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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起來用晚膳了。” 如此叫了兩次,李令婉睫羽微動,一雙星眸慢慢的張開來。 她似乎很有些茫然,目光雖然看著李惟元,但好像壓根就又不認得他一般。 李惟元見著她這樣,只覺得心中徹底的軟了下來。 他傾身低頭,含住了她的雙唇,迫不及待的與她唇舌交纏。 好長一會兒之后,他才氣息不穩(wěn)的放開了她,雙手撐在她頭兩側,低著頭,目光幽暗的看著她。 與他相比,李令婉的目光完全的可以算得上是清明。而且剛剛他那樣的親吻她時,他察覺不到李令婉一絲一毫的情動和配合。她就只是躺在這里,任憑他那樣的親吻她。 “婉婉,”他鼻尖輕抵著她的鼻尖,啞聲的問著,“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都跟哥哥說啊。你說什么我都會依你的?!?/br> 李令婉歪頭看他:“那我想要出去走一走,可以嗎?” 李惟元目光微凝:“哥哥怕你再出事,暫且你就只在院子里待著。等再過些日子,哥哥就會讓你在府中各處走動。” 李令婉輕笑:“你看我像不像一只籠中鳥?。俊?/br> 這些日子李令婉早就發(fā)現了,但凡只要她想要走出這怡和院的門,立時就會有丫鬟上前找各種理由攔阻。又看那些丫鬟都是不認識的生面孔,李令婉心中就明白,李惟元這是要變相的軟、禁她吧。 擔心她會出事是一方面 ,但另一方面,李惟元近來手中權勢愈增,對她的掌控欲就愈大,恨不能她終日只對著他一個人,眼中心中也只有他一人。而且想必最近淳于祈肯定也過來找過她,但都被李惟元找了理由給推拒了。 他心中對她和淳于祈的事極其的介意。那日他就曾問過她,在她的心中,他和淳于祈,她更喜歡誰。 以前李令婉就曾好幾次同他說過,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淳于祈,自始至終她喜歡的就只有他,但是李惟元多疑的性子漸漸的展現,他總是不肯相信她說的那些話。李令婉有時候也會覺得累。但是現在,她都已經懶得解釋了。 她已經被李惟元強行掐斷了與外界的任何聯系。一只籠中鳥而已,還能怎么樣? 李惟元沒想到她對這事是這樣的介意。他低頭輕吻著她,輕聲的說道:“婉婉,待在哥哥的身邊。哥哥會寵你一輩子的?!?/br> 李令婉別過頭,沒理他。 李惟元輕嘆了一口氣。 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會一直這樣做。 他永遠記得小青那時候向他匯報的,淳于祈進過李令婉的臥房,他甚至還曾親吻過李令婉的指尖。還有李令婉為了梁豐羽斷腿的事那樣的同他爭吵…… 梁豐羽是同李令婉有過婚約的,而淳于祈現在甚至還和李令婉有婚約。雖然說暫且因為周氏的死,三年之內李令婉是不可能與淳于祈完婚了,但這些日子淳于祈曾經登門幾次,且他拒絕淳于祈要見李令婉的要求之后,淳于祈曾冷著臉的質問他,婉婉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為何不能見她? 他容不得李令婉心中有任何其他人的身影,一絲一毫都不行。所以她只能待在他的身邊,每天能見到的人也只能是他一個人。 李惟元伸手抱了李令婉起來在桌旁坐好,給她的飯碗中添菜。 一頓飯李令婉并沒有再說一個字,因為她知道她說什么都沒有用。李惟元已經是打算這樣圈緊她一輩子了。 一輩子的籠中鳥啊。即便是李惟元再對她百依百順,無限溫柔寵愛又怎么樣? 飯后,小扇和小玉過來收拾了碗筷下去,又打了水來給李令婉洗漱。 洗腳的時候,李惟元端了張小杌子過來在檀木盆前坐了,伸手挽了自己的袖子,傾身彎腰親自替李令婉洗腳。 她的一雙玉足初雪似的白,握在手中柔滑細膩。 李惟元細細的洗了她的腳,最后又拿了一旁搭著的干凈手巾給她擦干了腳,絲毫不介意銅盆里的水濺濕了他墨綠色錦袍的前襟。 給李令婉洗好腳之后,李惟元抱著她上床躺下,細心的給她蓋好了被子,低頭在她的額間印下了一吻,輕聲的說道:“婉婉,睡吧,哥哥在這里陪著你。” 李令婉沒有說話,閉上了雙眼。 片刻之后,估摸著李令婉應該睡著了,李惟元才起身從床沿上站了起來。 他攏手看著李令婉的睡顏,心中輕嘆,現在她這樣的抵觸這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過等她習慣了就好了。到時她便會好好的待在這府里,日日等著他散值回來。而到時,她再接觸不到其他任何人,她的眼中心中也就只會有他一個人。她也將完完整整的只屬于他一個人。 伸手給她掖了掖被角之后,李惟元這才轉身離開。 他現在手中還有許多事要做。李府里的這些人,該處置的都還是要處置的。 而等他轉身離開之后,原本雙目闔著的李令婉卻是慢慢的睜開了一雙眼。 但她也沒動,只是這樣睜著眼睛,就著白紗屏風外面透進來的微弱燭光,無神的看著頭頂丁香色的帳子。 近來三房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李太太只以為這是觸怒了哪路神明,正想著要去承恩寺再拜拜佛,去去晦氣,但沒想到這些晦氣的事情遠還沒有結束。 幾日后傳來消息,說是李修柏涉嫌貪墨,被刑部下了大獄。 老太太這些日子因著一連番的打擊早就只是在硬撐著了,這時候聽到了這個消息,她一口氣沒上來,當即就昏了過去。 雙紅忙叫了小廝去請了大夫來,一番忙碌過后,老太太終于是醒了過來。 但即便是醒了過來,她整個人臉上看著也沒有什么活氣。 李府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的出事,徐氏早就覺得李府陰氣太重,而且她深知李修松也不會再回來了,自己留在李府也就相當于守活寡,早就尋了個由頭,帶了自己的一雙兒女暫且回娘家居住了。二房都在外地,鞭長莫及。至于三房,三房最近出的事還少嗎?現在李修柏又出事了,剩下的李令嬿和李令婉都只是閨閣中的姑娘,而且也不知道什么緣故,她都昏過去這樣的大事,這兩個孫女兒到現在也一個都沒有過來看視。 不過即便是她們兩個過來了,又能幫得上什么呢?現在想來想去的,也就只有李惟元能幫得上忙了。 她將雙紅叫了過來,吩咐她:“你親自去將大少爺請過來,就說我有要緊的話要同他說。” 雙紅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等李惟元過來的時候,天邊日色已退,滿屋昏暗。小丫鬟正手中拿了火折子,在一盞一盞的等老太太臥房里的燈。 雙紅伸手打起了碧紗櫥上吊著的軟簾,請李惟元進去。 李惟元微微低頭走了進去,隨后開口,讓屋里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老太太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