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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邊,還有別的分店?那是,姑蘇的生意可不只這一個地方,沿著七里山塘邊上的這條河,劃著一葉小舟,穿過了些許個橋洞,在舟上嘗口點心,喝口香茶,不久之后就能通到虎丘那地,也是個極其熱鬧的地方。過幾天,就帶蟠兒去看看,那里自然也有薛家的鋪子。說話之間,馬車就在一條青石鋪路的街口緩了下來,在一看林府已經(jīng)就在跟前了。待前頭的人去敲了門,通告一聲薛家的人到了,就看到大門緩緩打開,有個老管家模樣的人迎了出來。薛蟠一家人下來了車子,就看到了林府的管家上前來,這可是薛老爺、夫人和大爺了,今天我家大人衙門里的事情結(jié)束的早,已經(jīng)在正院等著幾位了,這幾日下小雨,幾位從水路來的,怕也是沾上了不少濕氣,快請進(jìn)吧。林管家一邊說話,一邊把人引進(jìn)了門。薛蟠打量著林府,里面的花草樹木倒是顯得清幽雅致的感覺,和自家的精致華貴倒是不太一樣。就看見一個長的風(fēng)雅俊秀,身穿著青色長袍的男子站在了正廳的門口,想必就應(yīng)該是林海姨夫了。老管家前來迎客,主人起身相接,林海對薛家也到真算的上是親近了。林大人,蟠兒他姨夫,你真是太客氣了,還特意在門口等我們一家人,這天上還下著小雨呢,快別這么了。薛父笑著和林海問候,便攜著薛母與薛蟠一起入了正廳。都是自家親戚談不上什么客氣,可算是見到薛老爺。林海也是滿臉的笑意,卻把視線落在了薛蟠的身上,就看到了一個氣質(zhì)溫潤的小男孩,雖說還有著一張稚氣未脫的臉龐,卻已經(jīng)能從他的身上看到那股子堅毅的勁道來。廳里的賈敏也是起身招呼起了薛母,這就是蟠兒吧,真是討人喜歡,說起來也是薛夫人的好福氣??炜熳?。姨夫好,姨母好。薛蟠分別給兩人問了個安,就被賈敏托住了,像是要仔細(xì)看看他。蟠兒吧,我們兩家人,倒還是第一次見面,姑蘇和金陵離得也不遠(yuǎn),以后就能常常見面了,不用那樣的生分。賈敏邊說的時候,林海也示意下人們退下了,全當(dāng)這次的見面是自家人的會面,不去在意那些個禮節(jié)和排場,這也和他自己的清減的性子相合。薛老爺,也別叫我林大人了,聽著也是別扭,我表字如海,比你小幾歲,就叫一聲如海也是可以的。也是,自家人之間我們也別那樣生分了,我名肎,以前家父也給起過表字藏舟,倒也是許久沒有人這么叫喚我了。藏舟,夫藏舟於壑,藏山於澤,謂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負(fù)之而走,昧者不知也。出自內(nèi)篇,令尊倒是一個不固守成規(guī)的人,胸有溝壑的人。哈哈!薛父喝了口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林海,還是他第一個打交道的書香世家的人,見面就夸獎了他的名字一番,這種話還沒有人說過呢。我也是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明人跟前不說暗話,我一個商賈,這里頭的典故懂得倒是不多,不過家父說的做生意也是要時刻關(guān)注變化,不能固守成規(guī)的道理還是學(xué)了的。經(jīng)過林兄這么一說,還真是有點這個味道在里面,看來以后蟠兒的表字也要取個有深意的,到時候也請如海兄參詳一下。林海點頭應(yīng)允,替薛蟠取表字,也真當(dāng)是兩家親近的表現(xiàn)了。那邊賈敏和薛母也聊著天,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們先用過晚飯,你們就在這里安心住下,以后慢慢談。☆、13、奉茶拜恩師待那頓接風(fēng)宴后,薛蟠一家就在林府暫住了下來,也就十來天的日子,兩家人到像是認(rèn)識了很久般,相談甚歡了。這里頭當(dāng)然不乏薛父會做人,薛母的通情達(dá)理,林海與賈敏的包容與接納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兩者之間的近親絕非一方的付出。林海對于薛蟠的學(xué)問尤為滿意,這日飯后他與薛父在花園里散步,兩人談著關(guān)于為薛蟠請先生這件事情。藏舟兄,你把蟠兒教導(dǎo)的不錯,他這個年齡已經(jīng)能把書經(jīng)讀出這樣的味道來,假以時日定當(dāng)聞達(dá)天下。薛父聽到別人夸獎自己兒子是再高興不過的事情,但也知道不能表現(xiàn)的太驕傲了,他可沒有忘記林海到現(xiàn)在還沒有孩子的事情。如海兄,你可不要在他面前那樣夸獎他,傷仲永我還是懂的,雖說蟠兒年少懂事,但我也怕他小兒氣盛,畢竟我在學(xué)問上懂得不多,還是要有一個讓他心服口服治得住他的老師才好。這還讓你多多費心了。三歲看老,蟠兒小時候經(jīng)歷病苦,心智不同于尋常孩童。再看你們夫婦兩人對他也非嚴(yán)父慈母,具是慈愛有佳,蟠兒也是孝順親近,倒不是一般的恭敬而不親,這般也讓我羨慕。林海這次見了薛蟠,心中有一個孩子的希望更甚了,倒不是一定有子嗣傳承,而是想要有個能傳承自己的學(xué)識衣缽的人。薛父這幾日和林家人相處,只能說不愧是五代書香,謙遜有力,張弛有度,只是萬事不可盡善盡美,林家在子嗣上不豐,一直都是單傳。如海兄,這事情也是靠緣分的,你們也別太為難自己。林海也就惆悵了片刻,也就不去想著這些了,畢竟他和賈敏也是和睦,家中其它的妾氏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從上次的庶子病逝后,后院諸人也請大夫看過,他自己也沒有諱疾忌醫(yī),只能說是緣分未到。不說這些了,我為蟠兒請了一位先生,半年前他的老父過世了,現(xiàn)在丁憂在江南,這人說出來你也一定認(rèn)識,是天下聞名的觀海居士,前任戶部侍郎宋詮。薛父的眼神亮了起來,這人他還真的知道,宋詮以其別具一格的治學(xué)態(tài)度聞名于世,不迂腐、不清談,是個做實事的人物。這宋先生能來教蟠兒嗎,不是許多人想要拜入他的門下都沒有成功嗎?這個就要看蟠兒自己的了,我向觀海先生推薦了蟠兒,但是也要能通過他的一番考校才能有定論。不過,以我來看應(yīng)該不成問題。何止是不成問題,薛蟠與宋詮簡直就是一見如故。這日林海帶著薛蟠前去宋先生的府邸拜會,為薛蟠引薦了宋詮之后,就留著他二人單獨的敘話了,用宋詮的話來說是要好好考究薛蟠一番。我聽如海說了些你的學(xué)習(xí)情況,那片論水利的文章做得算是不錯,只是篇幅過于短小。不如現(xiàn)在你與我說說對于農(nóng)事這上面的說法。宋詮問著薛蟠,他想起了在文章中薛蟠對于水利的說法,對于人力引水的事情倒也算是清楚,他根據(jù)了不同的河流地段給出了不同的水利工具,比如劣勢與淺池與小水溝,無法放置大的長的水車,只能用數(shù)尺的撥車,而湖泊與池塘水邊,沒有地勢高低而流動活水的地方也能用牛力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