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2
擦擦嘴,抱著鯉兒輕輕搖著,印墨寒扶她坐在軟榻上,寒聲道。 “既然是沐浴過后便會如此,想必定有蹊蹺,祁默想請?zhí)笫鞠拢瑢⒎讲潘藕蝓巸恒逶〉娜巳磕孟聦弳??!?/br> “自然要審!哀家倒要看看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竟敢在棲鳳宮對哀家的皇孫下手!” 頤德太后當(dāng)下令人去押人,此時阮酥突然抬起頭來,冰刀般的目光掃過屋中所有人。 “純貴姑姑怎么不見?” 369 速戰(zhàn)速決 聞言,常行芝的目中已經(jīng)浮上了一層霧。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溫柔地覆在祁宣的手背上,聲音中已經(jīng)帶了哽咽。 “其實臣妾早有退縮之意,只是……不敢向殿下開口;如今,趁尚未引火上身,不如咱們就借此抽身吧?!?/br> 一句話說到了祁宣的心坎上,饒皇后生前不喜兒媳常行芝作風(fēng)散漫,又逼唯一的兒子祁宣激流勇進。兩人的結(jié)合,不過是一雙貴女紈绔游戲人間的隨波逐流、卻不曾想會有朝一日竟也能生出同甘共苦心意相通的靈犀之感。 他注視著常行芝久久沒有說話。 “父王讓三王監(jiān)國,不外乎也是為了等印墨寒回來主持大局。如今,我若隨意放棄監(jiān)國之權(quán),表面上遠離紛爭,卻也會淪為魚rou.,不如投靠大樹尋求蔭蔽?!?/br> 常行芝見祁宣已經(jīng)打定主意,軟軟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切都由殿下安排,臣妾會一直陪在您身邊?!?/br> 卻說無為寺這邊,淮陽王妃已死,然而其余逆反之人當(dāng)然不能赦免,在阮酥示意下,皓芳正要拿下淮陽王府其他人,祁清平已一聲冷笑擋在人前。 “阮酥,你想借機生事嗎?” “何來借機生事?”阮酥也笑,“說起來圣上親封六王妃為皇后cao辦法事,然而淮陽王妃卻意圖不軌驚擾皇后亡靈,六王妃這般偏袒罪魁禍?zhǔn)?,難道這件事你也有參與?” 看著她陰寒的笑意,祁清平只覺得恍若又回到了當(dāng)日在祁念府邸牢獄中被眼前人處以生剮之刑時的無助與凄惶。她受了那么多的罪重新回來,當(dāng)然不是讓人再度生吞活剝的!于是盡管內(nèi)心極度不安,祁清平強作鎮(zhèn)定地招手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祁清悅過來,亦咬牙回敬了阮酥一個齒冷的笑。 “既然七皇子先一步入宮請圣上裁決,那本宮便也去宮中一趟,只是淮陽王妃死因蹊蹺,且又涉及皇親,若沒有皇上的旨意,誰敢妄自定案,休怪本宮不客氣!” 然而這番夾槍帶棒的話卻讓阮酥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似乎心情極為愉悅。 “說了這么多,是想……逃嗎?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抬高了聲音。 “另外,六王妃包庇賊兇,意圖對先皇后不敬,也給我一并拿下!” “阮酥,你敢……” 她話音未落,卻見皇城司的人已縱身掠起,首當(dāng)其沖便擒住了淮陽王的獨女祁清悅。隨幾人來到小佛堂的大多是在妙音閣中抄經(jīng)的貴女女眷,如何見過此等架勢,不由嚇得驚叫,祁清平也是臉色發(fā)白,那虛張聲勢的體面也在這一刻奔潰瓦解,萬萬沒想到自己竟也在阮酥的計劃中!她扶著荷香的手踉蹌退縮,見人朝她撲來,想也沒想便把荷香往前一推,自己側(cè)身便往人多的地方跑。阮酥看著她慌不擇路逃竄的樣子,喊了一聲玄瀾,只見青瓦上飛下一個少女,單腳便在人的下巴上一踢,祁清平痛呼出聲,頹然倒地間只覺肩胛骨一痛,已經(jīng)被人死死按住不能動彈。 見人已拿下,阮酥吩咐離開,正要撤走,卻見寶弦急急過來,低聲。 “小姐,不好了,六王夫婦半路遇襲,人已經(jīng)……” 阮酥臉上的笑意頃刻收住,旁邊的祁清平愣了一秒忽地大笑出聲。 “阮酥,你以為就只有你才能當(dāng)黃雀嗎?你若乖乖求饒,或許本宮還可以放你……” 一巴掌把她接下來的話生生地卡在了喉口,祁清平雙目發(fā)紅,瘋也似地往上湊只恨不得把阮酥咬下一塊rou,可對上她嗜血吃人的目光,身體不由瑟縮了一下! 這般情景落在其他人眼中,自然是又驚又疑,誰也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個個皆安靜下來 阮酥陰寒著一張臉轉(zhuǎn)過身子。祁宣、常行芝的死顯然與祁澈脫不了干系!雖然淮陽王府表面上只是一個空殼子,可是王府欲在皇后法事上起事一旦傳到嘉靖帝的耳中,身為姻親的祁澈自然也會受累!是因為怕人回宮稟明一切,迫自己失勢,便亟不可待地殺人滅口嗎?若是如此,阮酥幾乎可以預(yù)見到他下一步的打算,無非便是拿下自己,最后死無對證正好來個禍水東引,讓她成為罪魁禍?zhǔn)祝?/br> 真是簡單粗暴??!阮酥本打算與他們下一出慢棋,卻未曾料到竟逼得祁澈狗急跳墻,已經(jīng)放棄和她勾勾饒饒唇槍舌戰(zhàn)浪費時間。她不想讓這場戰(zhàn)役無限拉長,對方的想法顯然和她如出一轍!既然如此,那便速戰(zhàn)速決,對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 阮酥略一思索,目光冷冷地落在祁清平的臉上。 “我們走!” 無為寺山門,一輛車身上繪著一品女史青色鸞鳥標(biāo)志的馬車緩緩駛出,與它并排的,還有另外兩輛車,均是雕廊畫壁,極其華麗,不知是哪幾位夫人貴女的車架。 也不上前詢問,祁澈微微瞇眼,對身邊人做了個上的動作!一時間,無數(shù)流箭從四面八方破空而來,萬箭齊發(fā),均是對著馬車方向!馬兒受驚狂奔,車夫也嚇了一大跳,猛然調(diào)轉(zhuǎn)車頭便慌不擇路逃離,可惜對方來勢兇猛,不過須臾時間,三輛車的馬兒便被扎成了個刺猬,隨著它們頹然倒地馬車也順勢在路上翻了一個轉(zhuǎn),而有一架車更是當(dāng)場碎裂。 祁澈皺眉,心中隱隱有些不對,果然,等左右侍衛(wèi)撈起車簾,驀然發(fā)現(xiàn)三輛車竟都是空的! “給我仔細地搜,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 他正下完命令,便有侍衛(wèi)前來稟報。 “六皇子,寺后山道上發(fā)現(xiàn)了阮酥的蹤跡!” 果然如此!阮酥,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祁澈唇邊露出一個詭魅的笑,他就知道阮酥狡猾,是以安排完阻殺祁澈的人馬后,即刻便調(diào)撥人手搜尋阮酥的下落,可是她卻在小佛堂中消失無蹤,連帶祁清平與祁清悅也下落不明。 面對驚惶的文武百官,祁澈只道法事中混入了竹山教異