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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就拆橋?!?/br> 韓梅還沉浸在傷春悲秋里,一臉愕然地抬起頭來,顯然腦筋沒轉(zhuǎn)過彎兒來。 他舉起被松開的手掌,學(xué)著韓梅的聲音提醒道:“‘他是不是個好對象,始亂終棄的你,似乎沒資格評判?!牛俊?/br> “是他們自己先誤會的?!表n梅臉上掛不住,又想起他的奪命連環(huán)call:“誰讓你總干那些讓人誤會的事兒?!?/br> “那我不顧清白幫你演男朋友,韓老師你不要另請我吃飯嗎?我都餓死了?!?/br> 這人!就請吃的時候還記得叫她一聲老師。 她嘆了口氣!“請吃可以,不過得吃什么得隨我!” 她哪敢小看小青年那旺盛的荷爾蒙和功能強(qiáng)大的消化系統(tǒng)?大票子都給出去了,她心算了下所剩無幾的經(jīng)費(fèi),決定還是把他帶去吃串串。 山城的串串香有點(diǎn)像麻辣燙,桌上放獨(dú)立的爐子和鍋,菜都是幾個一串穿好在竹簽上,讓客人自行放湯里面涮熟來吃。10快錢的鍋底,加上幾毛一串的菜,幾塊一碟的rou,便宜管飽。 韓梅帶他左拐右拐,步行十來分鐘,才從一個其貌不揚(yáng)的防空洞口鉆進(jìn)了一家光線暗淡的蒼蠅館子。 山城素有“地?zé)o三尺平”之稱,小飯館依山而建,是個民居改成的夫妻老婆店,深縱才七八米的小間里就擺放了四五張折疊的小方桌。 飯點(diǎn)已經(jīng)過了,稀落落只有幾個棒棒在里頭吃酒,那些人光著膀子在笑鬧,毛腿豎起在凳子上,還往地上吐飛劍,本地人是從小見慣了,可陳大少哪里受得?。?/br> 他眉頭緊皺:“你好意思嗎?對舍身幫你的人也這么摳?!?/br> 韓梅大方地帶他落座:“你別嫌這店小,擱晚上這里可熱鬧極了,外頭擺滿都是露天的大排檔,現(xiàn)在是沒到那個點(diǎn),陣仗都還沒擺出來罷了?!?/br> 陳晨不說話,拿眼珠子往油膩膩的桌面一滾。 韓梅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好脾氣地從包里掏出餐巾紙,將他面前的那一小塊搓了好幾遍:“外行了吧,這不叫贓,叫煙火氣,是咱山城風(fēng)味的一部分?!?/br> 陳晨又皮笑rou不笑了一下。 韓梅裝作沒看見,低頭研究完一輪菜單,問陳晨能不能吃辣。 陳晨轉(zhuǎn)頭瞄一眼別桌,紅彤彤的湯水渾濁不堪,隨便舀一勺下去,滿滿都是紅辣椒,食物下去滾一輪,出來都像穿了一件紅衣裳。 他撇了撇嘴:“女人和食物,我都喜歡素顏的。” 韓梅依言在單子上劃了個鴛鴦鍋,故意想膈應(yīng)他一下:“法國人的研究說,愛吃辣的人才更有男子氣概?!?/br> 陳晨反唇相譏:“哼,你夠男子氣概了,可惜是個女的?!?/br> 把韓梅給氣得,在心底將啤酒蓋當(dāng)成陳晨的頭,在桌沿上一磕,就直接給掀飛了。 她摁住陳晨欲舉瓶的手,故意打擊報復(fù):“唉,忘了問你過十八歲了沒,要不給你換瓶雪碧?” 陳晨示威性地一筷子戳破繃在杯碗上的塑料膜,奪回啤酒將玻璃杯倒?jié)M:“要不是未成年人保護(hù)法再也不保護(hù)我,就這話,你得小心人身安全?!?/br> 這威脅太低級了,她不光不怕,還因成功戳到陳晨死xue,而忍不住心情大好。 韓梅長期在外地生活,川菜館不是吃不到,卻都是改良過的海派味道。 好久沒辣得這么過癮了,她一口接一口,吃得渾身舒爽,大汗淋漓,仿佛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透著熱氣。 嗓子發(fā)熱,一口冰啤酒下去,呲啦一聲把火澆滅,又消辣又解渴。 她吃的多,喝酒像灌水一樣,很快清空了桌面的幾瓶,又豪氣地讓人上了半打。 陳晨也餓了,雖然嫌湯里味精重,可肚子不辨味道呀。 二人圍爐而坐,她本來也是剛畢業(yè),往日學(xué)校里要維持秩序,不得不板著一張臉,可推杯換盞間,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距離感很快消弭了。 平??赏豢杉吹捻n梅,此時卻近在咫尺,特別喝過幾杯后,雙頰緋紅,眼珠子亮晶晶的,像蒙了一層薄薄水霧。 陳晨摸著冰冷的瓶底,心思又活泛起來:“你到底看上你前男友什么?” 韓梅被問得一滯。 以前覺得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現(xiàn)在居然得要非常認(rèn)真才能想起來了。 似乎是一次校內(nèi)英語演講比賽上,她稿子背到一半卡了殼。她又急又羞地,試著從最近的小段再開背,卻依舊停在了原來的地方。 韓梅獨(dú)站在舞臺上,面對著亮如白晝的鎂光燈,向全校直播的鏡頭,捂嘴竊笑的人群,皺眉搖頭的班主任,腦中只有空白一片。 她永遠(yuǎn)忘不了那突兀響起的鼓掌聲,是作為競爭對手的周彥在觀眾席里站起來,給她支持鼓勁。 其他觀眾在他帶領(lǐng)下,也陸續(xù)地加入到鼓勁的行列里。 他那帶著暖意的目光仿佛穿過迷霧的一束燈光,將她帶出了錯誤的航道。 她慢慢陳述著,怔怔看著湯水慢慢滾開,rou丸子一顆顆上浮,想不明白是該怪rou丸子煮熟膨脹,還是煮干的湯底暴露了它。 正如她想不明白是時光讓周彥變了質(zhì),還是當(dāng)年自己識人不清。 她眼神悵惘,嘴角帶著一分難以形容的笑意:“大概每一段愛情,在它枯萎之前,都曾經(jīng)是一朵花?” 韓梅衣領(lǐng)中掏出用紅線串著的一枚啞光的銀指。不知道是戴久臟了,還是本來就質(zhì)料不純,隱隱可見發(fā)黑。 “他可能早就不記得了,這是他出國前他送我的。在學(xué)校附近小店買的便宜貨,卻依舊花光了他的零錢了。 我們統(tǒng)共只拍了兩個月的拖,他就要走了。 從這段關(guān)系開始,我就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回應(yīng)我。 但沒關(guān)系,我知道自己的喜歡有多純粹。 跟答應(yīng)好的一樣,我把這個戒指一直戴到現(xiàn)在,就算愛情里只剩下我一個參賽者,這場馬拉松我也獨(dú)自跑完了。 大概,今天就是終點(diǎn)了吧。” 她豪氣地一扯紅繩。 戒指被她扔進(jìn)一只喝空的玻璃瓶里,發(fā)出嘰哩咣啷一陣響聲。 韓梅自嘲一笑:“沒見過這么傻的人吧?” 陳晨點(diǎn)點(diǎn)頭:“傻!你要是跟我談,拿到的肯定不是這樣的便宜貨?!?/br> 韓梅一口酒剛喝下去,被他的見縫插針嗆得咳嗽連連,“……胡說什么呢你?” 她重重放下瓶子,正色道:“再次聲明,我可是你老師,你往后不許再這樣再亂我開玩笑!” 他倔強(qiáng)地一抿嘴:“你算什么老師?。枯o導(dǎo)員不就是‘吉祥三寶’嘛,保安保姆保潔員?!?/br> 當(dāng)著她面呢,就敢質(zhì)疑她的工作? 韓梅把酒瓶重重擱到桌子上:“輔導(dǎo)員也是老師!做思想政治工作的!” “那我還是官二代呢,難得我看得上你,潛力股要趁低吸納懂不懂,等我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