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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黎緊緊地盯著景怡,重重的點了點頭。 等到景怡從城門返回,才剛過巳時,景怡在侯府門口下了馬車,正準(zhǔn)備進(jìn)府,之前侯新派給景怡的兩個錦衣衛(wèi)中的一個突然湊了過來,小聲沖景怡說道:“夫人!您要找的地方有線索了,屬下這就帶您過去!” “現(xiàn)在?”景怡蹙了蹙眉,又抬頭看了看侯府的門匾,然后疑惑問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呢?” “他有點事,稍后就到。夫人,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您先去看看,要是找得不對,我們好抓緊時間接著找!”那錦衣衛(wèi)又催促道。 “那好吧!”景怡遲疑道。 坐在馬車上,景怡想到自己剛剛的舉動還真有點當(dāng)年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味道,不覺吃吃笑了起來。笑畢,景怡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暗自腹誹道:“誰讓那只死猴子不理我的!哼!等我走了看他后不后悔!”等我走了?等我走了……等我走了他會怎么樣呢?景怡的心情突然低落了起來,對此行的終點也不再那么期待,只盼著路上能慢一點,再慢一點……景怡甚至有種沖動,叫駕車的錦衣衛(wèi)立刻回頭,她要回家去!回有侯新在的那個家!但她最終忍住了,并且在心里狠狠地責(zé)罵自己,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呢?回到原本的世界去,不是自己一直堅持的目標(biāo)嗎?現(xiàn)在勝利就在眼前,怎么能夠半途而廢? 不知行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夫人,到了!”馬車外傳來那個錦衣衛(wèi)的聲音。 景怡一下馬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此地偏僻荒涼不說,更有十幾座孤墳橫列眼前!而且景怡今早出門是帶了桃花和車夫的,剛剛他們也跟著來了,可是現(xiàn)在這曠野之中卻只有景怡和那錦衣衛(wèi)二人而已! “我的婢女呢?車夫呢?這就是你說的地方?”景怡狐疑地問道,人也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做出防備的姿態(tài)。 “夫人!就是這兒!您跟我來!您之前說要秘密行事,我擔(dān)心您的婢女和車夫會泄密,就把他們丟在了半路上,您放心,他們什么事都不會有!”那錦衣衛(wèi)低頭恭敬地說道。 景怡仍在遲疑,那錦衣衛(wèi)見狀就欲上前一步。 突然,“你這就準(zhǔn)備走了?甚至不說一聲?”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景怡一驚,循聲看去,侯新竟是不知何時過來了! “你……”景怡想問他為何在這兒,不知為何突然說不出口。 “你就這樣來了?是不是落了什么東西沒帶上?比方說,你心心念念的盔甲,嗯?”侯新又問,可是眼神卻沒有落在景怡身上。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景怡的嗓子澀澀的,話一出口她就覺得口干舌燥起來。 “我怎么知道?”侯新邊說邊上前一步。 景怡見狀下意識的就擋在了那個錦衣衛(wèi)的身前,抬頭略帶戒備的盯著侯新。 侯新似是被景怡的反應(yīng)刺傷了,他的瞳孔驀地一縮,然后又自嘲似的笑出了聲,他往后退了兩步,雙手負(fù)在身后,眼神投向遠(yuǎn)處,滿不在乎的開口道:“你擔(dān)心我會殺了他?我不會殺他的!留不住的人何必要留!” “留不住的人何必要留?”景怡在心里回味了這句話,苦澀感在嘴里更加濃郁的蔓延開來。 “只是你今天卻是走不了了!”侯新話鋒一轉(zhuǎn),突然說道。 “什么意思?”話一出口景怡就后悔了,今日她只是跟著那個錦衣衛(wèi)來看看,并沒有立刻就要走的意思,可是這樣一問倒顯得自己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似的。果然,侯新的臉色更加冷了幾分。 “你可知這些孤墳是何人的?”侯新面北而站,指著前方那十幾座孤墳問道。 景怡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個,茫然地?fù)u了搖頭,“我不知?!?/br> “那你該問問你身后的那個人,他知道的!”侯新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了起來,直直射向垂首站在景怡身后的那個錦衣衛(wèi)。 那錦衣衛(wèi)被點了名,終于抬起了頭,一臉木刻般的說道:“屬下不知道。” “你不知道?”侯新牽唇笑了笑,然后玩味似的說道:“這里面埋的不是叫你帶她過來的人的親人嗎?” 那錦衣衛(wèi)一聽此言,神色驀地變了,眼神也變得狠厲了起來,景怡察覺不對,正欲跑開,卻還是沒有快過那錦衣衛(wèi)出手的速度。轉(zhuǎn)眼間,一把刀已經(jīng)架在了景怡的脖子上。 景怡突然就想到了年初的時候,也是這樣,她被人用刀架住脖子,然后她急中生智,和侯新相互配合,成功從壞人手中逃脫?,F(xiàn)在這樣不是有點情景再現(xiàn)的意思嗎?呵!都什么時候了,還有空想這個?景怡強迫自己回了神,專心應(yīng)對眼前的局面。 “她呢?你把她怎么樣了?”那錦衣衛(wèi)一聽了侯新的話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那人很有可能,不!是一定已經(jīng)落在了侯新的手里!所以他當(dāng)機立斷挾持了景怡,好以此來要挾侯新交換人質(zhì)。 侯新并不理會他的問話,只自顧慢悠悠的說道:“你知道你們逃不掉的!你要是識相把人給我放了,我自然會留你的心上人一條全尸。若是你不識相,”說到此處侯新故意頓了頓,好像是故意要加重對方的緊張感,“我為了救人自然會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你們可得做好被錦衣衛(wèi)全力緝殺的準(zhǔn)備!你也是錦衣衛(wèi)的一員,自然知道錦衣衛(wèi)的本事,你們逃不掉的!等再次落在我的手里,全尸?想都不要想!一個女子所能承受的最殘酷的刑罰,你猜,會是什么呢?”侯新輕輕的嘆了口氣,似乎他自己也不忍看到那樣的場景。 那錦衣衛(wèi)顯然被侯新的這一番話說得動搖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架在景怡脖子上的刀放了下來,頹然道:“你要說話算話!” “你除了相信我還有別的辦法嗎?”侯新挑了挑眉,“不過,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兩人間陷入了詭異的靜默。 終于,侯新打破了沉默,“你還記得我們定親之后我曾出京大半年嗎?”侯新也不等景怡回答,自顧就接著說了下去,“禪位?皇權(quán)更迭哪有那么簡單?背后多的是腥風(fēng)血雨!先皇早就知道二皇子背地里不安分,故派我出京剪除他的一切黨羽,好保證禪位能夠順利進(jìn)行!今日指使那個錦衣衛(wèi)帶你去墳地的人,她的家族正是當(dāng)時的二皇子,如今的信王的心腹!雖不是我所愿,但終究是我?guī)藲⒘怂?,我有意饒她一命,可她卻不愿意安安靜靜的活著,還找到了幼年時的青梅竹馬,就是那個錦衣衛(wèi),想抓住你來要挾我為她的家人報仇,可惜,計劃失敗了!想要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說到最后,侯新竟然笑出了聲。 景怡張了張嘴,覺得自己此時應(yīng)該說點什么,可千言萬語,竟不知從何處說起,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