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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卡后,他簡直是壓抑住“立即就去壓迫后期團隊做剪輯”的沖動,好不容易才耐著性子為林錫等一些演員和工作人員進行了道別。所以當(dāng)林錫和歐諾到了機場打算離開柏林時,不要說雷蒙德了,連后期制作團隊的一個人都沒有看見。“的后期制作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雷蒙德對于這方面的剪輯以及特效、畫面處理,要求一直很高?!币幌蛩拭鼷惖年愌澎o今天將一頭卷發(fā)全部散下,隨意地披散在肩膀上,“不過歐諾,你真的不留下來嗎?明天亞爾曼叔叔就會來劇組,和后期人員一起商量剪輯與配樂的事情?!?/br>就如同來時一般的簡潔輕快,歐諾只拎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而一旁的助理小張則也比較輕松地拖著28寸的大行李箱。早已進入盛夏,就是柏林也是艷陽高照,空氣中都泛著濕熱的味道。歐諾將黑色的襯衫袖口折到了手肘上方,露出了半截手臂。“安斯能夠自己處理好的事情,我沒必要去攙和?!鳖D了頓,他又說道:“如果莉茲也來了還吵著問你關(guān)于我的事情,你直接讓她打我的電話?!?/br>陳雅靜聞言不由掩唇淺笑,圓眸彎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線。她輕輕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歐諾的要求,然后轉(zhuǎn)首看向了一旁的林錫:“林錫,這次離別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什么時候了?!?/br>機場中已經(jīng)有不少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邊的蹤跡,其中大部分人都低低地喊著“曼特斯”,但也有不少人驚呼“林”。雖然沒有讓林錫獲得那一項至高的大獎,但是卻讓他的面孔在全世界流傳開來,至少就是在柏林,就有不少金發(fā)碧眼的影迷紅著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林錫。當(dāng)然,這種還算溫柔靦腆的視線自然對林錫造成不了任何沖擊,或者可以說,這些連天仙配的餓狼屬性的百分之一都無法達到。“陳姐,說不定我的下一部片子就會是由你來擔(dān)任造型顧問呢。”林錫倒是直接穿了一件緊身的黑色背心,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長外套。所幸他并不是十分怕熱,所以這樣穿既能夠遮擋住毒辣的太陽,也能夠讓清風(fēng)從衣袖間穿過而感到?jīng)鏊?/br>聽了這話,陳雅靜遺憾地搖搖頭:“在出來前,我應(yīng)該會一直呆在柏林不會離開了。我想親眼見證,這部電影的出世?!?/br>林錫稍稍怔了怔,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三個人又說了幾句話,然后和劇組的其他人員一一道別后,林錫和歐諾四人便一起進了安檢處,不過一個小時,飛機便從風(fēng)景優(yōu)美的柏林機場起飛。等到飛機轉(zhuǎn)機落地時,已經(jīng)是天朝的夜晚了。b市的繁華如同往昔,沒有一絲變化。人流如潮、車水馬龍,滿大街炫目多彩的霓虹燈將一整片天空照射得灑亮,本應(yīng)漆黑的夜幕也泛著猩紅的光芒。當(dāng)坐在車子的后座、看著那一條擁堵到了視野盡頭的車隊長龍后,林錫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城市。透過深色的窗貼,看到的不再是字符詭異的德文商標(biāo),而是那一個個熟悉到骨子里的方塊字。這個時候,林錫才感覺到什么叫做家的歸屬感。只要是在這個地方,踏上這片土地,便能夠擁有的一種幾十年來都無法忘記的歸屬感。“想家了?”低沉優(yōu)雅的聲音從一旁響起,令林錫不由回首看去。只見歐諾將一側(cè)的車窗開了一條大約五厘米的空隙,正有濕熱的夜風(fēng)從車窗縫隙中吹進,將他的發(fā)絲向后吹拂。雖然溫度炙熱,但是卻能夠讓沉悶車廂里的空氣得到流通。“嗯,是有點了?!睂⒁暰€從窗外收回,林錫后仰著靠在了柔軟彈性的椅背上,低低地笑著:“以前倒也不是沒有出國過,但是從來都沒有這么久。我們這次出去多久了?好像是四個多月了吧?!?/br>從天朝群星大獎結(jié)束,一直到今天。無論是在歐洲還是在米國,他們在整個地球的兩邊游走著,就是沒有一次飛過這片生活了幾十年的華夏大地。“嗯?!睔W諾輕輕點了點頭,問道:“接下來是想好好休息?”“季成書昨天特意打了電話過來,本來打算這段時間接部戲。”這一場大堵車的時間確實是長了一點,令林錫也感覺到了一絲難受壓抑。他將身子往歐諾那邊湊了湊,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不過我先回絕了。接下來幾個月就打算先休息為主,可以偶爾趕趕通告?!?/br>“之前在柏林的時候,我們?nèi)チ似刑針湎麓蠼??!苯柚璋倒饩€的遮掩,歐諾不著聲色地將手覆在了一旁的青年手上,道:“你曾經(jīng)說過,你最想要在冬天的時候去夏威夷沖浪,夏天的時候去挪威滑雪?!?/br>林錫聞言不由一怔:“你怎么知道?”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下那修剪飽滿的指甲,一點一點地勾畫著對方的形狀?!爱?dāng)年你接受采訪的時候,曾經(jīng)提到過?!?/br>聽著對方這話,林錫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沒有在意這個男人在自己的手指上胡亂動作的行為,反而開始認真地回憶起那種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只采訪過他兩次,一次是在九年前他剛有了點名氣時,另一次似乎是在六年前他獲得了金牛獎影帝后。不過,他還真是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歐諾一提起這個名字,倒讓他想起了另一件事。“聽說……趙賢和當(dāng)年的主編丹尼爾是好友?”歐諾聞言一愣,下意識地問道:“嗯對,怎么了?”“當(dāng)年丹尼爾采訪我的時候,他曾經(jīng)問過我一件事。但是在那個報道里,這個問題卻被刪減掉了?!苯K于發(fā)現(xiàn)了對方不老實的動作,林錫微微勾起唇角,翻手將這人的手壓在了底下:“以前我以為他們是覺得我回答的太過沖擊性,但是現(xiàn)在……我想問你,你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嗎?”黑色大氣的奔馳suv在擁擠的車流中緩慢的行駛著,不知是前方又遇到了什么情況,車子再一次地停住了它前進的步伐。正好是開到了高架上的一盞路燈下,明亮的燈光從車窗的縫隙透露進來,映照著歐諾深邃的眸子,原本漆黑的眸色也因此反射著燦金色的光芒。“歐諾?”見對方似乎沉默著沒有回答的意思,林錫又低聲問了一句。良久,他輕嘆一聲,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就是我多想了,你不要再去……”“那個時候聽到你對我的評價,說實話……”語氣中帶了一絲感慨的意味,歐諾低聲道:“說實話,我當(dāng)時的心情有點復(fù)雜。你的本意我大概也能理解,但是能夠得到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