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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點水。”楊清笳啞著嗓子勉強道。 霽華給她倒了一杯溫白水,楊清笳接過咕咚咕咚幾下便喝了個精光,這下干涸的嗓子受到滋潤后終于舒服些了。 “我怎么睡了這么長時間?”她探頭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有些暗淡的天色。 霽華道:“你正應該多睡一會兒,馮太醫(yī)讓你多休息?!?/br> “馮太醫(yī)?” “哦,對了!”霽華突然道:“還沒來得及跟小姐說,晌午時候,上次來找你的那個黃大人來咱們家里了。” 他說的應該是黃錦,楊清笳問:“他有什么事?” 霽華搖搖頭:“他見你病成這個樣子,也沒說有什么事,就直接離開了。他走了沒多久,又帶了一個年紀很大的大夫回來給你把脈看病,據(jù)說還是御醫(yī)呢!這藥材和煎藥的方法,也是他吩咐我的?!?/br> 楊清笳不知道在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居然前后兩撥人馬過來。 “小姐,你是不是認識……宮里的人啊?”霽華好奇心極重,她見楊清笳三番五次受召入宮,今日又有御醫(yī)過來專門給她瞧病,終于憋不住問道。 楊清笳并沒有告訴霽華當今圣上就是朱興的事,本身這事也不宜宣揚,她怕一告訴霽華,小丫頭會沉不住氣,多嘴惹出事端來。 然而那是在對方不問的情況下,現(xiàn)在她主動問起,楊清笳雖不好直說,卻也不想說謊糊弄她,于是點了點頭:“是有些交情?!?/br> 霽華并不十分清楚楊清笳在外面辦的事,聽她這么說,心里有了數(shù),很有眼力見兒地沒有再問。 楊清笳在霽華的監(jiān)督下,矜著鼻子勉強喝了那味道難以形容的中藥,又用了些白粥,待身上熱度稍稍褪了一些,這才得以脫身出了門。 她狀態(tài)不佳,所以并沒騎驍騰,而是徒步向北鎮(zhèn)撫司衙署走。 這一路上,每隔幾步便是一張海捕公文。 楊清笳駐足看,上面的人的確是段惟。 名字,基本情況,連相貌都如霽華所言,一模一樣。 楊清笳帶著滿肚子疑惑和不安到了府衙,趙誠似是早已預料到她肯定會找上門。 然而當他看見對方面色蒼白,身子抱恙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嘆道:“都病成這樣子了,還急三火四地折騰到這兒,你也是夠可以的了!” 她開門見山地問:“那個海捕公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知道你肯定得過來問這個,”趙誠嘆了口氣,轉身道:“那是順天府府衙發(fā)的,因為有目擊之人去順天府府衙報稱,親眼看到段惟殺死了曹雷?!?/br> ☆、第166章 目擊者 楊清笳感到不可思議:“勞煩你詳述一下?!?/br> “先坐下吧,”趙誠給她斟了杯茶, 隨即道:“曹雷出事的那日夜里, 有一個叫宋寧的打更人在二更時路過曹雷府門前。宅門開著, 他聽見里面有說話聲, 便好奇地向里面看了一眼。這一看竟看到了段惟抽刀殺害了曹雷的情景, 他所說的兇器, 還有傷口位置全都對得上。順天府府衙那邊與江指揮使通了氣兒,直接下發(fā)了海捕公文?!?/br> 楊清笳聽罷想了想,雖然她現(xiàn)在正發(fā)著燒,腦子也不是很清楚, 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依這個叫宋寧的打更人所言,他是夜晚臨近二更時才路過曹府門口。這個時間,即使他手里提著燈籠, 視線也不及白日清楚, 那么他又怎么會一眼便認出來, 殺人兇手就是段惟呢?” 趙誠聞言道:“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我問了一下這個叫宋寧的, 這人原本是四九城里一個游手好閑的青皮混混兒,后來因為手腳不干凈,又在賭莊里出老千,差點讓人給廢了。段惟去賭場查案時恰好遇見,便順帶救了他一命,這個宋寧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認得段惟的?!?/br> 既然二人有過交集,那宋寧能認出人, 且直接說出了段惟的名字,倒也是有可能了。 楊清笳現(xiàn)在心情十分復雜。 她既為段惟還有可能還活在世上的事實感到高興,又為他背負著殺人的嫌疑而感到荒謬。 更主要的是,她更怕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誤會,是鏡花水月一場。無論何種期盼,若最后都落空,那才是最令人傷心的。 趙誠見她面色復雜,憂心忡忡,便出言安慰道:“楊姑娘,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如果宋寧說的是真的,那不就說明段惟還活著么,也算是好事兒啊。” “不,”楊清笳深吸一口氣,方才道:“這一切都太過離奇,如果段惟他還活著,那為什么遲遲不現(xiàn)身,又怎么會出手殺害曹雷?如果殺害曹雷的不是段惟,那么……我們又是空歡喜一場。” 趙誠聽對方這么一說,也覺得是這么個道理,段惟被通緝這個事情根本說不通,儼然是個悖論。 “現(xiàn)在海捕公文已經(jīng)發(fā)了,咱們沒法阻止,只能盡快找出殺害曹雷的真正兇手,一切才能水落石出?!彼?。 楊清笳嗓子難受便低頭喝了一口茶水,趙誠沒有那么多講究,上的茶就是普普通通的炒綠茶,乍一喝入口中苦澀難當,就如同眼下這混沌不清的事實一般。 這樁案子線索太過稀少,以往那些總是千頭萬緒,眾多線索繞在一起不知真假,雖然頭疼,但也好歹有一些著手之處,總比現(xiàn)在一籌莫展要強。 既然物證稀缺,人證又不靠譜,她想了想,便只能從受害者本身入手了。 “曹雷有沒有異常親近,或者比較了解他情況的朋友……” 趙誠抿唇想了想,道:“曹雷這小子,平時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在東倭的時候你也看見了,他一向不合群,以往弟兄們出去喝酒他也從不跟著,性子是古怪得很。我們雖然跟他一起刀山火海里滾過,但要說了解,倒真還不怎么了解他!” 趙誠的回答在楊清笳意料之中。 既然沒有其他更親近的人,那楊清笳也好去找曹雷的親弟弟曹霆。 曹霆膀大腰圓,一張方臉濃眉大眼,一看就知道是實實在在的北方漢子。 然而曹雷卻是江南人的長相,身材瘦削,膚色偏白,一雙丹鳳眼總是透著些陰沉的神色,看上去不免有些涼薄。 提起自己意外過世的哥哥,曹霆立刻悒悒起來,無論親不親近,血脈之情總是做不得假的:“趙哥沒說錯,我哥他……的確沒有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他并不是愛熱鬧的性子,也不愿與人交際?!?/br> 雖然當初一見面,曹雷便當眾質疑楊清笳,但她也并沒有因此而對曹雷有所怨懟,她道:公歸公,私歸私,曹雷這人細心謹慎。顧慮多,心思重,也正是他自己的優(yōu)點。” 曹霆低聲道:“我跟我哥,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相差太多。如果不是一個姓,又分‘雷霆’兩字,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我們兩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