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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才行?”她問我。 胡珊、劉盈盈她們都探著腦袋盯著程馮馮手上的玉鐲看。 “你那玉鐲怎么一天比一天小???”安靜狐疑地問,緊接著胡珊也附和一聲:“是啊,看著比前幾天小了點,我只聽說過衣服縮水的,還沒見過玉鐲子縮水?!?/br> 話音落了,她呵呵直笑,逗得劉盈盈也跟著笑起來。 我白了兩人一眼,讓程馮馮起床。 她這玉鐲子今天必須砸了,不然得要了她的命。 她有氣無力地坐起來,順著小梯子慢慢吞吞小心翼翼地爬下來。 沫雅和安靜跟著下了床,一臉緊張地湊上來問:“要不要幫忙?” 我想了想,說:“我們得把程馮馮手上的玉鐲子砸了,誰有家伙?” “……” “找磚頭行不?”胡珊問。 “行?!?/br> 同宿舍我們六個人,賊眉鼠眼地溜出寢室,避開宿管阿姨,直奔著女生宿舍樓后面跑去。 胡珊找了塊磚頭過來,把磚頭遞給我說:“喏,你說要砸,你自己動手?!?/br> 我接過磚頭,四下望了望,提議到教學(xué)樓后面的林蔭小道去,那里有長椅可以坐,因為我發(fā)現(xiàn)程馮馮的臉色越來越差,一張小臉毫無血色,走起路來都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似的。 沫雅和安靜一左一右扶著她,我們剛走了幾步,劉盈盈就懶洋洋地打個哈欠,一臉事不關(guān)已高高掛已,態(tài)度漠然道:“困了,我回寢室睡覺,你們忙?!?/br>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胡珊沖我們尷尬一笑,揮了下手,留下一句‘抱歉’,也一溜煙地跟著走了。 我看向安靜和沫雅,問她們要不要回去,她倆對視一眼,沫雅說:“要不我們回寢室砸鐲子吧?在外面萬一被值勤的老師抓到,會記過的?!?/br> 安靜也附和道:“是啊,逮著我們,我們幾個全完蛋?!?/br> 我垂眸思慎,覺得在寢室里用磚頭砸玉鐲,動靜一定大,就算沒驚動宿管阿姨,對面寢室和隔壁寢室的人一定能聽到噪音,那些個女生整天不是聊八卦就是等著看你出洋相,有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恨不得立馬把你舉報了,唯恐天下不亂。 “四喜,我快受不了了。”程馮馮無力地看著我,她的整只手都烏青了,腫脹的厲害,再繼續(xù)下去,玉鐲恐怕會徹底阻斷血管的流通,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 “算了,我們就地解決吧?!蔽艺f。 安靜和沫雅用力點了下頭,我們就地蹲下,安靜和沫雅用力抓著程馮馮的手臂將她的手撐在地上。 我掄起磚頭,對準(zhǔn)程馮馮手腕上的玉鐲就要拍下,可就在磚頭距離玉鐲僅有幾厘米距離時,我停了下來。 我……下不了手。 那玉鐲看著像是嵌進(jìn)了程馮馮的rou里,這一磚下去程馮馮的手腕也無法幸免。一方面我怕弄疼她,另一方面,我更怕自己手上沒輕沒重,再把她砸出個好歹來。 正文 48.第48章 鎮(zhèn)壓在血玉里的鬼魂1 程馮馮嚇得閉上了眼睛,連安靜和沫雅都在磚下落的那一瞬趕緊把頭側(cè)開。 似乎是沒聽到一點聲音,兩人轉(zhuǎn)過臉來狐疑地看著我,程馮馮滿頭大汗,她微微把眼睛張開一條小縫,發(fā)現(xiàn)我拿著磚頭沒砸下,她松了口氣,卻不忘責(zé)備我:“你怎么不砸?” “我怕傷著你?!?/br> “現(xiàn)在還顧得了這個么?趕緊動手,我真的快受不了了?!?/br> 程馮馮不停地催促我,我咬了咬牙,狠下心再次將磚頭掄起來,這一次,誓必要砸下去。 我不敢太用力,也不敢一點力氣也不用,心中驚惶萬分,很怕自己一磚下去,廢了程馮馮的這條胳膊。 “我們要不還是去找找別的家伙吧?找學(xué)校的維修工應(yīng)該能借到鉗子什么的?!蔽姨嶙h。 程馮馮急了,她甩開抓著她的安靜和沫雅,一把從我手中奪過磚頭,鼓著腮幫子就對著自己的手腕要砸下去,我趕緊攔住她。 “你別這么沖動,萬一受了傷怎么辦?” 她鼓著通紅的眼睛,幾乎快哭了。 “受傷也比被這只玉鐲子折磨死強,我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難受了,我受不了了,我今天一定要把這鐲子砸得稀巴爛?!?/br> 她情緒失控,根本不顧我們的阻攔,拼了命地掄起磚頭砸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啪’地一聲脆響,伴著程馮馮的一聲慘叫,那玉鐲完好無損,反而那塊磚頭被劈成了兩半。 程馮馮痛苦地咬著牙,手腕上已經(jīng)擦破了一大塊皮,鮮血涔涔地冒出來,卻被那玉鐲快速吸收進(jìn)去,沒有一滴血滴下。 我感到不可思議,這玉鐲居然吸人的血…… 程馮馮臉色越來越白,看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這么詭異的一幕,身體無力地坐倒在地。 我發(fā)現(xiàn)玉鐲在不斷吸收涌出來的血,手忙腳亂地從兜里摸出一包紙巾,用紙用力按壓在程馮馮的出血的手腕上。 “看樣子得去醫(yī)務(wù)室了?!?/br> 程馮馮無奈地看著我,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她在安靜和沫雅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把程馮馮送到醫(yī)務(wù)室,我們都沒離開,看著校醫(yī)把程馮馮手腕包扎好,我心里隱隱躥起一股寒意。 那玉鐲太邪性了,磚頭都拍不碎,照這樣下去,程馮馮的手腕必定要廢掉,而且玉鐲吸血,這可有點不尋常了。 我讓安靜和沫雅先送程馮馮回寢室,便直奔維修室去了。 維修室地處學(xué)校的最北角,非常難找,好不容易找對地方了,里面卻空無一人。 我想這個時間,維修工應(yīng)該都午休了。 我站在門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不禁想那玉鐲是那么詭異的一件東西,恐怕用鐵鉗都不一定弄得斷,難道要一天天看著玉鐲越變越小,最后勒斷程馮馮的骨頭么? 我越想越覺得脊梁直發(fā)寒,感覺背后似乎有什么陰寒之物在悄然靠近。 我猛地轉(zhuǎn)身,條件反射地做出防備的動作,然而站在距我一米之遙的不是別人,而是貼心保護(hù)我三年之久的柳若依。 昨天晚上一別,這還是我今天第一次看見她,她依舊神情寒冽,瞳孔沒有絲毫神采。 “四喜,我已被召回冥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