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皇姑父最近忙得焦頭爛額,連大皇兄的葬禮也是草草辦了,哪有時間追查煙jiejie去哪兒了。”明長宴道:“嚯,這皇帝未免太無情了,連自己兒子死了都不cao心?!?/br>陸行九在邊上,遠遠聽著,便插嘴道:“元側妃的兒子死了,他有什么傷心的!又不是皇后的兒子?!?/br>明長宴:“你好像話里有話。”趙小嵐邊上的一位小學生開口:“元側妃是因為長得有幾分像皇后才得寵?;噬蠈λ粚櫜粣?,她兒子死了,當然也無所謂了?!?/br>陸行九道:“可惜那位皇后心高氣傲的很,這輩子除了她丈夫誰也瞧不上?!?/br>明長宴問道:“皇后的丈夫不是皇帝嗎?”陸行九嗤了一聲,左右一看,阿珺已經跟在柳況后面當小尾巴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開口:“皇后是前朝的太子妃,她的丈夫哪里是皇帝,是前朝太子。皇帝登基后,看她貌美,不顧百官反對,強行立她為后。不然,皇后為什么一年到頭都在大寒寺,很少回皇宮!”趙小嵐難得翻臉道:“陸行九!”陸行九自知失言,連忙閉嘴。登時,四下寂靜。明長宴心道不好,連忙要說些話來緩解氣氛。就在此刻,一陣十分細碎輕微的叮當聲傳來,叮鈴作響,綿綿不斷,顫動不已。對面的趙小嵐好像看到了什么,連忙站起身。果不其然,小院石門處,一名青年停下腳步,他散發(fā)黑衣,披著一件黛色的外衣,氣質冷峻,眼角有一顆小小的淚痣,因此,驅趕了幾分冷意,使得神情柔和了不少。趙小嵐眼神雀躍,像只兔子似的便躥出去了,振臂揮舞:“祝兄!”他一路過去,踩得楓葉亂飛。“我在山下等了很久沒見你人,就上來看看。”趙小嵐哈哈一笑:“我本來要下去找你,你上來倒省得我走一趟。你來,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br>“什么人?”片刻,趙小嵐便將他的這位好朋友帶到明長宴面前了,“她是我在皇宮里認識的好朋友,雖然是宮妃,可她也喜歡明少俠!”說罷,看向明長宴,“煙jiejie,這就是?,??!?/br>?,屪呓螅鏖L宴突然有一種此人周身連溫度都要低一些的錯覺。明長宴笑道:“久仰久仰?!?/br>?,屳笭栆恍Γ骸斑@句話該我說,久仰?!?/br>明長宴打量祝瑢,他曾經見過的高手數(shù)不勝數(shù),先前趙小嵐掛在嘴邊成日里吹捧的祝兄,他總以為是對方夸大其詞,少年戲言。如今看來,趙小嵐并不是平白無故地吹捧。雖然他現(xiàn)在武功失了,但眼神還好著,只需一眼,便知此人深不可測。這位祝兄在白鷺書院走了一段‘行路難’之后,氣息依舊平穩(wěn),面色如常,不見半分紊亂,可見內功深厚。他手上拿著一把通體漆黑的折扇,上面掛著兩個精致小巧的銅鈴,一動便跟著輕輕一響,聲音溫潤,使人心靜。明長宴道:“祝兄,看你的鈴鐺生得乖巧!何處尋的?”?,屝Φ溃骸八聫R里問主持要的,尋常的小物件?!?/br>只可惜他雖笑得溫柔,笑意卻達不到眼睛,總叫明長宴心中一麻,好似與毒蛇對視。趙小嵐卻毫無察覺,插嘴道:“不說客套話啦,煙jiejie,我要走啦。祝兄,我上次跟你說那個新來的歌妓,哇,是金陵來的jiejie,小曲兒唱得太好聽啦!對了,我好久沒去看離離姑娘,咱們這次一同去。不然,顯得我見她見得太刻意了……”他說完,便和?,屢煌叱隽税槙?。明長宴若有所思地站了會兒,陸行九道:“你還不回去,這個時辰,小國相馬上就來了。要是看見你叉著腿在外面吹風,你就死定了。”明長宴不可一世道:“他來就他來,怎么,我怕他不成!”話音剛落,懷瑜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書院門口。陸行九得意洋洋的轉頭:“那你就在這里……人呢?”石桌邊,哪還有什么活人。明長宴已然動如脫兔,連爬墻帶翻窗,一個翻滾就滾到了床上。懷瑜正好走到門口。陸行九低下頭,行禮之后,匆匆離去。他推門,明長宴正裹著被子在床上裝死。作者有話要說: 昭昭真的很鐘情把玩小壞魚的頭發(fā)!惡搞了一下萵苣公主【?!?/br>第30章君子有疑(一)懷瑜手上端著藥,重重往桌上一放:“裝模作樣!”明長宴死不睜眼,權當沒有聽見。懷瑜擅長騎射,視力十分拔尖,只遠遠一眼便看出是他站在院子里。因明長宴前幾日才安分幾天,答應懷瑜絕不出門作妖。此刻被抓了個現(xiàn)形,十分心虛,也正因如此,他才要裝死。“起來喝藥?!?/br>明長宴不動。懷瑜哼了一聲,端著藥坐在床邊。敵不動,他動。明長宴雖然閉著眼,但后背發(fā)毛,直覺感到一絲不對。冷不丁,他便聞到了一股嗆鼻的藥味。明長宴猛地睜眼。懷瑜笑道:“你不是睡著了嗎。”明長宴悚然一驚,連忙往后退去,哪知懷瑜立刻放下藥碗,將他雙手一提,合攏扣住一雙手腕,壓制在床頭。明長宴見勢不妙,兩條長腿用力一踢,懷瑜比他動作更快,翻身上床用膝蓋壓住他。二人見招拆招之時,房門驟然被推開。床上二人齊齊往門口一看,柳況一只腳跨進門內,正和他們對視。片刻,柳況收回腳,準備轉頭出去。明長宴一扭頭,掙脫開懷瑜的手,腮幫子被他掐得酸極了,但明少俠不屈不撓,得了空便喊道:“柳況!給我把他捉下去!”柳況施施然坐下,嘆了口氣:“愛莫能助。”懷瑜欺負他一會兒,又覺得欺負個殘廢沒有意思,便從他身上下來,但心情還不是很好。明長宴觀其臉色,只得老老實實喝了藥,沒事找事開口:“懷瑜,你的藥好苦啊,你是不是每天偷偷地加什么東西進去了?!?/br>懷瑜道:“我沒有。”明長宴道:“沒有?怎么可能。我不信,要不然你喝一口?”懷瑜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碗里的藥果真還剩一口。明長宴道:“別人的藥都沒你的苦,你捉弄我么,小孩子心眼兒也忒壞了?!?/br>懷瑜接過碗,碗一斜,便喝了這口藥。哪知道,嘴里一甜,藥汁滾進胃里之后,舌尖上就只剩下一顆蜜糖,他轉頭看著明長宴。明長宴嬉皮笑臉,伸手在他的額頭上一彈,懷瑜眼睛輕輕一眨,睫毛跟著顫動,模樣甚是惹人憐惜。“甜不甜,還氣不氣了?我都把最后一顆糖讓給你吃了,快別和我鬧脾氣了,鬧得我腦袋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