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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說道,“你醉了?!?/br> 醉了?雖然今天和那么多酒,她卻知道她沒有醉,只不過酒卻是喝多了些,她站起來,在屋子里轉轉悠悠地找著什么,慕容澤不解,問道:“你找什么?” 韓清一笑,卻是不說話,在箱子里找了一番,翻出了一件黑色披風,披在慕容澤的身上,細細地系好帶子,攬住慕容澤的肩,彎頭狡黠一笑,“夫君,妾身帶你去看星星如何?” 還未等慕容澤回答,韓清便一手撈過桌上的酒壺,一手攬著慕容澤的腰,大跨幾步,翻身一躍,兩人便坐在了房頂上。 常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苯袢帐?,皎月如玉盤般懸掛中空,群星閃爍,竟是別樣的奪目。 此時已是秋末冬初,即使京都地理位置偏南,但是晚上夜風依舊帶著些許寒意,韓清被冷風吹得一個激靈,酒意頓時醒了大半,想著自己大半夜帶著自己體弱的夫君來吹冷風真的好嗎? 她扭頭望向身邊的人,或許月色太過撩人,她一時竟將慕容澤受不了冷風這個感知拋到了腦后,就這么光明正大地看著他,反正是自家的夫君,不看白不看嘛! 慕容澤的面皮一向很好,此時在月光的映照下愈顯動人,一身紅色喜服穿在他的身上,不但不顯得妖冶,反而添了幾分清貴濯華,胸間蟠龍,呼之欲出,隱隱透著王者的霸氣。韓清的目光逐漸下移,兩人裙擺上的并蒂蓮花交相輝映,仿若親密無間。 那并蒂蓮花是用紅色的熒光線繡成,白天看得不甚明顯,只有在動作間隱約能見其形,如今在夜間,裙擺上透著瑩黃色的光,其他的紋飾全部隱沒在并蒂蓮花的光華之下,并蒂蓮相互偎依,宛若戀人般親密。 “王妃喜歡這蓮花?”慕容澤見她的目光遲遲沒有離開裙擺上的蓮花,不由開口問道。 慕容澤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韓清卻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她不喜歡“王妃”這個稱呼,感覺像是別人的附屬物,她忍不住拿起酒壺,直接將酒倒進嘴里,才覺得剛剛不耐煩的情緒略減一些。 今天慕容澤的酒幾乎全被韓清喝了,相當于她喝了兩個人的酒,此時她還在喝,慕容澤有些擔心她的身體,不由伸手想奪去她手中的酒壺,卻被韓清躲過,她動手不行便只能動口,規(guī)勸道:“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就不要再喝了?!?/br> 韓清突然扭頭看他,直接撲向他,將他壓在身底。 慕容澤猝不及防,結結實實地被韓清壓在身下,此刻他背后是房頂,他又不敢亂動,生怕兩人直接掉了下去,但是這樣委實不適,他忍不住動手推了推韓清,還沒有動作就聽韓清略帶調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爺可知這酒是用來做我們的合巹酒的?”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到她說,“喝了這杯合巹酒就是真正的夫妻了,從此王爺就要顧著我韓家一生寵辱,與我韓家休戚與共,王爺能做到嗎?” 慕容澤所有的動作停止,就愣愣地望進韓清的眼中,明明說是出來看星星的,他卻覺得,韓清眼中閃爍的細碎光芒,竟比天上的繁星還要耀眼。 是夜,毓宸宮。 茵婉攏著袖口看向站在宮外的背影,抬頭望向滿天星星閃閃的細碎光芒,明明這是自己期盼的結局,為何心中還是那樣難受?是在擔心他會將心神全部放在她的身上從而忘記自己嗎?或許是吧!畢竟她是那樣優(yōu)秀的一個人。 自己的滿心不甘,滿心怨恨,滿心嫉妒,不過是因為在眾人眼里的都只有她一人,又何曾有她趙茵婉一絲地位?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允許韓清活在這個世上,包括愛她的那些人。 自己如今都這樣難受,眼前這個男人怕是更加不會好過吧!畢竟自己心愛女子的大婚之日,任何男人會傷心難過都是正常之事吧!只是不知他的愛是否到了傷心欲絕的地步。 她裊娜多姿地走上前,將腕上的披風披在慕容傲的身上,低聲道:“陛下,夜深天涼,注意身體?!?/br> 慕容傲回頭看向穿著單薄的茵婉,復又將身上的披風披在她身上,細心地系好上面的繩索,握住她的手掌,勉強笑道:“外面更深露重,愛妃還是早些休息吧!” 茵婉沒有說話,提步向前站在他的身側,和慕容傲剛剛一樣的姿勢望向星空,那個方向,他能看到什么呢?不過是忘記不了自己的執(zhí)念罷了。 她勾唇一笑,回頭望向慕容傲,眉眼彎彎,“既然皇上無心睡眠,長夜漫漫,臣妾陪陛下共酌一杯,如何?”今天那樣好的機會,她怎么可能放棄。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模樣竟和他夢中之人漸漸重合,明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所愛,可是他卻依舊愿意自欺欺人,將她當成自己此生最愛。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他活在夢中,一晌貪歡又能如何? 黑暗中,凝神打坐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終于成功了嗎? 他的面容沉浸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樣貌神色,只是睜開的眼睛透著的桀桀笑意,充斥著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今夜果然是皇帝傷心欲絕之日。看來皇上對這位新王妃當真情意不減??!只是不知他面對自己名義上的弟媳又會如何? 游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寅時,韓清便睜開了眼睛,望著漆黑的天空,昨晚的記憶紛至沓來,她暗暗在心中后悔,果然喝酒誤事,她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混賬事。 她咬咬牙,裝作若無其事地抬起頭,正望進慕容澤的眼中,她有一瞬的愣神,又想到昨晚慕容澤那深沉似海無比溫柔的眼眸,尷尬的情緒卻轉瞬即逝,她咧嘴一笑,“果然是成了親的人好,就算是吃個豆腐占個便宜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br> 慕容澤臉色一黑,也不知是因為韓清說吃了他的豆腐還是因為她之前吃了別人的豆腐。 韓清卻是像沒事人一樣坐了起來,身上的披風滑落,她看了看天色,這孩子昨天就這樣穿著單薄的喜服在房頂上吹了一夜的冷風,還將披風給了自己?她伸手摸向他的手,果然冰冷的嚇人,卻又說不出一句抱怨的話,畢竟他是在關心她。 她抿了抿唇,說道:“以后我若再是心血來潮發(fā)了瘋,你千萬不要陪著我胡鬧。若真是我逼著你了,你也需顧念著自己的身體,不要管我?!?/br> “我是個男人?!?/br> 所以讓著女人是應該的,顧念著自己的妻子也是應該的。韓清自動將他后面的話補充完整,心中卻在嘀咕,“你貌似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女人吧!也從來沒有把我當做妻子吧!” 慕容澤并不知道韓清心中所想,又想到決明子說的話,說道:“你伐戰(zhàn)多年,舊傷頗多,又沒有好好調養(yǎng),加上你當初出生又是難產,身體底子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