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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夜里,娃兒和夫君都睡沉了,她就跑去巖煜前輩的洞府里,借人家的煉鼎把兩壇子神銀都熔煉了。順便倒進去兩袋子湖底和運河里“撿”來的五顏六色的碎銀子和殘缺銀飾,好叫最后出來的顏色“煙火氣”些。她手上也沒什么模具,全都收靈境里用神識給分成小方錠,再分批浸到外頭山谷庭院的雪水池子里冷卻成型。 趕著做得了,著急忙慌地往靈境里一收,裹起斗篷踏靴回家去躺床上接著睡。 等過了兩日同方伯豐說起要去散彩頭,拿出小銀錠來,倒叫方伯豐嚇了一跳,“你都什么時候弄的這個!” 靈素道:“問人借的爐子用煤化的,可費了勁了。本來找首飾匠煉也成,可那神銀太扎眼,只好自己動手了?!甭犞烧鏇]假話?。?/br> 方伯豐看著眼前這白亮的細紋銀錠,不遜官銀的成色,當日那白得晃人眼目的亮光早已消失殆盡。他忍不住看看靈素,敢把那樣的神銀三兩下給煉“俗”了的人,天下大概也只有自家媳婦了吧。 他是讀書人,史書自然沒少讀,曉得就這些神銀,若到了個有手段的人手里,別說一呼百應(yīng),權(quán)極天下都有路可走。可惜這銀錠子也是命數(shù)不濟,落到了自家夫婦手里,只能淪落凡塵,轉(zhuǎn)眼就要變成尋常百姓手里稱菜買米的碎銀子了。這從神銀變凡銀容易,想再從凡銀變成神銀,恐怕再無機會。 想到這里,方伯豐心里又有些替那神銀可惜,又莫名松了一口氣。 靈素瞧那什么神銀凡銀的心里都毫無掛礙,自覺萬事具備。晚上同方伯豐打個招呼,叫他在家里看一下娃,她自己便冒著今冬的第二場大雪,出門給貧苦人家送彩頭去了。 第二日大雪初霽,德源城里許多人家早起一開門,卻見細紋小銀錠子自門縫里滾落,映著晨光,真是開門見喜。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睡過頭了…… 第208章 天女散花稻 從前一直念叨的有娃的年,可算叫他們盼著了。雖還小,許多講究,這個也不能吃那個也不讓多吃的??赡悴蛔屗M嘴你擋不住他聞味兒??!那大腌豬頭一上來,嶺兒就跟被根線牽住了似的,哪兒都不肯去,就在八仙桌邊上守著。連她爹在外頭放炮仗的時候,都不肯進里屋躲躲去。 靈素沒法子,只好把兩人摟在懷里捂著點耳朵。果然那爆竹聲兒一起來,倆娃兒就同時躥了一躥,顯是嚇到了。好容易等六個炮仗放完,自家消停了,隔壁鄰居家里還得放呢。這還是二十七,到了三十晚上,祭祖分歲放一回、接天地還得放一回,更難得安靜了,到時候可怎么睡。靈素這會兒挺想搬山上住去的,進退由己啊。 她這里擔心著娃兒們被驚著了,一會兒哭起來叫人心疼。等外頭聲音一停,她一撤手,那兩個都跟沒事人似的齊齊朝著豬頭那邊撲。也得會這當娘的力氣大,才沒叫他們掙脫了手。趕緊把兩個高腳椅子拿過來,——這也是師公給做的“娃兒家什”;一人一張坐了,前頭擋板一上,直接挨桌子邊放了。 這下那鮮雞大rou可都近在眼前了!可惜啊,這衣裳穿得太多,裹得跟倆球似的,胳膊又太短,試圖往前伸,連個“前”都夠不著,更別說“前頭”的rou了。雖然夠不著,也不耽誤人家高興。湖兒矜持,在那里坐著樂,酒窩就沒下去過。嶺兒直接在座兒上掙蹦上了,跟個會彈的球似的。 等方伯豐兩手較勁,把那腌豬頭一掰開,熱氣混著香氣騰空而起,倆娃兒:“咂!咂!”不曉得說個什么,反正眼睛都瞪得溜圓。嶺兒那口水直接漫出來了,今天罩衫外頭還系了條夾綿的圍嘴,她娘是早有準備啊! 方伯豐瞧著心里挺不落忍,對靈素道:“要不……給他們一人來點兒?也沒什么事兒吧……” 靈素道:“燕先生說了,不能叫他們吃味道太重的東西。這腌豬頭是香,可是太咸了,準定不行?!笨蛇吷献@樣兩個,叫做爹娘的怎么好意思光顧著自己吃?!她琢磨了下,“要不我給他們撕點雞rou,那個淡的,應(yīng)該沒事。” 方伯豐一聽連連點頭:“別給太大塊的就行?!?/br> 靈素想了想,把兩邊的雞翅卸下來了,去掉前頭兩節(jié),就剩最后一根翅根,跟個小雞腿似的,一人給手里塞了一個。倒不是不舍得給正經(jīng)雞腿,那個太大了,娃兒如今手上還沒那么大勁兒,握手里把不準方向。 衣裳穿得多,費勁啊。不過再怎么費勁,這rou都到自己手上了,往后怎么樣可就全瞧自己的了! 就看倆娃兒拼命抬胳膊扭頭,總算還好,穿的絲綿的,沒那么腫,能夠著手里的rou。這下嶺兒可顧不上自家爹娘在做什么了,無師自通,曉得進了嘴巴的東西可以用牙床啃??赡浅岣忸^一層雞皮,還是養(yǎng)了一年的線雞的雞皮,哪兒那么容易被她啃下來?!一用力,咔嗤滑出來了,嘴里留下點油鮮味。這下更著急了,小嘴油汪汪的哼著“吭,吭!”好似給自己鼓勁兒似的,再接再厲?。?/br> 那邊湖兒又不一樣,他嘴里塞著雞翅根,不過他沒想跟他妹子似的指望從上頭扥下塊rou來,他就直接拿牙床磨磨咂點滋味。大概是不太費力的緣故,他還有閑心接著瞧他爹在那里分豬頭rou??匆娝玫都鈴睦镱^挑起兩塊帶膠的瘦rou來遞給他娘,他把雞翅從嘴里拿出來了,扎著另一只空著的手沖靈素:“哦!哎哎!” 靈素回頭瞧瞧這倆娃兒,連連搖頭:“一個比一個滑頭。這個太咸了,你不能吃!” 湖兒也不曉得聽不聽得懂,只是看自家爹娘光顧著往彼此嘴里塞了一塊,沒有要遞給他的意思,便默默把雞翅根又拿過來啃了,只是面上不怎么痛快似的。 方伯豐笑得不成:“都說小娃兒不知事,我說那話恐怕有失公允。你瞧他這樣子,什么不懂?真是可憐見的!”說著從面頰里頭撕了兩條瘦rou絲來道,“這個在盡里頭,沒什么咸味的,叫他們嘗嘗吧。” 靈素瞧瞧一個默默啃著,一個順著手指頭往下滴答口水,眼見著是吃個熱鬧,沒什么能進嘴的,便忍不住心軟:“嗯,稍微給點嘗嘗吧,好歹過年呢。” 方伯豐見她同意了,挺高興,又撕了幾絲下來,還特地把rou絲拿刀略切了幾下,才往倆娃嘴兒各塞了一小團。這下高興了,湖兒的酒窩又出來了;嶺兒則緊緊閉上了嘴,堅決不讓一點口水流出去,——開玩笑的,這會兒的口水里都浸著rou味兒呢! 這東西都這樣,有一就有二,于是就這樣,倆半歲多點的娃兒,拿祭神散福的大菜,算正式開了葷了。 請完年神,緊接著就是除夕大日子,這天下晌,苗十八那里遣了人來,說叫他們一家晚上一塊兒去他那里分歲。方伯豐便早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