?”終于有了線索,故安也是眉頭一舒。

李慕歌神色凝重道:“昨天一個叫水芙蓉的女人送了我一盒芙蓉酥,我?guī)Щ貋碚梅旁诹四亲雷由?,那沾了‘一眨眼’的油污定是那盒芙蓉酥中的。況且今天那芙蓉酥也不見了?!?/br>
“你今日不是說屋中并無什么異樣與不同嗎?”

“昨晚飲了些酒,又發(fā)生了那么多事,誰會想起那小小的一盒糕點?難免疏漏?!?/br>
故安心道也是,于是繼續(xù)問道:“李兄,現(xiàn)在可否‘仔細’回憶一下昨晚你與水芙蓉的事情,希望這回可別再‘疏漏’什么了?!彼桃饧又亍白屑殹备笆杪倍值恼Z氣,提醒對方。

聞言,李慕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湊近對方語氣曖昧道:“你確定要我‘仔仔細細’‘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