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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 卻不想…… 那人直接從修予跟前繞了過去,半晌后,又停在了羽洛的座前,彎腰一禮?!罢垎枺菃坦訂??” 找我的? 羽洛看了看修予、秋戈,一頭霧水。 在整個西疆之內(nèi),會稱自己“喬公子”的人,難道,是公良大哥? “我,是姓喬?!庇鹇宕鸬媚:?。 卻見對方又一次彎腰作揖,才道:“喬公子,我七里穆族,蘇族長,請公子往大帳一敘?!?/br> 第三十四章 七里穆族的客人 羽洛還沒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已經(jīng)身在七里穆族的大帳之前。在帳中等候她的并非蘇布合族長,而是一個年輕人。 那人見到羽洛,俯身便拜。 “欸?你這是?”羽洛連忙上前攙扶。 待那人抬起頭來,羽洛才隱約覺得有幾分眼熟。“你是……?” “喬公子,是我朗岳??!上回還多虧了公子在酒肆中替朗岳解圍。”朗岳說得很激動。 “你是,那日的年輕人!”羽洛細(xì)看了朗岳,才回憶起來,他不就是那日自己從公良大哥那里救下的孝子嘛! “想不到你是七里穆族的人!”羽洛不禁感嘆,眼前的朗岳長刀武服,與當(dāng)日的模樣全然不同。 “之前,也是怕給族人丟臉,所以就……”朗岳撓了幾下后腦,憨憨笑著,待羽洛落座,才又說起他在那日之前的遭遇。 原來,這朗岳本是七里穆族的牧民之子,多年前,曾在羌夷進(jìn)犯的時候救過蘇族長一命,受賞了玉璜一塊,還由此入了馬隊為兵。 那玉璜是族長所賜,自是寶貝得很,卻因為母親病重?zé)o奈變賣了。 可沒料到的是,玉璜在玉市上幾經(jīng)轉(zhuǎn)手,最后又回到了蘇族長手中。 蘇布合認(rèn)出了那塊玉璜,也由此聽聞了他的孝行,不但把玉璜重新賜還了給他,還特別提拔他做了近身侍衛(wèi)。說起來,還真是因禍得福了。 羽洛與朗岳相談?wù)龤g,大帳外突然有了動靜。兩位同樣是侍衛(wèi)裝扮的大漢,各執(zhí)起簾帳的一邊。 緊接著,一位濃眉黑髯的中年長者挎刀而入。 “族長!”朗岳連忙行了半跪之禮。 “行了,這位,想必就是你提起過的喬……公子?”蘇布合打量了羽洛幾眼,想不到朗岳口中機(jī)智過人的“喬公子”竟然是位女子! 蘇布合轉(zhuǎn)眼已到了主位坐下,羽洛也趕忙學(xué)著方才朗岳的模樣行禮。 “喬公子不必客氣。我們七里穆族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你既出手相救我族人,就是我蘇布合的朋友。來,快請坐?!?/br> 羽洛才坐下,就有人提了酒壇子過來,馬族人以酒會友都是慣常。 “來,喬公子,我敬你一碗?!崩试澜舆^一壇子酒,就往羽洛身前的酒碗里斟。不一會兒,就添滿了兩碗。 “朗岳先干為敬。”話音才落,一碗酒便已見底。 羽洛端起酒碗,有些為難,可此情此景,不干,豈不是駁了人的好意。她將酒碗往嘴邊一靠,雖不及朗岳的速度,可還是一口氣悶了下去。 “喬公子,好酒量?!崩试酪姞睿痔嬗鹇鍧M斟一碗。 “朗岳。”蘇布合適時地發(fā)了話,“儀式都還未開始,你小子怎就喝得如此起勁?” “族長,這不是難得,有喬公子在嗎?”朗岳說著,還是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蘇布合見他的模樣,捋了捋胡子,心想這小子,也是實誠。自己若不攔著點,只怕他非把人姑娘家灌醉了才肯罷休。 可一旁的朗岳才退回去,一眨眼的工夫,又站了出來,向著蘇布合一個拱手稟道:“族長,今日正好趁著您在,朗岳想拜喬公子為大哥,還請族長……” 朗岳的話還沒完,蘇布合就打斷了他:“結(jié)拜是兩個人的事,你也不問問人家喬公子愿意不愿意?” “這,也是?!崩试烙谑寝D(zhuǎn)向了羽洛的方向,“喬公子?” “我……”話到這里,羽洛還真是大大的為難了。平時扮個男裝,與人稱兄道弟也就罷了,可結(jié)拜一事,畢竟是要俯仰天地、誠心起誓的。 她一介女子……雖說是個秉持唯物主義的女子,可也…… “朗岳,依我看,結(jié)拜一事也無需著急?!庇鹇暹@點心思,蘇布合早就看出來了,“倒是這位喬公子,我看你的談吐舉止,不像是來自草原。若是還未在西疆謀得長定之所,干脆就留在我們七里穆族如何?” 對于這位喬“公子”,蘇布合也是有私心的。 據(jù)朗岳所說,她似與朝廷新派來的守軍主將公良長顧私交甚篤。 如今草原上的形勢瞬息萬變,阿齊海的托格圖雖是暮年已至,可他那侄子尹十一卻是個叫人摸不透的人物。 論說他七里穆族的實力也不弱,可就他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哎…… 這么多年,尹十一屢屢派人前來,欲與他結(jié)交,可他就是躊躇難志。 一來是因為還沒看清楚尹十一的野心何向;二來也是害怕他那幾個兒子借機(jī)向外族借力,在他七里穆興風(fēng)作浪,最后落得個讓外人得利的下場。 無論如何,若是能借由喬公子這條線,與公良將軍攀上關(guān)系,他蘇布合今后也許能睡得更安穩(wěn)些。 蘇布合要留下喬公子的提議一出,朗岳也是贊同不已。在場的人都把目光落到了羽洛的身上。 “喬公子,你意下如何?”蘇布合又問了一遍。 “蘇族長,您一來就要留下我族的客人,恐怕有所不妥吧。”羽洛正是難以啟口的時候,帳外卻傳來了尹十一的聲音。 他也是從修予那里聽說羽洛被帶去了七里穆族的大帳,有些擔(dān)心,便趕了過來。沒想到,才到帳外,就聽聞蘇布合想留下羽洛。一時情急,竟也沒有注意說話的措辭語氣。 在蘇布合的示意之下,守帳的侍衛(wèi)引了尹十一與修予入內(nèi)。 “世侄,自去年大祭之后,我們可是一直未曾得見啊?!碧K布合舉酒相迎。尹十一方才進(jìn)帳前的話似有些狂氣,可他還不至于計較這些。 尹十一拱手近前,禮盡之后,站到了羽洛的身前。 “方才世侄說這位喬公子是府上的客人?”蘇布合含笑而問。 “正是。”尹十一答得堅定。 “既是客人,又不是阿齊海族的人,喬公子為何不能留下?”朗岳在一旁忍不住問道。他可不管尹十一是何身份,在族長面前,還不都是小輩。 “朗岳,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