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6
事,今日入宮身上又沒帶金牌,一時間還真是無計可施。 這兩個嬤嬤是從浣衣局找來的,平日里就是一膀子力氣,這次奉命行事更是賣力。 李溶月這明顯就是早有準(zhǔn)備,看來今日之事,怕不能輕易善了了。 眼看楊清笳要被丟進(jìn)池中,黃錦正著急,突然聽見橋上傳來一聲威喝:“你們在做什么!” 李溶月正得意著,卻突然聽見這聲飽含震怒的呵斥,下意識回頭看,待看清來人時,心不由咯噔一下。 “臣妾見過陛下,陛下萬福金安?!彼s緊行禮。 朱厚熜會過楊清笳后,便離開宮后苑想去乾清宮處理政事,卻沒想到走至橋上,竟看到了這一幕。 他急忙走過去扶起楊清笳:“怎么樣,沒事吧?” 楊清笳站起來,活動了兩下被掐得生疼的臂膀,搖搖頭:“沒事?!?/br> 朱厚熜怒道:“你們這兩個狗奴才活膩了?居然在這里逞兇作惡!” 那兩個嬤嬤趕緊將頭磕得梆梆響:“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來人!將這兩個惡奴給我扔進(jìn)池子里泡上一宿,讓她們腦子清醒清醒!” 這兩個嬤嬤均已年過五旬,若真扔進(jìn)池子里泡上幾個時辰,怕是會鬧出人命。 “陛下,”楊清笳阻止道:“她們亦是奉命行事,小懲大誡即可?!?/br> 提到奉命行事,朱厚熜轉(zhuǎn)身看著李溶月,目光冰冷。 后者心下一哆嗦,趕緊道:“陛下,是這刁民先把臣妾的金釵碰掉,又出言頂撞臣妾,臣妾只不過想教訓(xùn)一下她?!?/br> 楊清笳并不辯解,只淡道:“欲加之錯,何患無辭?” 朱厚熜聞言,問李溶月:“聽說你和清笳以前便有些過節(jié)?” 李溶月辯道:“的確是她無理在先,臣妾只不過是……” 朱厚熜懶得聽她狡辯,直接問:“黃錦,你說說是怎么回事?” 被點名之人頓了頓,方才回道:“楊姑娘和康妃娘娘……一場誤會而已?!?/br> 朱厚熜聽出他話中之意,冷哼道:“李溶月,朕念你剛?cè)雽m不久,不懂規(guī)矩,暫且記下這一回。若日后再敢肆意妄為,就算太后也保不了你!” “陛下!臣妾……” “你既然喜歡發(fā)釵,那朕就成全你。即日起三個月內(nèi),你就將春壽宮內(nèi)所有發(fā)釵全都給朕戴在頭上,掉一個,便加一日!” 李溶月看著一旁的楊清笳,對方既無恨意,也未有絲毫得意,只是一臉淡漠地看著她。仿佛她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想要咬人,卻被牽住的小貓小狗一般。 她牙都快要咬碎了。 李溶月素來愛美,首飾更是不計其數(shù),光發(fā)釵就有百支,這要是全插到頭上,豈不要淪為宮中的笑柄? 然而她再任性也不敢違逆圣意,只能恨聲道:“臣妾領(lǐng)旨?!?/br> 楊清笳笑了笑,平和之中帶著一股微妙的諷刺:“康妃娘娘若滿頭珠翠,想必好看得緊?!?/br> 次日,宮中便多了個頭如同雞毛撣子,插滿了頭釵的女子。 李溶月變成了這乏味的后宮中,眾人私底下難得的消遣。 好好的康妃變成了“釵妃”,也成了自作孽不可逭的典范。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最近有考試的朋友都能考出一個理想成績,停歌在這里給你們加個buff,加油~ ☆、第165章 海捕公文 楊清笳病了,病得很厲害。 “小姐, 這樣下去不行啊, 我們還是再換一家醫(yī)館吧!”霽華摸了一把她燒得guntang的額頭, 擔(dān)憂道。 楊清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一開口, 像個多年的老煙槍:“只不過是抵抗力弱, 有些著涼了而已,換哪個大夫都是一樣,別麻煩了?!?/br> 霽華雖聽不懂什么是抵抗力,但聽出了對方話中的消極倦怠之意, 連忙道:“這可不行,大家都說病來如山倒,要是不好好治, 怕是越拖越重?!?/br> 她說完便跑了出去, 說是再換一家醫(yī)館拿些藥。 楊清笳沒有力氣叫住她, 直挺挺地躺了一會兒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照舊做了一個夢, 夢里依然是刀光劍影,血色紛飛。 類似的夢,反反復(fù)復(fù),來來回回,已經(jīng)糾纏她很久。 開始她還會心悸驚醒,到后來,似乎夢中的自己, 都已經(jīng)知道眼前一切皆為虛幻,只麻木地站在一邊,等著一切輪番上演再落幕。 “小姐!小姐!出事了!”霽華剛從外面回來,人還在院中,便匆匆忙忙地道。 楊清笳被她叫醒,開口啞聲問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如此慌張?” 霽華情急之下竟忘了她有可能正在睡覺,見楊清笳被自己吵醒,十分內(nèi)疚,趕緊道:“沒什么,小姐你接著睡吧?!?/br> 霽華臉上吃驚的神色尚未及完全收斂,雖然她性子活潑,遇到什么新鮮事兒勢必要大驚小怪一番,但此時她一派欲言又止,神色亦是少有的躊躇,顯然有些反常。 “究竟怎么回事?”楊清笳問。 霽華見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只得老實道:“外面大街小巷,都張貼了海捕告示。” “海捕告示?”楊清笳咳了幾聲:“因為什么事情?” 她回答道:“好像是有一個錦衣衛(wèi)被人殺了?!?/br> 楊清笳聞言一愣,料想對方說的應(yīng)該是曹雷被害的案子。 可這案子才剛發(fā)生沒多久,也未有任何新的線索,官府怎么會突然之間下發(fā)海捕公文?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問:“可知道通緝的是誰?” 霽華一改往日快人快語的模樣,滿面的為難遲疑。 楊清笳見她如此,越發(fā)好奇:“究竟是誰?” 霽華支支吾吾地道:“是……是段大人?!?/br> 楊清笳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是誰?” 霽華只得又低聲重復(fù)了一遍:“是段惟,段大人?!?/br> “克允?!”楊清笳覺得自己可能因為高燒,出現(xiàn)了幻聽:“克允明明已經(jīng)……怎么又會被當(dāng)作殺害曹雷的兇手,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也希望自己看岔了,可那告示上面還有畫像,畫的就是段大人!名字也許會重復(fù),那長相總不會一模一樣吧!” 楊清笳張大了眼睛,頓了頓后,倏地抓過旁邊的衣服披在身上,起身便要向外走。 然而還未等霽華出手拉住她,后者便一陣頭暈眼花,直接栽倒了。 等她再醒過來時,已是傍晚。 楊清笳是被一股極其難聞的藥味兒熏醒的,她張開眼,見霽華正在一旁盯著藥爐,那味道想必就是從砂鍋之中傳過來的。 她剛想開口說句話,嗓子眼兒一疼,卻忍不住咳了一聲。 霽華聽見咳嗽聲,趕緊走過來,慢慢扶起她,問:“感覺怎么樣?” “還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