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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DJ、樂隊、鮮花、禮物、禮堂布置、婚房布置,只典禮時的餐酒零食甜點,就試了好幾次才定下來,韓子夜嫌棄麥洛舞跳得不好,還讓他上了個舞蹈課程。 麥洛在心里掰著手指頭,等等,是不是還漏掉了什么? 怪不得女人都想要一場驚天動地的婚禮,因為一個因為婚禮掉了半條命的男人,才會懂得珍惜。他暗自感嘆,那些結(jié)了好幾次婚的男人,真是愚蠢又勇敢。 圣誕接著新年,會有很長的假期。兩人打算圣誕前的一周去市政廳注冊。 注冊不算正式結(jié)婚。在美國的大多數(shù)州,注冊當(dāng)天是不能舉行婚禮的,當(dāng)然,拉斯維加斯例外。 從注冊后的第二天開始算起,六十天內(nèi),必須舉行婚禮儀式,并由一個美國公民或者注冊牧師在結(jié)婚登記卡上簽名證婚,才算是有效的婚姻。 韓子夜和麥洛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提交了表格,只用去市政廳領(lǐng)結(jié)婚登記卡就可以了。 注冊這天,韓子夜提前了十五分鐘到了市政廳門口。 她給麥洛打了個電話,卻無人接聽。 韓子夜又等了一會兒,想著他可能正往這邊趕,就一個人先走進(jìn)了市政廳的大門。 市政廳里燈火輝煌,各種復(fù)古吊燈,把里面映照得宛若銀河。韓子夜這個俗妞眨眨眼,心說,花的還不是納稅人的錢。 她簽到,坐在外面等麥洛。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麥洛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韓子夜開始變得焦躁不安,她又撥了個電話給麥洛,對方還是不接。 眼看著已經(jīng)超過預(yù)約時間五分鐘,里面的工作人員出來詢問,熱心讓韓子夜耐心等候,順便叫下一對先進(jìn)去。 韓子夜坐在那里,腦子里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越想越心慌,麥洛是不是出了危險,抑或他臨陣退縮,當(dāng)了逃兵? 她又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依然是嘟嘟的長音。 一對胖胖的新人走出來,滿臉幸福的甜笑,在韓子夜面前相擁而吻。 韓子夜對著加在一起有小一噸的兩人說:“恭喜。” 新娘穿得非常正式,一身白裙,似乎直接就可以走進(jìn)教堂。她偎在新郎的懷里說:“謝謝,也祝你好運?!?/br> 韓子夜再也受不了這刺激,轉(zhuǎn)身離開。 坐在車?yán)?,她給麥洛的手機留了個言:“是我。我剛從市政廳出來。不論出了什么事,先給我回個電話,免得我擔(dān)心?!?/br> …… 此時,麥洛正在長島的一家醫(yī)院里。 這是麥爸最后一次給他惹事了。 前一天,麥爸因為毒/品中毒被送往醫(yī)院。一天一夜的搶救,也沒能挽回他的生命。 一個中年女社工正陪在麥洛身邊,安撫他的情緒。 她把麥洛帶進(jìn)一間辦公室。 里面的工作人員一臉同情看著麥洛,先是說了一堆安撫的話,才委婉進(jìn)入主題:“麥先生,你父親的賬單,數(shù)目很大,他又沒有醫(yī)療保險,全部需要自己負(fù)擔(dān)。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你寫個報告,把你父親當(dāng)作難民處理。這是一些表格——” 那人遞給麥洛一沓紙,語氣溫和說:“請你填好給我?!?/br> 美國人的思想,跟中國人有很大差別。在他們看來,子女沒有替父母付錢的義務(wù)。雖然強調(diào)了人的獨立性,但又弱化家庭成員之間的聯(lián)系,以至于美國的家庭,相對來說,沒有我們中國家庭規(guī)模大、有凝聚力。 麥洛拿起來這些表格,一頁頁翻看,又整整齊齊擺好,原樣交還回去。 剛才那個社工也是好意。她跟麥洛聊天,知道他收入不高,覺得這樣的天價賬單對于麥洛來說,是個很重的負(fù)擔(dān),就幫他想了個辦法。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麥洛這樣的待遇。 可麥洛幫麥爸還了一輩子錢,他怎么可能讓麥爸背著債離開? 麥洛道了聲謝,說:“不用麻煩,把賬單直接寄給我就行,我會把錢付清?!?/br> 那個工作人員難以置信地點點頭,說:“好,這是你的選擇。這樣,我會跟醫(yī)生談?wù)?,請他盡可能幫你減免一些費用。” 麥洛又一次道謝,起身離開。 他辦好手續(xù),掏出手機。手機上面有四個韓子夜的未接來電和一個留言。 麥洛這時沒精力管韓子夜。他聯(lián)系好麥爸的后事,交了錢。在路上,他打進(jìn)自己的語音信箱,聽了韓子夜的留言,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伸手抹了把臉,小聲說:“天吶?!?/br> 他忘了。 …… 韓子夜這天為了結(jié)婚注冊,特意請了假。 她這會兒心神不寧回到家里,連飯都沒胃口吃,一直窩在床上,靠打那種腦殘的手機游戲,來強迫自己不要瞎想。 下午,門突然被人打開。麥洛人還沒進(jìn)來,就沖著屋里大聲喊:“子夜!” 韓子夜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 麥洛大步進(jìn)來,把韓子夜裹進(jìn)懷里,啞著嗓子說:“對不起,對不起?!?/br> 韓子夜吸了吸鼻子,從他懷里撤出來,問說:“你身上這是什么味?” 麥洛前一天沒有洗澡,一直在醫(yī)院待著,回來又?jǐn)D地鐵倒公車,身上已經(jīng)說不出是什么味。 他說:“抱歉子夜,我今天有點急事。這樣,我去洗澡,你去化妝,一會兒我們出去把鉆戒先買了?!?/br> 麥洛一直很平靜,但話語中,卻充滿不容置疑的強勢。 韓子夜很敏感。她能感覺得到,麥洛不想她問那么多,因此,現(xiàn)在并不是她得理不饒人的好時候。 于是,她乖乖化妝換衣服。 麥洛換上襯衫,打上領(lǐng)帶,開車帶韓子夜到紐約那家知名的法餐餐廳吃飯。 這是家全球連鎖的米其林餐廳,上海也有一家它的分店。 門口小哥問說:“請問幾位?” 麥洛比了個二。 小哥又說:“請問有沒有預(yù)約?” 麥洛說:“沒有?!?/br> 小哥嚴(yán)謹(jǐn)?shù)溃骸皩Σ黄?,我們需要提前定位。?/br> 韓子夜看看麥洛,找了個臺階下說:“我今天不想吃這么復(fù)雜的東西。” 麥洛沖她一揮手,對那個制服小哥沉聲說:“嘿,哥們,你聽著,我已經(jīng)停好車了。今天我們過來,沒有做被人轟出去的準(zhǔn)備?!?/br> 麥洛人高馬大,看著不太好惹。 那小哥正在叫經(jīng)理和叫保安之間猶豫不決時,經(jīng)理過來詢問出了什么問題。 麥洛不耐煩說:“你們到底有沒有位子?我身邊這位女士,可是還餓著肚子呢?!?/br> 經(jīng)理遲疑片刻,說,請稍等。 停了不久,經(jīng)理出來,親自把兩人帶了進(jìn)去。 麥洛沒什么興致挑酒,就選了每道菜都會配酒的菜單。韓子夜確實餓著肚子,可她這會兒,也吃不下什么東西。而麥洛更是滴水未進(jìn)。 從餐廳出來,麥洛直接帶韓子夜到他們?nèi)タ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