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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揉了揉的他的頭發(fā),說:“雙弧會為了殺一個棄子,專門配一種毒藥?還讓他死于慢性中毒?”這……可惡,沒有理由可以反駁了!“但是……”溫煦不甘心,飛快地轉(zhuǎn)動著腦子,尋找可以推翻花鑫論點的線索,“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汪厲究竟跟雙弧組織有多深的糾葛?!?/br>花鑫舔了舔嘴唇,對溫煦勾了勾手指,溫煦以為他還說點什么乖乖地湊了上去,花鑫一個彈指彈在他的額頭上:“小笨蛋?!?/br>溫煦捂著腦門,氣哼哼地說:“彈腦門可以,說小笨蛋不可以!”花鑫:“為什么?”“rou麻。”溫煦斬釘截鐵地說了兩個字,擼起袖子秀一秀胳膊上新鮮的雞皮疙瘩。花鑫一把將溫煦摟進懷里,使勁揉了兩把,以表達此刻雀躍的心情。溫煦被他揉得心猿意馬,還要惦記著方才說得那點案情,所以他沒有貪戀花鑫的懷抱,毅然決然地推開了老板,正色道:“能有點正經(jīng)的嗎?”“你看過嗎?”這個彎兒怪的有點大。溫煦茫然且誠實地承認,并沒有讀過。花鑫滿意地點點頭,繼續(xù)說:“老子在里有寫‘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一句從洋范兒十足的花鑫口中說出來,不倫不類的。溫煦沒聽出什么玄機味兒,倒是聽了個迷迷糊糊。果斷地捂住了他的嘴,坦誠相告:“你再念兩句我就睡著了?!?/br>花鑫拉著他的手,又去戳被彈紅了的額頭,用著寵溺的口吻說著老夫子的臺詞:“老祖宗的留下的都是大智慧?!?/br>溫煦哭笑不得,只問,意義何在?弟子愚鈍啊老板。花鑫將車窗搖上了些,免得接下來的談話被人聽到。從細小的窗縫里吹進來冷颼颼的風(fēng),他就著這點冷風(fēng)湊上去,在溫煦的臉頰上攝取了溫暖,賺了口水費,整了整衣襟,看架勢好似需要用“在很久很久以前……”做開場白。事實上,開場白真的有點久?;握f:“這事還要從錢毅說起?!?/br>“等一下!”溫煦干脆地堵住他的話頭,忽然靠了上去?;ɡ习妪埿拇髳偅瑥堥_手臂等著男朋友投懷送抱,溫煦的手越過他放下車窗,把服務(wù)員手里的咖啡接到手里?;ɡ习灏装状蜷_自家大門,得來的只是一杯濃縮咖啡。溫煦看著他臉上的郁悶有點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后面堵著車了,先開出去再說。”花鑫回頭看了一眼,后面真的堵了三輛車,車尾冒著號稱污染全世界空氣的尾氣,在寒冬里蒸蒸而上。被攪亂了想要一邊調(diào)情一邊說案子的興致,花鑫只好先把車開去停車場,喝完了咖啡再上路。雖然有點浪費時間,可他自認不是鐵打的,也不想在本路上因為疲勞駕駛出事。估計他出事,監(jiān)理是不會給個錯變點的。車子停在較為安靜的一處,花鑫拿出保溫杯把咖啡倒了進去,原因是不想半路上喝冷咖啡。溫煦只好拿出糖包灑進保溫杯,用攪拌棒攪了兩下,順便問刺激著你哪根神經(jīng)了。花鑫:“刺激倒是談不上,一點小靈感罷了。想想看,在被雙弧拉攏之前,錢毅已經(jīng)在黑道上混了十來年,走私生意也做了有些年頭。雙弧看上他,是因為他手里有運作優(yōu)良的團隊,換句話說,他們看上的是錢毅的團隊。錢毅死后,雙弧要再找個人取代他,于是汪厲粉墨登場。但歸根結(jié)底,雙弧要找的是能給他們賺取暴利的人,就算他們看上了販毒這一行,也有大把的人可以選擇,為什么偏偏看上一個新手汪厲?”溫煦:“按照你的分析,雙弧是看上汪厲的團隊了?說到底,你還是懷疑鄭俊勝制毒?!?/br>花鑫:“合情合理。”話音落定,保溫杯的蓋子也嚴嚴實實地扣好了。溫煦把杯子遞給花鑫,頗有世外高人的角度穩(wěn)重地說了三個字:“證據(jù)呢?”證據(jù)之于他們而言的確不是最重要,卻是必不可少?;翁籼裘?,說:“汪厲是個新人,他不可能一入行就攥著別人沒有的好貨,可他憑什么入了雙弧的眼?”沒等溫煦吭聲,他自顧自地說,“他手里的貨是哪來的?哪個沒心沒肺的大東家把貨物給了一個沒背景沒經(jīng)驗的新手?”話說到這份上,溫煦都想接:“沒有大東家會做這種作死的事,肯定是汪厲自己找人鼓搗出來的。”然而,在溫煦的道德觀里鄭俊勝是不可能制毒的,因為他善良正直啊。退一萬步說,就算鄭俊生真走了這條不歸路,也不會跟朱鳴海、白月合作??稍诼犕昊芜@一番分析后,他沒辦法以道德觀出發(fā)的分析結(jié)果反駁客觀的分析結(jié)果。溫煦有點郁悶,同時還是不相信鄭俊勝會制毒。他的心結(jié)卡在鄭俊勝、朱鳴海、白月三個人的關(guān)系里。說得再清楚些,以溫煦的三觀來說,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fā)生。溫煦緊皺著眉,使勁地搖著頭,說:“鄭俊勝為什么制毒販毒?就以為癱瘓了需要錢?白月為什么殺人?就因為朱鳴海要死了?”花鑫慢條斯理地問:“這還不夠嗎?”花鑫曾說過,犯罪動機無非就八個字——愛恨情仇,錢財名利。這八個字就像是犯罪動機方程式,很刻薄,也很現(xiàn)實。把方程式套用在那三個人身上來解釋他們的犯罪動機——夠一個人鋌而走險,踏上一條不歸路嗎?夠一個人放棄前途,淪為殺人者嗎?溫煦躲得開花鑫鞭策一般的目光,躲不開血淋淋的現(xiàn)實。花鑫輕柔地將溫煦手里的咖啡杯取了下來,放在中控的杯卡里。隨后握緊他的手,沉聲道:“我知道,你從2013年回來之后對白月那幾個人有幾分愧疚感,我理解你,因為被你問到的那一瞬間我也有同樣的感受??墒悄?,你要搞清楚,把鄭俊勝推到車輪底下的不是你我,決定去販毒的人也不是你我。走到今天,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也好,監(jiān)理會也好,沒有義務(wù)為他們錯誤的選擇買單?!?/br>這幾句話好像是化作輕風(fēng)細雨的刀子,割開了溫煦最怕疼的地方,一直壓抑在心底的負面情緒,山呼海嘯一樣地撲了滿頭滿臉。溫煦慚愧地低下了頭,憋了半天才吶吶自語:“他們都很可憐?!?/br>是的,花鑫也這樣認為。不論是鄭俊勝還是朱鳴海或白月,他們都很可憐。花鑫的思維開了小差,想起自己見過的可憐之人太多了,白月他們連前十都排不進去。所以說,可憐又能怎么樣?該查還是要查,該抓也還是要抓。花鑫拎得清里面的彎彎道道,但他知道溫煦拎不清,因為溫煦還年輕,不像他歷經(jīng)千帆后可以冷靜待人待事。這時候,花鑫很想問溫煦:你的可憐能讓他們懸崖勒馬嗎?既然不能,就收好你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