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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呢,又撞在槍口上,休怪我不客氣了?!币荒_狠踹在他小腿上,大有踹廢他的架勢,但黎川輕輕巧巧就避過,錢蔭收腿不及,一個泥地飛滑,岔了腿,硬生生叉成一字馬,慘叫一聲,護檔倒地,黎川大笑不已,還不忘落井下石,用腳尖按按他男人最痛的地方,末了,就把錢蔭拉起來,看到他漲得通紅的小臉,又忍不住笑了。黎川拍拍他肩膀,“本來被營長帶的小心肝緊張得要命,還好有你為我減壓減壓,不然我得一晚上吊著心?!?/br>錢蔭本還滿懷斗志要報復(fù)的心,聽到營長后,也冷卻下來了,眼神黯淡,“怎么辦?”顧章一直是他們營中的頂梁柱,更是心中的頂梁柱,五年以來,從入營訓(xùn)練當(dāng)新兵蛋開始,從一次次的訓(xùn)練,一次次的大大小小戰(zhàn)役中,顧章就帶著他們一起往上爬,次次都做好充分準(zhǔn)備,盡力在戰(zhàn)爭中保住他們的性命,顧章雖然話不多,但每次都能直切要點,直擊心房,每一次將軍提升他,弟兄們都愛跟著他,但是軍中有紀(jì)律在,不容人情,但是每次相處久了,鐵板總能磨合成齒輪,信服他的人就越來越多,這次出行,大家都心知肚明,是當(dāng)探路兵的,生死未卜,必定禍害重重,但自愿出行的人很多,多是看在顧章份上。很難想象,沒了他的軍營,會變成怎樣。“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好好做好防備工作,要是……也好作安排?!?/br>車子走在山間小路上,冷清的半月時而躲在厚厚的云層里,時而露出月牙彎彎。橋車狹小的空間里,月光透過樹影,影影綽綽地映入車廂,影影綽綽在寶祥的臉龐。顧章沒料到寶祥上車后,忍不住呵斥他不懂事、會添麻煩。寶祥一直一言不發(fā),一眼也沒看顧章,就木木地坐在副駕駛上。顧章沒料到他會是這樣的表情,不禁暗暗懊悔,畢竟寶祥也是關(guān)心自己才有這樣的舉動,他干笑著:“寶哥,剛才語氣重了,對不住吶,小人不記大人過,原諒我吧?!?/br>“寶哥,你看看嘛,南方的月亮好像和我們那不一樣呢,是不是亮一點了。”“寶哥,別不說話了嘛,來聊一下,路程還遠(yuǎn)著呢?!?/br>“寶哥,我發(fā)誓不會在喝你了,別生氣了?!?/br>“寶哥……”“我不是氣你大聲喝我?!睂毾閻灺暤?。“就說嘛,你這么通情達(dá)理,怎么會呢?!?/br>“別貧嘴了,再胡說八道,我不理你了。我是怕了,被你嚇怕了,怕你走了又不回來了,不,”寶祥呸呸呸的,“會回來的,”說著,又帶有了哭腔,“當(dāng)初,你一走了之,我跑遍了天津城也找不到你,怕你被捉去了,又怕你在路上會遇到什么不測,好多個晚上我都睡不著,一直想一直想,那晚我沒睡著多好,要是沒睡著就能拉住你,不讓你跑了?!弊詈笠痪洌惨舳甲冋{(diào)了,寶祥拿起衣袖擦擦眼淚,“五年了,想你五年了?!?/br>顧章聽著他的哭訴,聽得心里疼極了,其實分開后,也想過寶祥會難過一陣子,傷心一陣子,但低估了這一陣子的預(yù)期,原來是貫徹了五年,原來是和自己一樣。顧章騰出一只手,用力揉揉他腦袋,鄭重道:“我想你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以后,一定會把去哪了都告訴你,好不好?!?/br>寶祥一雙水靈靈的琉璃目,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側(cè)臉,輕輕地點了下頭。夜總會前,門口上的招牌用霓虹燈紅紅綠綠地大寫著大家樂,隔著同樣透著紅紅綠綠的玻璃窗,風(fēng)sao味十足的小曲飄蕩而來。顧章停好車,拉著寶祥的手,看著他的眼睛,“你一定要聽我的話,進去一定跟緊我?!?/br>“嗯?!?/br>寶祥的屁股上沾上了點泥土,顧章失笑地拍拍,還不忘擰上一把,曖味十足地越揉越不是地方。寶祥羞紅了臉,瞪大眼睛刮了他一眼。第五十章門口處,穿著馬甲襯衫的服務(wù)員站在柜臺前,為每位客人指引著,看到顧章進來,“先生有什么需要服務(wù)嗎?”“洪先生?!?/br>“請跟我來。”面目清秀的服務(wù)生一手搭在后腰,側(cè)身一展,一看就知道訓(xùn)練有素。燈紅酒綠的走廊上,寶祥被那濃得化不開的香水味,癢著了鼻子,他好奇地透過一扇大門,看到一大群男男女女在唱著不知什么的歌聲中,相互擁抱著,一些男人的手十分不軌,伸進舞伴的衣服里,色氣迷迷地亂摸一番。走上了二樓樓梯,精細(xì)的欄桿雕花,米黃色的墻體上掛著裱進框里的山水畫,頭頂上的龍頭壁燈散發(fā)著米黃的暖色調(diào),除卻隱約中的喧雜聲,整個樓道彌漫著古典優(yōu)雅的氣息。走廊上,風(fēng)格卻又徒然一轉(zhuǎn),變成了西洋風(fēng)十足,明白潔凈的墻上掛著調(diào)花,頂端畫著蔚藍(lán)的天空,畫上風(fēng)格十分前衛(wèi),□□的天使,□□的妙齡少女,sao首弄肢的婦女……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軟軟的,有種走在云端的感覺。這主人性格還真矛盾吶。服務(wù)生在最后一間房間前停下,有禮貌地敲敲門,得到回應(yīng)后,推門,模式化一笑,“就是這里了,請進?!?/br>剛踏進門檻,就聽到里面哈哈大笑,“顧少爺,果然是你啊?!?/br>一個精瘦的男子,大概就三十來歲,留著兩瞥小胡子在嘴角上,笑起來一股精明的jian商氣息蕩漾起來。顧章快速在在腦海中過濾一遍,發(fā)現(xiàn)對此人還是毫無記憶,他不動聲色地瞥見唐詩詩和唐韋曲坐在席上好好的,完全沒有信上寫得那么嚴(yán)重,還跟人說笑著。顧章疑慮加深,對這種被玩弄的感覺非常厭惡。也不想與對方假惺惺地周旋,“抱歉,在下認(rèn)不得閣下,不知閣下貴姓呢?”他還是豪爽一笑,笑得后牙槽的金牙都看到牙紋,倒是拍拍寶祥的肩膀,“小兄弟,你呢,認(rèn)得我不?”“王大哥?”寶祥拽拽顧章的衣擺,有點不確定地說,“是幾年前,曹老爺擺宴會時,遇到的王大哥對吧?!?/br>王義當(dāng)時一副病癆相,雖然神色還是一樣,還是那雙單眼皮小眼睛的綠豆眼一笑,就覺得意圖不軌,其實是誤會他了,但現(xiàn)在身體強壯了許多,精瘦精瘦的,臉上也紅潤許多。寶祥當(dāng)時對他印象也太深刻了。“哈哈,小兄弟好眼力,就一會還記得我,我也是看到顧章后才想起你的。”顧章被一提起,倒也依稀記得當(dāng)時灌醉寶祥的男人,原來是舊顧,想必不會為難了,“原來是王兄,失敬失敬,不知王兄要唐小姐和唐公子在這里喝酒,有什么事情呢?”“顧大公子現(xiàn)在今時不同往日了,聽說現(xiàn)在當(dāng)上滇軍的營長,既然出來廣州,老哥虛長幾歲就占你便宜了,給個面子就可以喊一聲王大哥嘛,別見外了?!蓖趿x一番說辭顯得熱情十足,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