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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閣老繼妹不好當(dā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一邊又拿了只碗將三顆雞蛋都磕到了碗里面去。

    現(xiàn)在正是吃水芹菜的季節(jié),旁邊的一只籃子里面還有一小把的水芹菜。薛嘉月想了想,就將水芹菜的葉子都揪了下來,切的碎碎的灑到了蛋液里面,再加點鹽,打散了放在一邊。

    農(nóng)家的灶臺一般都是有兩口大鍋的,一口大鍋用來燒飯,另外一口大鍋就用來炒菜。

    將里面的那口大鍋下面的灶膛里也生了火,待鍋熱之后,放一點香油,就能將混合著水芹菜的蛋液倒下去攤成雞蛋餅了。

    不過薛嘉月留了個心眼。她一開始就沒有將所有的蛋液都倒到鍋里面去,而是只倒了一小半,用鍋鏟劃散,待蛋液凝固之后就盛出來放到盤子里面。

    這時候另一口大鍋里的高粱米稀飯也開鍋了,可以聽到鍋里面在咕嘟咕嘟的響,白色的水汽縈繞了半間廚房。

    薛嘉月見了,趕忙的從碗柜里面拿了一只粗瓷碗出來,在水里洗一洗,掀開鍋蓋就盛了滿滿的一碗,而且還是很稠的高粱米稀飯出來。然后她就著剛剛的芹菜葉炒蛋就吃了起來。

    今兒一天她就中午喝了那一碗稀薄的能照見人影的高粱米稀飯,早就餓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依著孫杏花對她的那個樣子,估計晚飯給她的也會是一碗稀薄的高粱米稀飯。既如此,倒不如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先把自己吃飽了再說。

    餓極的時候也顧不上什么燙嘴不燙嘴的了。而且她也擔(dān)心薛永福和孫杏花他們隨時會回來,所以就吃的飛快。一面還要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等吃完雞蛋和高粱米稀飯,她連忙將碗筷都洗了,原樣放回到碗柜里面去。至于剩下來的蛋液和高粱米稀飯

    薛嘉月就舀了一瓢水,分別往裝蛋液的碗里和燒高粱米稀飯的鍋里放了一點,這樣孫杏花就看不出來量少的事。

    上輩子這事她也沒少干。只能說天下惡毒的繼母都一樣。自然,上有政策,下就會有對策。

    灶膛里面繼續(xù)塞火,高粱米稀飯又燒開了,芹菜葉雞蛋也攤好了,粗面饅頭也熱好了。等到薛嘉月將這一切都做好,就聽到院門被人拍響的聲音。

    她忙走過去開門。然后就看到孫杏花站在院門外面,薛永福站在她旁邊。而薛元敬則是落后他們幾步遠,微側(cè)著頭,似是在看遠處的連綿青山。

    夕陽余暉中,他露出來的一截脖頸優(yōu)美纖長,上好的宣紙一般的白。

    薛嘉月收回看他的目光,就聽到孫杏花在罵她的聲音:“青天大白日的你關(guān)什么院門?還落了門栓?還能有老虎跑進來吃了你?”

    農(nóng)村里面但凡是有人在家,那就不興關(guān)屋門院門的。若關(guān)了,村里的人都要笑話你家青天大白日的關(guān)門,怎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br>
    但薛嘉月以前是住在城市里面的,就算是后來跟著外公外婆那也是住在鎮(zhèn)里面,習(xí)慣了進門就關(guān)門。而且,剛到這里,她總是想要謹(jǐn)慎一點的。不關(guān)院門她就不會安心。

    不過孫杏花罵她的話她也沒有反駁。她上輩子的繼母和孫杏花的性格差不多,不喜歡被人頂撞。若頂撞,只怕還要挨一頓揍,若不頂撞,她罵罵幾句就會過去。既然這樣,不如索性就讓孫杏花罵去。反正現(xiàn)在若論干架,她肯定干不過孫杏花。

    雖然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但首先要確定自己是那個勇者。不然明知道自己與對方實力懸殊還跑上去任由人家揍,那叫傻。留待往后有能力了再來算今日的賬,豈不是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傊痪湓?,只要活著,就總會有希望。

    薛嘉月就垂著眼不說話,任由孫杏花罵罵咧咧的從她身邊走進了院子里面去。

    跟在她身后的薛永福這時候卻是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就要來摸她的臉。

    薛嘉月心生嫌棄,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兩步,避開了薛永福的手。

    薛永福卻沒有察覺到,反而是笑著問她:“你洗過頭洗過臉了?洗的可真干凈。”

    先前薛嘉月頭發(fā)干了,她想了想,扎馬尾肯定不行,一直披散著頭發(fā)肯定也不行,最后就給自己梳了兩根麻花辮垂在肩頭。

    不過原身雖然營養(yǎng)不良,頭發(fā)洗干凈之后倒是烏黑柔順的,連薛嘉月都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一頭好頭發(fā)。

    薛永福就仔細(xì)的看了看薛嘉月,然后叫孫杏花:“你過來看看。二丫洗了頭洗了臉,看著很干凈。仔細(xì)看,長的眉眼還挺齊整的呢。我以前怎么就沒有注意到?”

    在這里,說人齊整就是夸人長的好看的意思。

    薛永福就好像忽然發(fā)現(xiàn)了寶物一樣,笑嘻嘻的就想伸手來拉薛嘉月的麻花辮。又被薛嘉月給躲開了,同時心中越發(fā)的厭煩他起來。

    一抬頭,又看到薛元敬在看她,目光涼薄,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個什么情緒。

    不過孫杏花是很不高興的。

    她三兩步的走過來,看了薛嘉月一眼,然后嘲諷的說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會洗頭發(fā)?還將一張臉洗的這樣的干凈?我記得你好像都快有半年沒有洗過頭了吧?每次洗臉也跟只貓一樣,懶得恨不能用自己的唾沫洗臉?!?/br>
    她話一說完,薛嘉月就敏、感的察覺到薛元敬看著她的涼薄目光中帶了點嫌棄的意思。

    這很正常。擱她自己身上她也要嫌棄自己。

    好在孫杏花說完她之后就拉著薛永福進門。又叫她:“你杵在那里跟根木樁子一樣做什么?過來捧菜拿饅頭。難道我在田里累死累活的忙了一天,回來還要伺候你這個大小姐不成?”

    薛嘉月覺得孫杏花約莫是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當(dāng)做仇人來看待的。反正穿越過來這兩天,她就沒從孫杏花那里看到過半分好臉色,也沒有聽到過半分好言語。

    她默默的將這口氣咽了下去,然后抬腳往廚房里面走。

    菜和饅頭都是她捧到桌子上去的,不過稀飯卻不是她盛的。

    孫杏花正盛了一碗稀飯,拿了一只碗合著扣住,將里面的湯水逼的一點都沒有才罷。薛嘉月在一旁見了心中都要嘆為觀服的。

    原樣的逼了兩碗和干米飯差不多的稀飯出來,孫杏花就將一碗給了薛永福,一碗留著自己自吃。至于薛嘉月和薛元敬,不好意思,都是一人一碗稀薄的能照見人影的稀飯。

    不過好在薛嘉月一開始已經(jīng)偷嘴吃了一碗很稠的稀飯和炒雞蛋,所以這會兒面對這碗稀薄的稀飯她還算心中淡定。偷偷的望了薛元敬一眼,很好,面上比她還要淡定。感情這人壓根就不知道餓的。

    薛嘉月就捧了碗起來,慢慢的喝著稀飯。又聽到孫杏花在問她:“你剛剛有沒有偷吃?”

    薛嘉月?lián)u了搖頭。但孫杏花顯然不相信,拿了鑰匙去開屋門,將里面裝米裝面的缸子和放雞蛋的木盆都檢查了一遍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