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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很好看,好像四歲了,也是個聰明伶俐的?!?/br> “就是格外淘氣了些。”徐巖說,“董大奶奶說,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br> 怡君莞爾,“我倒是挺喜歡那樣的孩子。” 徐巖笑著點頭,“但也費心、累人啊。董大奶奶一說起這些,能訴半日的苦。” 走到兩家的岔路口,徐巖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怡君回到程府,如常先去正房。 天賜正由修衡、卓mama陪著,慢吞吞地走路,一見母親進門,大眼睛就亮了起來,奶聲奶氣地喚道:“娘親,娘親!”說著就邁開步子,要跑去母親身邊。 “慢點兒慢點兒?!毙藓饬r擔(dān)心起來,一步不離地護在一旁。 怡君笑著加快腳步走過去,先撫了撫修衡的背,又對兒子拍拍手,“要怎樣?” “要抱抱?!碧熨n咯咯地笑著,對母親張開小胳膊。 “好啊?!扁饍鹤?,柔聲問修衡,“祖母呢?” “祖母在寫帖子,”修衡說,“明日要去侯夫人家里串門?!?/br> 怡君笑著點頭,問他:“功課做完了?” “是啊?!毙藓恻c頭,“不然,程安不肯放我過來看天賜弟弟?!?/br> “那我就放心了。”如今天賜一歲多了,會走路會說話了,性子活潑好動,正是最可愛的時候,修衡喜歡得不得了。程詢卻擔(dān)心他只顧著跟天賜玩兒,荒廢大把時間,白日讓他去光霽堂讀書習(xí)字,而且讓自己的小廝看著他。 天賜則說:“去花園。” “行啊。”怡君點頭,親了親兒子的面頰,“娘親、祖母、哥哥一起帶你去,好么?” “好——”天賜拉著長音兒點頭,低頭看了看修衡,掙扎著下地,把小胖手交給哥哥。 這孩子現(xiàn)在最喜歡跟修衡一起玩兒,偏偏一整日也沒幾次機會,看出是程詢的意思,晚間找不到哥哥的時候,正經(jīng)跟他爹爹鬧過幾次小脾氣,程詢每回遇到這種情形,都會哈哈大笑,隨后跟兒子胡攪蠻纏一通,把這么小的孩子弄得苦笑不得。 程夫人笑吟吟地走出來,把帖子交給紅翡,“讓回事處送到侯府?!崩^而與長媳、修衡一起出門。 天賜半路卻想起了二嬸,含糊不清地說:“要二嬸?!?/br> “那可不行?!扁r否了兒子的提議,“二嬸如今要休息,不準(zhǔn)去吵她?!?/br> 天賜堅持,“要二嬸。” “不準(zhǔn)?!扁氖州p輕撫著天賜的小胸脯,“再鬧,當(dāng)心我呵你的癢?!?/br> “娘親……”天賜皺著小眉頭看著她。 “再跟你說一遍,不準(zhǔn)鬧著找二嬸,不準(zhǔn)讓二嬸抱你?!扁σ馕浚皠e總讓娘親重復(fù)相同的話,記住沒有?” “……沒有。”天賜很誠實地?fù)u頭。這是他不想記住的事兒。 怡君想笑,卻要忍住。 程夫人和修衡則忙著打岔,一個讓孫兒看花樹上的小鳥,一個則跑到不遠(yuǎn)處給弟弟摘了幾朵花。 天賜的注意力轉(zhuǎn)移,沒多會兒就喜笑顏開。 當(dāng)晚,怡君把徐巖討畫的事情跟程詢說了,程詢當(dāng)即道:“你看著選一幅就行。我去哄我兒子了?!?/br> 怡君頷首,笑著去了小書房,選了一幅松鶴延年的畫,第二日便派回事處的人送去黎王府。 太妃和徐巖則當(dāng)即派兩位管事送來很多上好的衣料,都是宮里賞的少見的好料子。 怡君收下,分別挑選出適合婆婆、妯娌和母親的,自己留下了一些給兩個孩子做寢衣、中衣的料子。 蔣映雪懷相不錯,只是起初三四個月不宜出門,倒是也會給自己找事情:每日留在房里練習(xí)珠算、心算,把妯娌轉(zhuǎn)給自己的鋪子里的賬梳理得清清楚楚。 . 入冬后,李氏產(chǎn)下一女。 皇帝大喜,當(dāng)即加封她為貴妃,沒幾日再加封為皇貴妃,更為自己的女兒賜舞陽封號。 文武百官就知道,最多到明年開春兒,李氏便要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橫豎宮里也沒多少嬪妃,憑誰也干涉不了現(xiàn)在皇帝的家事,也就隨他由著性子寵愛李氏母女兩個。 舞陽公主滿月之后,皇帝召程詢進宮議事,說完正事,命宮人把他的寶貝女兒抱到養(yǎng)心殿,給程詢看。 程詢見皇帝居然是喜滋滋獻寶似的表情,心里大樂。 舞陽公主奶娘抱來之后,皇帝接到懷里,踱步到程詢跟前,“都說你的小徒弟、兒子長得少見的好看,瞧瞧,我這閨女也是少見的標(biāo)致吧?”君臣二人私底下說話很是隨意。 程詢撐不住,笑了,低頭看看那小小的孩子,由衷贊道:“公主的確格外出眾?!?/br> 皇帝立時問:“有幾分隨我?” 程詢心想有你什么事兒?。颗⒆酉衲愕脑?,有什么好?——除非你喜歡英氣十足的女兒。他腹誹著,面上則是認(rèn)真打量著,見舞陽公主與他前世見過數(shù)次的柔嘉公主面容相仿,但是柔嘉生得嫵媚,眼前的舞陽則隨了李氏眉眼間那份兒清麗嬌柔。 “有幾分隨皇上?”他實在不想昧著良心說話,就只是重復(fù)皇帝的問話。 “你也不覺得隨我?”皇帝對這件事很執(zhí)著,追問道,“三兩分總有吧?” 程詢笑開來,“有?!?/br> 皇帝高興了,眉眼間笑意更濃,抱著眼神無辜的女兒來回踱步。 程詢和劉允相視而笑。 冬月,皇帝最期待的一場戲上演:董志和與程詢在折子里掐了起來。 這次是程詢引起的:本朝文官節(jié)制武官的權(quán)利太大了些,是弊端,他如今又在兵部行走,便認(rèn)真提出來——早晚要改變的事情,那就不如早早提出,先跟持反對意見的人磨嘰著,也能順便讓官員們盡早意識到。 董志和知情之后,覺得這奇才對手要瘋:自己是文官,好好兒做你的分內(nèi)事不就得了,為什么胳膊肘要往武官那邊拐? 皇帝對兩個人的折子留中不發(fā),內(nèi)閣亦是不置一詞,保持中立,笑呵呵地看熱鬧。 整個冬日,就在同榜的狀元、探花筆下的較量之中度過。 黎兆先那邊,繼續(xù)跟皇帝磨自己要進工部的事兒:“臣烏鴉嘴一回,萬一又起戰(zhàn)事,一定當(dāng)即隨軍出征。去工部就是找些樂子,消磨時間?!?/br> 皇帝沒好氣地看著他:“我聽你絮叨了大半年,曉得你的興趣、長處只是建造園林——我都窮得叮當(dāng)響了,哪兒有銀子給你找事由消磨時間?修建河道的事兒,我敢交給你么?” 黎兆先哈哈地笑起來,“不是有句話,叫活到老學(xué)到老么?” “滾?!被实郯櫭迹坝心莻€時間,便讓黎王妃在你們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折騰,要不就給親友建園子宅邸,鬧著跟我撂挑子的事兒,你想都別想。不準(zhǔn)。禁軍統(tǒng)領(lǐng)是多重要的位置?我能放心交給別人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