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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問兩句。 不知道周居翰用了什么方式,竟然沒有一個律師愿意幫他辯護。 判的還是最高的那一類年限。 她這一場病來得兇猛,去地卻如抽絲,都連著一個多禮拜了,各種好藥都吃了,醫(yī)生也請來看過了,都不見好。 周居翰放心不下,這一趟任務到時限了,就請了假留下來陪她。 張小檀每天醒來,他都守在床邊了,給她熬藥,給她做飯,照顧地她無微不至。他不提那天的事,她也不愿意說起。 兩個人共處一室,更多時候是沉默。 她知道,他那是怕她尷尬。 這日,她終于覺得可以下床了,于是爬起來穿衣服。剛洗的高領毛衣,領口有些緊,套了一半卡住了,上不來也下不去。 門虛掩著,周居翰沒注意,端著早餐就推門進來了。 少女白皙纖柔的身體,曼妙勻稱,黑色的文胸裹著飽滿的胸脯。 他的腳步在門口頓了一頓。 張小檀也聽到推門聲了,沒料到這么不巧,一張臉雖被毛衣拴住,還是漲得通紅,猛地一拉,終于把衣服拉了下去。 她不敢抬頭去看他。 周居翰也沒說什么,走到床邊,彎腰把那乘著雞蛋和面包的碟子放到床頭柜上,又給她開了瓶牛奶,遞過去:“起來了?” 她沒接:“我先去洗漱一下。” 周居翰低頭看了她兩秒,伸手往衛(wèi)生間指了指:“去吧?!?/br> 張小檀快速地走了。 刷完牙、洗好臉、扎好頭發(fā)后,她慢吞吞地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去。 周居翰把早飯端到了大廳的桌上,聽到她的腳步聲了,也沒回頭,招呼她說:“過來吃?!?/br> 張小檀望著他高瘦挺拔的背影,在原地沒動。 他今天穿了件淺灰色的駝羊絨衫,松松的高領翻了兩圈,裹住了修長的脖頸,但是彎腰時,還是露出后頸的一顆痣。 藍色的。 他眼角也有一顆淺藍色的淚痣。這樣的痣其實還有第三顆——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皮帶上。勁瘦的腰,沒一點兒贅rou。為了圖省事,平日他穿便服也栓部隊的皮帶,長褲裹著修長的兩條腿。 然后,再往下。 周居翰此時轉過來,和她的目光對了個正著。他看著她有一會兒,微微挑了挑眉,將那筷子輕輕拍在了掌心里:“嘛呢?” 張小檀垂下頭:“沒?!?/br> 她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快要和他擦肩而過了,他忽然伸手撈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很大,一下就帶地她的臉頰撞到了他胸口。 他的肌rou并不夸張,含蓄地緊繃著,硬實又有彈力,隔著毛衣散發(fā)著身體的熱度。張小檀的臉也熱了,不知道是他的溫度,還是自己本身的溫度。 再強裝鎮(zhèn)定,也忍不住慌亂,她抵住他的肩膀就要起來,卻被他扶住了手。 她說了聲“謝謝”,想要抽身,卻又發(fā)現(xiàn)他改扶為握,抓得她緊緊的。 她用力拉,卻半點兒掙脫不了。在這樣無聲的拉鋸中,她的臉又漲紅了,抬頭瞪了他一眼。 周居翰的眼睛里卻帶起了幾分笑意。 又是那種眼神,看似平靜,實則火熱。 他微微抿著的唇也翕張了一下,唇線優(yōu)美,非常性感。什么話都沒有說,他近了步,逼得她一屁股坐到了長凳上。 張小檀的呼吸也紊亂了,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按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 他有一雙漂亮的、骨節(jié)分明的如同淑女般的手,一雙握筆的手,以前也握過槍,拉過cao作桿。 現(xiàn)在,他的這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其實力道也不大,張小檀卻覺得難以動彈。 關鍵不在于這只手按住她肩膀的力量有多少,而是—— 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好像很平靜,其實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想干什么?” 他沒說話,低頭看著她。 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她彎彎的睫毛、雪白的耳朵、紅潤小巧的唇……她很拘謹?shù)刈谀抢?。周居翰也認真地想了一下,然后他說:“我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是下意識的一種本能,但是心底也有什么東西藏著掖著,又想要呼之欲出。 他隱隱明白,那是怎樣一個齷齪的念頭。 但是,他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沒有去阻止,任由它慢慢發(fā)酵著,緩緩爆發(fā)著,直到這一刻,忽然把這個只有二十歲的女孩按在這張凳子上。 周居翰還記得第一次見張小檀時,她是個只有七八歲大小的女孩。第二次,她卻已經十五歲了。 然后,記憶就停留在兩年前。 從七八歲到十八歲,在他恍惚間,她似乎就已經這么大了。他很難將一個他必須蹲下身才能摸摸頭的女孩,和一個十八歲已經發(fā)育成熟的女孩放在一起比較。 那一次,他進入她的身體里,也沒有辦法將這兩者放在一起比較。 她對他而言,是個熟悉的、卻也陌生的女孩。 他在她的身體里輾轉,得到安慰和平靜,感覺到神經末梢都在戰(zhàn)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時候。 她在他懷里顫抖、哭泣,瘦小無助的年輕的身體——他是想要撫慰她的,可是,卻忍不住在破壞她、占有她。 就像他現(xiàn)在這樣按住他一樣。 他想干什么? 張小檀沉默著。空蕩蕩的大廳里,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后來,她終于忍不住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自己。 他的目光總是沒有任何躲閃,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站不站得住腳跟。 他就是那么望著她。 張小檀反而被他看得莫名心虛。她強壓情緒,心中也有氣,冷冷地望著他,又問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這一次,他沒有回答,彎腰去撫摸她的嘴唇。 她偏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雙手握成了拳,原本是緊繃著的,時間久了,耗光了力氣,忽然也沒有那么繃著了。 她聽見自己沒有起伏的語調:“你想干我?!?/br> 氣氛就這么凍結了。 周居翰沉默了很久,轉身分了筷子,繞過她站到了桌前。 “來,吃東西。” 張小檀捏了捏掌心,一言不發(fā)地坐入桌子里。 期間,她和他并肩坐著,只聽到他的筷子撥動碗里粥的聲音,還有自己的腮幫子咀嚼咸菜的聲音。 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吃完后,他收拾了碗筷就去了廚房。張小檀折返回樓上,窩進被子里。床頭有本,她閑得無聊就拿過來翻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周居翰上來。這一次,他到門口的時候敲了敲門。 張小檀說:“請進。” 他端著一杯牛奶過來,在她床邊坐了。她沒抬頭看他,一頁一頁翻著那書,他把牛奶遞給她:“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